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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沒有經過的這大半年裡,周北國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或是說,周北與召南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
召南,京城,皇宮。
夜已深。
衛風坐在御書房的高高門檻上,手裡拎著一隻酒罈子,不時往嘴裡倒一口酒,悶不做聲。
黑貓小烏黑趴在他的腳邊,安安靜靜地睡覺。
書案上的摺子堆得老高,他卻視若無睹,彷彿他看不到摺子似的,只懶懶散散地喝著酒。
衛子衿走到他身後,為他披上了一件外袍,什麼都未說,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到了一旁。
少頃,只聽衛風沉聲問道:“小衿衿,北剎樓那兒今日可有什麼關於那個死饃饃的訊息傳來?”
“回爺,沒有。”衛子衿恭敬回道。
衛風不做聲,只昂起頭往嘴裡倒了一大口酒,面色陰暗,自言自語般道:“這酒啊,自己喝總是沒味兒,小舟舟滾蛋回周北了,死饃饃和小心心遲遲不回來,這都過去大半年了,居然一個都不回來陪我喝酒,不知道我在這宮裡悶啊!?”
衛子衿不做聲,因為衛風的這個問題,他不知怎樣回答才是好。
衛風繼續兀自喝酒。
直到酒罈裡的就被他喝空,才又聽得他低聲道:“小衿衿,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死饃饃死了?”
衛子衿還是不做聲。
衛風則是將手裡的空酒罈子隨手往地上一扔,他往後退了退,坐到門檻內的地面上,而後順勢往後仰躺,看著黑漆漆的夜空,緩緩道:“被坍塌的山體壓在那樣的水潭裡,怎麼可能還活著,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
“七公子的來信上說,已經找過無數次了,都沒有見到莫少主與莫少夫人的……蹤影。”衛子衿終不再是沉默,而是如實道。
他本是想說“不見莫少主與莫少夫人的屍骸”,但想到衛風不願意聽到這兩個字,遂當即改了口。
不過,就算他及時改了口,衛風卻還是聽出來了,是以他道:“小衿衿你是想說沒有見到小饃饃和他那小娘子的屍骨吧,你以為我聽不出來?”
衛子衿又不做聲,因為很多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衛風又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既然沒有找到他們,怎麼能確定那個死饃饃已經死了?”
衛風這話,似在問衛子衿,更似在問他自己。
衛子衿本想沉默到底,可看著衛風這般黯然的模樣,他還是實話實說道:“七公子、莫家雲家以及北剎樓已經找了將近七個月,都沒有莫少主絲毫訊息。”
衛子衿沒有明說,但他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連生意遍佈各國的雲家以及勢力遍佈天下的北剎樓找了大半年都沒有找到長情與沈流螢的絲毫訊息,足以證明,他們已經死在了天闕山,被坍塌的龐大山體碾碎得屍骨無存,所以才怎麼都找不到。
“爺,您已經有整整半個月沒有好好批閱摺子了。”衛子衿又道。
這回輪到衛風不做聲,他只是木然地看著外邊漆黑的夜色,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得他嘲諷一般道:“小衿衿,你說,小饃饃小心心還有小舟舟都不在,我要這江山有何用?”
衛子衿不答。
小烏黑則是伸出舌頭,輕輕舔著衛風放在身側的手,像在安慰他似的。
“我不信。”衛風抬起手,將手臂擱到自己眼前,擋住自己的雙眼,沉聲道,“我不信小饃饃死了,找不到就繼續找,一直到找到為止。”
“是,爺。”
良久,衛風才拿開擱在眼前的手,坐起身,一邊問衛子衿道,“最近這些日子,和周北的戰況如何了?”
“回爺,前日北疆來報,道是我軍無需多少時日便會攻破周北的石原城防線。”衛子衿恭恭敬敬道。
“石原城之後再有一木原城,便是周北腹地了。”衛風淡淡道,“周北這段時日在急於遷都了吧。”
“回爺,正是,周北皇室如今正在急於將皇都往北遷。”衛子衿如實道。
“小衿衿你覺得我召南鐵蹄還需多久方能將整個周北踏破?”衛風走到繪畫這天下山川地形國界圖的牆面前,看著上邊周北國的位置。
“若半年前爺沒有派兵攻打漠涼國,要攻破周北皇都最多不過再一年的事情,但而今天下各國雖沒有還未派兵支援周北,卻已對我召南心有不滿,出兵支援周北不過遲早的事情,尤其是東夷,周北若亡,對其可謂百害而無一利,昨日收到北剎樓密信,道是周北已秘密派人前往東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