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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明遠沉默了,他不敢回應她。
他根本無法面對她的眼神。
實際上,從嚴青坐著周晉週上校的車離開基地的時候,駱明遠就沒想過去找她。
她和他,是完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何況,他人微言輕,做的事情又很危險,也根本給不了她什麼,連一個普通安穩的家大概都給不了。
何況現在,他腿還受傷了,雖然醫生說不影響正常生活,到底是比不上從前那麼康健。
沒想到,嚴青竟然這麼執著。
其實真要說起來,兩個人之間,連曖昧都談不上。
根本就像是兩個不同方向的人,突然有一天,因為走岔了路線,突然相逢,有了那麼一點點交集而已。
兩條相交線,交集只有一個點。她為什麼要這麼執著,非要回到這個點上來?
她應該去走她的康莊大道,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過錦衣玉食的日子,而不是跟著他這個窮當兵的。
部隊,他馬上要專業,連當兵的都算不上了。
未來何去何從,他自己也不知道,前途未卜,他不敢也不該賭上一個女孩的後半輩子。
嚴青這樣質問,得到的只是駱明遠的沉默。
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答案。
嚴青在來時一路忍住的淚,此刻終於忍不住決堤了。
她自己都替自己覺得不值。
為什麼要想他?
為什麼要過來?
為什麼還要巴巴來問他這句話?
他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永遠也不會給她回應!
“姓駱的,我原以為你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沒想到,你就是個懦夫!”
她幾乎是吼著說出這句話,駱明遠垂著眼,彷彿一尊雕塑,木然接受她的批判。
嚴青在原地等了三秒,沒等到任何回應,情緒崩潰,直接奪門而出。
病房的大門被她摔得震天響,直接砰得一聲,迅速驚動了醫院走廊盡頭的週年年和周晉。
嚴青一走,駱明遠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他頹然坐下,兩手握拳,緊緊抓在膝蓋上方,良久之後,方才鬆開。
她一走,病房裡順時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
週年年看到嚴青衝出來,連忙上前去攔她,嚴青跟個炮彈一樣,週年年還沒接到她,她自己就先衝下樓了。
兩人沒辦法,只好連忙跟上。
周晉開車,週年年和嚴青坐在車後座上,嚴青兩眼是紅的,但是上車的時候卻沒有眼淚了。
她恢復地很快,令週年年都感到驚訝。
大概非得來這裡一次,見他一面才會死心。
車子開出醫院沒多久,嚴青自己就先要求下車了,說要回公司,週年年怕嚴青出事,只好讓周晉先走,自己留下來陪嚴青。
沒料到嚴青一下車,就在路上真攔了一輛計程車去廣元地產。
週年年還是一路跟著,到後面嚴青進了辦公室,一切如常,週年年畢竟不是廣元的員工,不宜在大樓久留,這才回去。
她自己也有實習任務,還是請假出來的,臨近畢業,她不想去部隊又呆在周晉眼皮子底下,也沒有多少留給自己的時間,即使是在實習,也十分努力。
下午的時候,嚴青突然來找嚴學海,說自己想找個專案練練手。
“要離這兒遠的,辛苦的,最好到工地上多看看。”
她要求十分明確,整得跟知青下鄉似的,令嚴學海大感意外。
“你之前不是說打死也不要離開J市嗎?”
他合上了檔案,表情和善,眼角帶著一些笑意,“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他這個妹妹,從小就掏鳥窩捅蜂窩的,比男孩子還要皮,偏偏家裡頭就她一個女孩子,生得也晚,小時候身體又不好,大家寵得跟什麼似的。因此至今都還是散漫又任性,做什麼家裡都是由著她。
反正都養到現在了,家裡頭也不缺這點錢,一家人難得有默契,就希望嚴青這輩子能衣食無憂,找個好人家,開開心心過一輩子。
公司的事,嚴學海壓根就沒想過讓妹妹插手。
老爺子早在嚴青18歲生日那天就轉讓了一部分股權給她,每年分紅相當可觀。
嚴青性格跳脫,不適合做管理,公司是交給老大嚴學海來繼承的,不過老爺子準備給女兒的嫁妝可是一點都不少,反正是夠嚴青吃大半輩子了。
其實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