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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就是放眼全世界大概也很難找到幾個像他這樣的男人……
忠於藝術,忠於自己的內心。
誼然舔了舔乾燥的唇,想到昨天耳鬢廝磨的場景,頓時熱了一下臉,其實,她真的很丟臉,分明才做了一次就躺在床上鹹魚似的動不了了,休息好半天才翻身又去衝了一把澡。
至於顧廷川,在他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後,她根本不敢去想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滿足了。
“唉……”姚雋的一聲嘆息把她從回憶拉了出來,眼前的男老師感慨地擠出一絲笑:“一顆好花就這麼被圈養了。”
誼然微微眯了眯眼,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但,她出乎他意料地說:“我喜歡你這個比喻,不過,那朵‘好花’大概是指我先生吧。”
……
颯颯秋風漸起,學校裡的植物有了枯萎的色澤,不知不覺呈現出了層層疊疊的黃,一眼看去竟還是有些斑駁的色彩。
誼然在徐徐吹來的冷空氣裡裹緊了開衫毛衣,手裡拿著剛上課用完的教案,身旁來來往往的孩子們見了她就叫“老師好”,她笑嘻嘻地點頭,轉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聽見有一個尖銳的女聲像是在打電話。
“就這點破事,非要我來一趟學校,做什麼呢?”
誼然愣了愣,遠距離地悄悄打量了一下對方,那女人意外地比她想象中還要年輕:一頭短髮燙了“懶人卷”,還染了亞麻灰的顏色,穿著緊身的包臀裙和寬鬆大領口的襯衣,一眼望去不過才二十來歲的打扮和容貌。
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反正,年輕女子眉宇間皆是不樂意的態度。
誼然不確定她是否就是郝子躍的媽媽,想了想,轉身就去找姚雋。
在空置的會議室裡,四處玻璃的採光極好,下午陽光又甚是明朗,透過窗戶照進來格外懶散舒怡。
但顯然室內的氛圍沒有畫面中的那麼美好。
陽光輕輕地落在誼然的髮梢,她抬眼瞄了一下並肩而坐的姚雋,兩人的對面正坐著的就是郝子躍相當年輕的母親——鄒綺雲。
這位年輕媽媽一上來就抱怨他們工作不盡責,還不屑地說:“我們家的生意做這麼大,時間不是拿來給你們浪費的。”
接著,轉頭又去懟誼然:“你就是打電話給我的誼什麼老師吧?你這個老師也是愛搞事的,不就弄髒你一件衣服嗎?也要打電話給家長告狀?”
她理直氣壯的簡直不可思議,誼然甚至都有些驚呆了。
“誼老師,你不過一件衣服,這樣的衣服給你買個百來件也不是什麼問題,你有必要算那麼清嗎?”
哪怕是再不關注名牌的人,也能猜到她手邊的皮包得要價幾十萬,誼然唇角微微翹起,卻是冷笑:“郝子躍在班上和其他同學相處不好,一直髮生爭執,您知道嗎?”
“那個叫什麼顧泰的是吧?我問過我們家躍躍了,他說沒有欺負那個小孩子,他說沒有就是沒有,你懂嗎?”
言下之意,自然是“有”也當沒有了。
姚雋正要進一步談話,校長施祥突然闖進他們的會議室,微胖的身軀一步一抖。
下一秒,鄒綺雲的臉上露出明顯似笑非笑的神情,充滿嘲諷。
誼然嚴重懷疑這女人之前的電話就是打給施祥的,所以,對方才會急急忙忙地趕過來,還滿臉賠笑。
“郝太太怎麼來了,歡迎歡迎,招待不周啊,你看咖啡點心……什麼都沒有。”
“我今天來算是給你們所有人面子了,施校長,你也讓這些老師以後腦子拎拎清,管好小朋友就可以了,不要來煩我們這些家長。”
誼然覺得她的腦回路實在很清奇,但想要反駁的時候,不僅是身邊的姚雋用手輕拍了一下她,就連施祥也是面無表情地望著自己。
她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怕”的目光,根本不是一個為人師者的樣子。
姚雋只靜靜地想了一下,看著鄒綺雲說:“郝子躍在學校闖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之前,他還將班上學生弄傷,這件事既然你們擺平了,我們確實不好再說什麼,但我們有責任要保護其他孩子的安全。何況,他和顧泰之間有些矛盾是他自己也承認的,希望做家長的還是能多關心孩子,不要一味地推卸責任給老師。”
聽完這些話,鄒綺雲意料之中地惱怒了,她五官長得還不錯,又化了濃妝,可惜,急躁的時候眼睛眉毛皺在一起,多了幾分戾氣:“我們怎麼不關心他了?給他吃的用的,讓他來你們這裡上學,現在也就是一個過渡期,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