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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蘭笑的一派溫婉,說實話,她對鋼琴還真不感興趣,她喜歡古老的樂器!如果琵琶彈不會,也許她會嘗試二胡!
臘月二十七,臨城傳來訊息,顧釗突襲臨城。
第十八章
民國一九一二年註定是多災多難。
臨城兵變,短短几日時間,顧家軍一連打下了三座城。遠在千里之外的徽州,卻是風平浪靜。白秀蘭的日子格外悠閒,聽曲看戲參加宴會。自從和顧釗訂婚後,顧家就派了一隊護衛成日跟著,白秀蘭心知顧釗權高位重,這仇人也是肯定的多,她不想拿自己的命冒險,就任之。
她現在不單單是白家大小姐,還是顧督軍的未婚妻,身價是相當的高,白家整日裡接到各家帖子。前幾日白秀蘭還去參加聚會,到了年跟,她是連家都懶得出。
年三十這日,白秀蘭坐在房中讀書,兩位弟弟在院子裡嬉笑熱鬧。門外炮竹聲響,簡簡單單的日子,閒適而靜好,白秀蘭看著天空懸著的太陽,心裡計算著這日子還能過幾天。
門外腳步匆匆,白秀蘭斂起神情。片刻後,白之卿快速的走進小院,他一路疾步,喘著粗氣,一直走到白秀蘭面前,大寒的天氣,額頭竟有汗泌出。
“秀蘭,出事了。”
能讓白之卿如此緊張,肯定是大事,白秀蘭站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
“顧督軍重傷,生死未卜。”
白秀蘭面色一怔,她現在並不希望顧釗去死,如果顧釗死了,下一任當權者,肯定撕碎了和顧釗所有有關係的人,白家首當其衝。
“那現在下面的人反應如何?會不會□□?”
白之卿看著白秀蘭的眸光越來越深,片刻後,他道。
“這個訊息外面人並不知道。”
白秀蘭知道白之卿有個朋友很厲害,八方靈通。
她重新坐下,手指輕敲桌面。
“如果不依附顧家,白家能獨善其身嗎?”
她問得直白。
白之卿臉色變了,左右看看,眉頭微蹙。
“這話不可亂說。”
白秀蘭不說話,看著白之卿。
白之卿動了動嘴唇,沉默半響,才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如果能,我怎麼會選擇徽州。”頓了頓,繼續說道。“秀蘭,對不起,我當初就不該拿你的婚事當籌碼。”剛回國,局勢不明,又得知白秀蘭行為異常,心裡起了警惕。
走到如今的地步,他並不是一點責任都沒有。
白秀蘭不覺得這件事白之卿有錯,可能因為她和白之卿並沒有親人的感覺,所以無法產生任何負面情緒,對於他的對不起,也沒有多大感觸。
“除了來徽州,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白秀蘭笑了笑。“既然如此,那還是盼望著,顧督軍千萬不能出事。”
大年三十,原本闔家歡樂的節日,此時的顧家卻是愁雲密佈。顧夫人氣的想打人,哭的軟在顧老爺身上卻依舊無濟於事。顧釗躺在手術檯上,生死不明。
手術室外,顧恆衣服有些凌亂,頭髮也有些髒亂,他垂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目光漸漸沉寂下去,一點光都沒有。這件事是因他而起,大哥差點喪命,他是家中幼子,從小受盡寵愛,不知天高地厚。直到這一刻,才清楚知道自己的斤兩,他後悔自己的魯莽。
顧釗從臨城往徽州的路上遇到暗殺,部隊裡有內鬼。兩顆子彈幾乎要打穿心臟,一夜搶救,顧夫人哭累了,頭埋在顧老爺的懷裡漸漸沉睡過去,她是傷心透了。
顧老爺吩咐傭人在隔壁房間給準備了床鋪,讓夫人躺著安睡。他和顧恆坐在一塊,抽著煙,眉頭緊皺,很長時間後,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從你大哥走上這條路,我就能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他嘆口氣,眼角已經長滿皺紋。
“你大哥現在位高權重,可是這權利是雙面刃,傷了敵人也可能傷了自己。一旦他倒下去,顧家都完了。小恆,你大哥的命不單單是顧家的,身後還有十萬軍隊。”他站起來拍了拍顧恆的肩膀,目光深遠。“你也長大了,別再像個孩子。”
黎明之際,醫生走出了手術室。顧夫人醒來,情緒稍稍安定下來,她緊抿著唇坐在手術室前,看到醫生的那瞬間,她沒有動,只緊緊的盯著醫生,目光犀利帶著煞氣。
一時間,很安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顧夫人開口,一夜,她好似老了十歲。她嗓音沙啞,表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