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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兩世,白秀蘭都是五音不全。
一九一三年,多事之秋。
督軍遇刺重傷,徽州傳的沸沸揚揚,可具體如何?誰也猜測不出個所以然來,前有韓將軍為例,顧釗那人狡猾擅長算計。
誰知道這傳言是真的還是他刻意為之?下的圈套,等待獵物落入!
白秀蘭在醫院見到了白之卿,白之卿臉色更加不好看。
“怎麼又進醫院?”
視線觸及到白秀蘭頭上的紗布,怒不可遏:“他又要你擋子彈?”
他得知內部訊息,顧釗根本沒有受傷。
白秀蘭摸摸鼻子,不知道怎麼和白之卿解釋,索性直言:“我自己弄得。”她笑的一臉無所謂。“太愛督軍,無奈他竟娶姨娘,我是傷心欲絕,恨不得和督軍情斷義絕,這不,姨娘就仗著寵愛,對我下了毒手,才落得一身傷。”
白之卿差點又要暴跳如雷,毀了他文質彬彬的形象。
“誰還欺負上門了?秀蘭,怎麼回事?”
白秀蘭笑著看他,沒說話。
新婚才幾日?顧釗竟要娶妾,這不是侮辱人?
他恨死了顧釗,也恨死了自己的無能。如今,他離不開徽州,心知肚明的事兒!可真想帶著白家走,走到天涯海角一家人安安穩穩度日。拋棄這亂世繁華,不再涉及朝政,天下蒼生如何與他何干!
他恨不得自己真能這麼想,可一想到如今國家*,國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心就一陣陣煎熬。
他放不下的。
白秀蘭看他的神情忽明忽暗,笑著說道:“大哥別激動,你坐。”
“我坐的下去嗎?”白之卿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怒火,他扯了下領帶,看著白秀蘭。“你和大哥老實說,你打的什麼算盤?如果你真的在督軍府不愉快,過的壓抑,我無論如何也要帶你走。”
他無法壓抑心中沉沉情緒,太久,他試圖讓自己移開視線,轉移注意力,卻是無法。
白秀蘭面色嚴肅下來,她看了眼病房門板,壓低聲音對著白之卿說道:“小心隔牆有耳,大哥,你以為真沒人懷疑你嗎?”
白之卿快要把自己逼瘋了,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面色頹喪,到底是在床前椅子上坐下,他抬手捂住臉陷入黑暗之中,很長時間。
“離開?離開到哪裡去?只要你姓白,就是換了城市換了地方,只要顧釗活著一天,他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敵人。依著他的性格,那時候,他也會步步緊逼。”白秀蘭目光清朗,她坐了起來,看著白之卿。“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談何安逸?何來愉快?你我是成年人,在那裡也能混口飯吃,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都無所謂,可是之笙之瑾呢?母親呢?他們要如何自處?”
白秀蘭聲音不大,卻是字句清楚。
“如今亂世,誰不是夾縫中求生存?”
白秀蘭笑笑,目光卻似要看透白之卿:“大哥既要我坦白,你為何不提及自己?”
白之卿猛的抬頭看過來,白秀蘭卻似毫不在意。
“大哥可有紙筆?”
白之卿懂她意思,忙抽出上衣口袋中插著的鋼筆。
“秀蘭,這件事,你沒有必要牽扯進來。”
他喉嚨滾動一下,自從上次白秀蘭的坦言,他就知道白秀蘭的立場。
“我不會牽扯進去。”
白秀蘭倒是回答的乾淨利索。“任何勢力,我都不會參與進去。”她揚眉,聳肩,表情坦然。“也許大哥會罵我冷血,我只想明哲保身,我無須信仰。”
她這麼直白,白之卿倒不好說什麼,半天后,他才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
“謝謝。”
白秀蘭手裡握著白之卿的鋼筆,轉身扯下病床上的一張報紙,纖瘦白皙的手腕輕動,一連串龍飛鳳舞的字型出現在報紙上。
“七日後,北平混戰。”
她抬頭看著白之卿彎起唇露出個十分耀眼的笑。
“大哥,可要抓住時機。”
她又在紙上寫:“大哥為誰辦事?徽州負責的人是誰?目標是誰?”
一個人的字型代表性格,白秀蘭寫的一手狂草。筆尖鋒利,有著力透紙背的氣勢,骨氣洞達。白之卿第一眼看到是先看了眼白秀蘭的臉,又看內容,臉頓時變了,他表情漸漸嚴肅下來。
“你知道多少?”
白秀蘭動了下眉毛。“知道不多,不然為何要問大哥?”
白之卿目光深思,他一向儒雅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