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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龍聽到他口中嘎嘣脆響,心想這人牙口真是好,那麼硬的東西都能兩口就吃完。
雅魯盯著人細嚼慢嚥,看得王曉龍毛髮豎立,不敢瞄人就將眼神放在大樹的青苔上,一隻拇指蓋大的螞蟻正爬過,不知去往何方?
森林裡的透光度本就不高,天色漸暗,雅魯也看出這人緊張,就是看不夠那雙炯炯有神的明眸,靠在一起坐在樹根下,聽到身側這人如稀重負的撥出一口氣,唱起了雅克族中世代流傳的小調:
“yaluwayiyaludawa~yiyaludaa~”
雅魯的聲音低沉,古老的旋律悠揚婉轉,在這萬籟俱寂的陌生樹林裡,王曉龍本就有些心慌意亂,而雅魯的歌聲像是有魔力般令人奇異的心安。
‘轟隆隆’
天全黑了,森林裡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水滴四濺和地上的泥土混合成一團。
雅魯站起身,見人還坐著,就伸出了一隻手,看著這人問道“跟我回族裡嗎?”
王曉龍雖然聽不懂,看著那隻手,那雙眼,裡面折射出的光澤靈動有神,宛若深林中的精靈顧盼生輝,不自覺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王曉龍剛被拉起站穩,雅魯就將人輕鬆抱起,飛快的朝著族裡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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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吃!)”
接過大葉子包著的烤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這是一天當中唯一的一餐,對早已飢腸轆轆的人來說,即使這塊烤肉乾澀,又有一股羶味也可以大口大口吃得很香。
停下咀嚼的動作,瞄了瞄旁邊坐著的一大一小,一直盯著他看,王曉龍心想別這樣盯著看行嗎?每次都是這樣,不過是吃個肉有什麼好看的?
那天晚上被雅魯偷偷摸摸的抱進帳篷裡,王曉龍的醉氧症還挺厲害,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幾天,由身體自行修復而轉好。
王曉龍見小不點眼饞的直吞口水,撕下來一塊遞給他卻死活不要,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那大個兒,摸摸小不點的頭,說了句什麼,語言實在不通,完全聽不懂。
吃完最後一口,王曉龍起身走出獸皮帳篷,看著這片草地上零零散散的獸皮帳篷,無奈的嘆了口氣。
走到帳篷邊的小河裡洗手,旁邊一位衤果著上身的女人衝他笑笑,這女人好像是隔壁帳篷的,總是笑眯眯的。
王曉龍也沖人尷尬的笑笑,轉回頭將手上的油漬清洗乾淨,然後一屁(囧)股坐在身邊的大石頭上,望著遠處的夕陽發呆。
現在王曉龍身處的部落,駐紮在一塊平坦的草地上,而草地的四周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
闊葉樹的大葉子隨微風輕輕擺動,葉子間相互摩擦發出沙沙聲,竟像是森林中的精靈在對他呢喃低吟‘你已經不在地球上了!你已經不在地球上了!’
身旁有人在說話,王曉龍轉頭一瞧,是帶著自己回營的那個野人,還有隔壁的一個壯漢,兩人正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王曉龍見雅魯看過來,便出聲喊人打著招呼“qiqi。。。。。。”想問些問題,張了張嘴卻想到對方聽不懂,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沒再說下去。
雅魯聽到他口中發出的兩個單音明顯一愣,身旁的吉卡出聲道“kula(男人/老公)”
王曉龍見那壯漢一副意有所指的表情,搖了搖手說道“qiqi(哥哥)”又指著雅魯說道“kula”
王曉龍心想,這人比手畫腳的表達的很清楚,很好理解,難道雅魯叫kula不叫qiqi?明明聽見帳篷裡的小孩兒叫人qiqi的,又一想,這qiqi不會是爸爸的意思吧,暈!怎麼跟叫姐姐似的?
王曉龍笑容可掬的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輕聲跟著唸了一句“kula”
雅魯和吉卡聽到王曉龍如黃鶯出谷般的嗓音甜甜的說了聲kula,都是一愣!
雅魯竟是眉開眼笑,望著叫自己老公那人有些手足無措!
吉卡嬉皮笑臉的給了雅魯一拳,對著兄弟擠眉弄眼!
王曉龍也沒想太多,他們使用的語言一句也聽不懂,一直坐在大石頭上,看著遠處若有所思。
天色漸暗,雅魯和吉卡脫了獸皮,跳進河裡清洗身上的泥巴,王曉龍聽到河邊的聲響,看著河裡打打鬧鬧有說有笑的兩人,夕陽西斜反射出河水的波光粼粼竟是好美。
清洗完畢圍上獸皮,雅魯回到帳篷外熬藥,藥煎好了,那人還在河邊發呆。
雅魯將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