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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青忍不住猜想——如果他不刮鬍子的話,是不是不用過多久,就會變成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叔?
不過她的遐思很快就被駱明遠打斷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不再是平時教官式的吼叫,用的是幾乎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低語。
“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不請假?嗯?”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關係,這最後一聲嗯帶了一點男性的鼻音,聽得嚴青心裡突然有點癢癢的。
她的耳朵明明很受用,但心裡卻對自己這種奇異的受用情緒而心慌意亂。
平常總是在聽教官大吼,對比之下,他正常說話的語氣,反倒叫嚴青非常不習慣。
其實駱明遠的聲音很好聽。
是那種男性特色很明顯的男嗓音,稍微帶一點磁性,聽著總使人覺得很有男人味,很有安全感。
只是這樣的嗓音絕大多數情況下都處於嘶吼狀態,基本都是衝著國際班這群不太配合的學生兵的。
導致大家一想起教官,似乎第一印象就是他極淡的瞳孔,還有他那令人脊背發涼的吼叫。
其實他真的比嚴青大不了幾歲,挺年輕的。
或許是因為在休息時間,兩人之間也沒那麼拘束了。
嚴青低頭看自己的腳背,悶悶道,“我樂意。”
這幾天集訓結束吃飯的時候,她總是能看到郭詩雨過來找駱明遠,她一個,還有她那個好朋友劉華芝一個,跟駱明遠還有秦風一起,四人幫似的,每天吃飯都一起。
他們去的是幹部小食堂,和學生們的大食堂不在一個地方,雖然兩人也沒說什麼,雖然他們是四人隊伍,並不是單獨幽會什麼的,但每次看見,嚴青心裡就堵得慌。
駱明遠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克服自己心中的種種條律準備給嚴青開個後門,這下倒好,讓大小姐一句話給憋回去了。
駱明遠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這姑娘誠心想和他作對是吧?
臉色都白成這樣了,幹嘛非倔著個臉不肯休息?
關鍵是,部隊裡也沒有說因為女生例假就強制對方休息這樣的規定,他話都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嚴青不領情,駱明遠竟也束手無策。
他根本就沒想到這茬,這姑娘怎麼這麼倔!
五分鐘休息時間很快就到了,駱明遠看了一眼手上的軍用手錶,只得吹哨集合。
九月中下旬的J市,白天氣溫依然高達30度,和盛夏幾乎沒什麼分別,嚴青慘白著一張臉,咬著牙,依然還在堅持訓練。
日頭已經升得很高了,照得人心發慌。
訓練還得繼續。
國慶要接受檢閱,駱明遠並不能因為她一個人就故意放鬆對其他人的要求。
來回的正步走還在反覆。
大家的身軀和腿都彷彿用尺子量過一樣,踢出去的正步鏗鏘有力,已經和旁邊一線戰士的軍姿沒有太大的區別。
突然……隊伍最盡頭,高個子,扎著馬尾的女生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景言大叫了一聲,一道灰綠色的身影,立刻衝向了隊伍,駱明遠迅速抱起嚴青,攬在懷裡,跟只炮彈似的,直接就往醫務室衝。
其餘人愣在原地,都有點懵。
還要繼續踢正步嗎?
連教官都不在了。
旁邊其他集訓隊一個班長見狀,過來衝眾人吹了一聲哨,“原地休息十分鐘!”
大家原地解散,景言盯著駱明遠遠去的身影,心裡頭突然感覺有點怪怪的。
教官關心學生也很正常吧?
教官的速度一向很快,聽說還是部隊裡多項紀錄的保持者呢!
只是不知怎麼……和駱教官一對比,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挫,好像完全幫不上什麼忙的樣子。
駱明遠的反應速度,實在比他快太多了。
自己還大叫了一聲,娘們兮兮的,也不知道嚴青學姐聽見沒有。
嚴青學姐當然沒聽見。
實際上,嚴青昏迷的那一瞬間,人幾乎就沒什麼意識了。
倒下去的那一剎那,她心裡有點委屈。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麼。
可能是明明來了例假,肚子痛得要死,卻還要接受訓練,也有可能是自己在埋怨自己——明明教官都已經說了可以請假,為什麼就是不想請假,非要硬撐?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