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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姝這一邊。
*
莫府。
長情正與葉柏舟在對弈,即便天將將亮。
秋容忽然出現在棋盤旁,看著他二人神色認真專注,欲言又止。
“有話便說。”長情落下一枚黑子,淡淡道。
“稟爺,四爺今兒一大早就去了沈府,給沈府下了帖子,道是要接沈小姐身旁那位晏姝姑娘一道進宮參加太子殿下的慶功洗塵宴。”秋容道得迅速又恭敬,說罷又當即補充,“四爺還親自等著接晏姝姑娘一道進宮。”
長情正從棋盒裡拈起棋子的手微微一頓,葉柏舟將一枚白子落到棋盤上,道:“阿風這是要等著看你入不得宮而跳腳的模樣,居然還整出這麼個逗弄小姑娘的法子,只怕會嚇煞他那見面卻不相識的小王妃。”
衛風這檔子心思不難猜,晏姝是沈流螢的好友,他若請了晏姝進宮赴宴,沈流螢一定不放心,必會隨晏姝一道進宮,而長情又極為在乎沈流螢,怎會放心沈流螢就這麼進宮,他定也會想著進宮,只不過如今他身體反覆變化不定的情況,就算他想進宮,也去不得。
“他總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長情面無表情,繼續落子,“他既然這麼想看我的笑話,那我便進宮讓他看個夠。”
長情話才說完,葉柏舟淡淡一笑,道:“只怕屆時阿風得求著你趕緊回來。”
以長情如今的情況,最不放心的也莫過於阿風,長情隨時都有可能由人的模樣驟變為兔子之形,這種情況一旦發生,只怕屆時長情便是真正的於世不容,他們誰也不願意長情陷入這般境地,最好的辦法便是長情留在府中哪兒都不去,偏偏阿風又見不到長情舒心,非要整出這麼一出來。
雖知曉衛風心中想的是什麼,葉柏舟還是不放心道:“阿風向來喜好與你鬧,他的脾性你是再清楚不過,這回便由著他鬧吧,長情你還是留在府中為好,帝王血印正是不穩定的時日,人前萬不可有差池,你若是放心不下那沈家小姐,可——”
可,還不待葉柏舟把話說完,便見著坐在他對面的長情忽然消失不見,唯剩他的衣裳堆在蒲團上,毛茸兔子白糖糕正抖著長長的耳朵從衣裳下邊鑽出來,忽地跳上桌案上已經下了大半的棋盤上,伸著那毛茸茸的白爪子嗒嗒嗒地推亂上邊的棋子,將好好的一盤棋全都打亂了。
葉柏舟手裡還正拿著一枚還未能落到棋盤上的棋子,見狀不由失笑,道:“長情你這是快要輸給我了,所以趁機將棋盤打亂吧。”
白糖糕蹲坐在棋盤上,用爪子撓了撓耳朵,一副“是又如何”的小嘚瑟模樣。
葉柏舟只好無奈地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裡,將雙手輕放在腿上,看著蹲坐在棋盤上的白糖糕,認真道:“你若不放心沈家小姐,我便到宮中走一趟,替你盯著阿風,莫讓他將那沈家小姐欺負了去。”
誰知葉柏舟的話還未說完,白糖糕便已轉了個身,將背對著葉柏舟,很顯然,他拒絕,連聽都不想聽葉柏舟多說。
“……”葉柏舟先是一怔,又失笑道,“長情你可又是不講道理了。”
只見葉柏舟轉頭看向一旁的秋容,淡淡問道:“秋容,東宮來了帖子點明今次宮宴要我非到席不可吧。”
葉柏舟的話讓秋容怔了一怔,“這……”
秋容面有遲疑之色,朝棋盤上的白糖糕看去,顯然是不知當如何回葉柏舟的話。
爺說過東宮來帖子道是交給葉公子的事情不可與葉公子說,可沒說葉公子倘若問起也不可以說啊,這要是葉公子怪罪,他秋容也擔不起啊。
只聽葉柏舟又道:“就算長情你不說,我也知曉,衛驍他怎會放過我,我今回若是不進宮,不知屆時衛驍會以怎樣的理由來為難莫家。”
“衛驍回京,我知道你們都不放心我。”葉柏舟語氣有些沉,“但我也不可一直躲著,不可總要你們在前邊為我擔著,也總要有我為你們做些什麼的時候。”
葉柏舟說完,對白糖糕微微一笑,“所以,長情你便老老實實在府上待著,關於沈家小姐的事情,交給我即可。”
然葉柏舟的話音才落,便見白糖糕用兩隻前爪抱著棋盤上的棋子連連朝他面上腦門上扔,用力地扔,像撒氣似的,根本就不管葉柏舟疼是不疼。
葉柏舟也不躲不擋,任白糖糕用棋子扔了他滿臉滿身。
只聽棋子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桌上掉,當白糖糕扔完棋盤上的最後一枚棋子時,只見他朝葉柏舟一個蹬腿,跳到了他腿上,卻理也不理他,蹲下身就趴著不動,一副“你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