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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轉身就關上了門。
顧廷川摸了摸鼻樑,伸手去敲門,結果敲了半天誼然不理他,男人思忖片刻,又想著這麼晚還是算了,她想冷靜就冷靜吧。
在臥室大床上的誼然打算睡一覺緩一緩情緒,結果,還是根本就睡不著的節奏,在床上滾來滾去許久,最後,還是認命地坐起來,看著頭頂的吊燈抓狂。
憑什麼顧廷川就不能開口追問她為何心情不好……這也不能算是她故意亂髮脾氣吧,一個正常丈夫就應該關心老婆的情緒啊!
其實,自從為了郭白瑜的事有過談心,她覺得和這個男人的交流還是得靠主動,並且要敢於找到突破口。
這樣想來想去,誼然還是起身走出了臥室,直接推門進了雙人客房,摸到一盞檯燈的開關開啟了燈。
顧廷川早就已經睡下了,呼吸聲輕緩均勻,那躺在床上的身體線條英朗而優美,竟然還是有些撩人。
誼然走到他背後,毫不客氣地舉起兩隻小拳頭,在他背上胡亂拍了幾下,說:“起來,起來,別睡了!我不睡你也別想睡!”
顧廷川出生至今還是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他抬起身子,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睛慢慢恢復清明的神色,直直地看著她。
能夠在大半夜把他從床上喊起來了,估計除了她也是沒誰了。
誼然在那半夢半醒間的眼神中微微抖了一下,儘管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生氣的成分,但她還是覺得顧導氣勢威武。
她在他身後的床上坐下來,又見他沉默著,想了半天,還是自己開口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開心啊?”
顧廷川剛被她從睡夢中喊醒,搖了搖頭,嗓子低啞地說:“不知道。”
“你爸不知道!”誼然見他睡得還挺沉,心裡更不爽了。
顧廷川好笑地看她:“幸好我爸不知道。”
誼然撇了撇嘴,一時竟然不知如何反駁才好了。
她提問:“你之前說,與那些女演員都沒有什麼的,那和陸小姐……也沒有什麼嗎?”
顧廷川總算是聽到了正題,他也略顯斟酌,輪廓清晰的臉龐籠在橘色的燈光裡。
“首先,我不止和女演員沒什麼,在你之前,和其他女性也都沒有你所謂的‘什麼’。”他斜視她一眼,一字一頓地補充:“比如在半夜被她們叫醒。”
誼然垂了垂眼眸,聽到這裡不自然地把眼前的薄被抓到了手裡,捏著問:“那照你的意思,她對你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啦?”
顧廷川揉了揉眉心,細細地想了一下:“談不上特別,但我必須承認,我確實對她有過好感,不過,時間也已經有些久了。”
他的神態磊落端正,說到與那女生的關係時也沒有任何心虛和掩飾,反而讓她的感覺更復雜了。
“那是怎樣的經過呢?”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玻璃杯,喝了一點水潤潤嗓子,驅散了一些乾燥的感覺,這才緩緩地說:“起初我看中她,想培養她成為一位好演員,拍戲過程中產生了一些好感,但是,她心中早就有了賀洋,所以也沒能有任何發展的機會。當然了,我認為那時即便給了我機會,也不會有好結果。”
誼然皺了皺眉,現在最直接的想法居然是:我的顧導辣麼棒,為什麼會沒有好結果!
“……為什麼?”
“我只是一味地想去給一些別人好東西,但不在乎他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略有深意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現在也是這樣吧?”
誼然點了點頭,但又立刻搖了搖頭:“我覺得你現在挺細心的,有些時候……覺得被照顧到了,我們都要適應身份的轉變,不是嗎?”
顧廷川垂眸淡笑,像是對她的安慰有些無奈:“那時候就有人說我不懂如何去愛,我以為我改變一些了,但有些缺點很難改正。”他低頭用薄被蓋住她有些涼涼的腳,仍然語氣平靜地說:“我的電影裡時常會討論一些愛情問題,但我本人反而對愛情一竅不通。”
他在《巾幗煙雲》裡向人展現,捨棄自我換來的愛情是否值得,又在《黑暗河流》裡探索,用各種卑劣手段換來的愛情算不算得上真愛。然後,在《歸途》裡探討,愛情是否就和“永生”一樣,只是虛無的代價。
誼然這才意識到,他對許多事物和感情的看法非常深層和複雜,而她的想法卻總是簡單直接,她想去愛,想要被愛,想要痛痛快快、轟轟烈烈地走下去。
她低頭髮現顧廷川體貼地為她遮了腳部,心中不禁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