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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蘭真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麼心機深沉,她只是寂寞。
白秀蘭沒接觸過異性,可今天,她被這個男人抱了兩次。白秀蘭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他想要做什麼,只好任他抱著。
“……你想要什麼”
顧釗抱著白秀蘭,她柔軟的髮絲摩挲著自己的下巴。
白秀蘭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自由?權利?金錢?安逸?
她沉默著。
顧釗抱了她一會兒,又笑。
沉沉笑聲在腹腔震動,白秀蘭仰頭看著他。
一路奔波,他的下巴長出了胡茬,青青一片。
“白秀蘭,你是不是覺得我混到現在地步,純粹活該?”
沒有人回答。
他臉上依舊笑著,眉宇間卻是驅散不開的陰霾:“確定挺活該。”
偉大的革命,需要犧牲。
他鬆開白秀蘭,轉身大步朝前走去。
聲音落在身後:“秀蘭,天不早了。”
到底兩人還是同房了。
古舊陳樸的房間,深藍色的床幃,燭光下顧釗斜靠在床頭,靜靜抽菸。長腿跨在床沿上,襯衣釦子上面散開兩顆,露出一片胸膛,表情沉靜。
白秀蘭是洗完澡過來,拿著頭巾擦頭髮,她溼漉漉的眼睛瞧向顧釗。
抿了抿唇,卻沒說話,顧釗佔了大半的床,她也擠不進去,就坐到梳妝檯前梳頭。
心裡有些懊惱,好不容易過幾天清閒日子,他又過來和自己搶床,總歸是不太願意。
煙霧繚繞中,顧釗濃眉微揚,收回了腿坐直按滅了菸頭,黝黑眸子細細端詳著白秀蘭。論起外貌,她實在算不上美,可能與自己共患難,她是頭一個。
這種微妙情緒,不能與外人道也。
白秀蘭疏離漆黑長髮,她討厭沒人伺候的頭髮,肆意糾結。她前世頂著一頭寸板,養的男人一樣,也從來沒對付過這女人的頭髮。如今顧釗在,在外人看來,小夫妻久別重逢,新婚燕爾,丫鬟自然不好進來伺候,她獨自和頭髮較著勁,恨不得剪了去。
顧釗原想去洗澡,可看白秀蘭在鏡前梳頭,弄得幾乎是渾身殺氣。
都想笑了,走到她身邊。
白秀蘭察覺到男人的靠近,連忙住了動作,下一瞬間,手中梳子就被接手了去。鏡子中,顧釗的表情專注,剛毅面容沒多大情緒。他第一個給女人梳頭,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
“夫人。”
低沉男音帶著些許笑意:“和頭髮多大的仇?”
白秀蘭面有窘色,到底是女人乾的活,竟被一個男人做的嫻熟。
顧釗沒伺候過人,動作也不十分溫柔,可他有足夠耐心。這大抵是老男人的好處了,經歷的多,白秀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清澈眸光漸漸布上一層霧氣,透著迷茫。
她說:“督軍。”
“嗯。”顧釗應了一聲,帶著繭子的手指擦過她的發。
白秀蘭始終懷疑他的目的不純。
“頭髮已經梳順了。”
“嗯。”
顧釗丟下梳子,梳子落在梳妝檯上,發出清脆聲響。
“我去洗澡。”
白秀蘭點了下頭,要站起來往床前走。
顧釗已經走到隔子前,又回過頭。
“擦乾頭髮再睡。”
白秀蘭點頭,撿起頭巾,意思明顯。
房子是老式的房子,浴室和房間只有一個屏風遮擋。
顧釗不忌諱什麼,他是男人。
直接在中間的屋子就脫起了衣服。
白秀蘭也不忌諱什麼,她幾乎把自己當成了男人。
顧釗抽掉皮帶搭在屏風上,才慢悠悠的解襯衣釦子。
白秀蘭胡亂的擦了把頭髮,丟下頭巾一頭扎到床上,柔軟的床鋪,思緒漸漸渙散,她睡覺的時間到了。
顧釗洗完澡回來,白秀蘭已經睡得踏實。
顧釗嘴角的笑遮掩不住。
他不知這白秀蘭到底是什麼人,明明是大家閨秀,卻身懷絕技。如果她是驕縱性格,也好解釋,偏偏這般古怪。自前妻離開後,他以為自己目光不會在誰身上停留。
燭光暗了下去,顧釗枕著手仰躺在床上,旁邊的小女人抱著被子睡得實在。
他望著黑暗,目光漸漸深沉,眉頭皺成了一團。
父親去世,母親生病。
旁邊人有了動靜,顧釗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