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秋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副傻萌樣。”
“不過話說回來,呆貨你要是掀了天樞宮的話,必須帶上我,我要親眼看著它完蛋,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和你一起那可不行。”沈流螢咬著長情的唇角,道得認真。
“好。”
沈流螢又是對長情的唇啃啊啃。
既是棘手的事情,她便更要和這個呆貨在一起,不管面對任何事情,她都要在他身側。
*
此時此刻,由北溪郡來京的官道上,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夜色中飛馳。
馬上無人,駕轅上也無人,馬車裡的人,竟就任著馬兒這麼跑。
馬車中人,乃官無憂。
他正翹著腿斜倚在馬車裡一隻軟枕上,手裡掂著一隻白玉酒壺,嘴正對著壺嘴,咂咂品著壺中美酒,一邊笑吟吟地嘆道:“主上這是真打算和天樞宮槓上了,嘖嘖,八十一座樓隨時待命,這是完全不給人活路啊。”
“屆時不知血會流成什麼樣的美景呢?”官無憂總是笑著,以致他細長的眼角笑紋深深。
血流成河在他嘴裡,不像是人命,而像是一畫,美得能讓他心醉的畫。
他仰起頭,將壺中酒一股腦兒往喉間倒,讚道:“好酒,好酒!”
他似是醉了,又似還清醒著。
可他如今活在這世上,醉如何,醒又如何,終不過是一場再無期盼的夢。
突然,奔跑中的馬嘶喊一聲,前蹄高高揚起,而後竟是停了下來。
官無憂卻是連車簾都未掀,只是懶洋洋道:“駒兒啊,停下來做什麼,接著跑。”
馬不走,只是在原地踢踏著馬蹄。
過了好一會兒,官無憂才伸出手,將車簾掀開,“莫不成你是想要我抽你幾鞭子才肯走?”
車簾掀開,官無憂才知道馬兒為何停下。
因為道路上倒著一個人,倒在血泊裡。
而這拉車的馬似是通人性,無人拉韁卻自己停了下來。
官無憂總是笑著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兒,然後將車簾垂下,道:“繼續走,你若不走,你就和他一樣倒在這兒。”
馬兒立刻揚蹄往前跑。
眼見馬兒的前蹄就要在血泊裡的人身上重重踩下。
只見地上有黑影一閃,車簾輕動。
當馬蹄重重落到地上時,血泊裡躺著的人已不見了蹤影。
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又怎麼可能在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這個倒在血泊裡的人不是消失,而是換了個地方躺著。
躺在馬車上。
可他雙眼緊閉,氣息微弱,卻又怎麼有力氣在轉瞬之間爬上賓士的馬車的?
當然不是他自己爬的,而是官無憂將他拎上來的。
官無憂的動作很快,快得揚蹄跑著的馬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看見,他便已將人拎到了馬車上,就在他掀開的車簾重新垂下之前。
他又為何要救這麼一個不相識的陌生人?
因為這一幕太熟悉太熟悉了,熟悉得他根本就無法自控。
曾經,也有這麼一個受傷的人倒在他的馬車前,他將她救起。
然後,她就成了他的夢,美好得勝過世間一切的夢。
可最後,夢碎了,即便用盡他的永生,也拼不回來。
連殘夢都不是。
官無憂總是笑吟吟的眼中此時沒有笑意,他在看他拎上馬車來的這個人。
是個女人。
他竟是倏地擰起了眉。
他似乎,陷進了心底最深處的回憶中。
痛苦的回憶。
*
深夜,月隱雲層後,藏住了月華。
萬物寂寂。
小麻雀撲扇著翅膀到了相思苑來,不過沒有靠近沈流螢與長情的臥房,而是停在了院子裡的石榴樹上,眼睛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臥房方向看。
怎麼回事,這臥房裡突然有很濃很濃的妖氣,殿下身上是不會有這般濃重的妖氣的才是。
其中還混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小麻雀很想上前一看究竟,可夜窺人夫妻之事,他實在做不出來,只能心中揣測。
臥房裡,長情與沈流螢已入眠,卻見他手上的晶玉手珠螢螢有幽光,藍色的幽光。
他與沈流螢的眉心上各綻出一朵芍藥花。
然,沈流螢眉心的芍藥為赤紅色,長情眉心的芍藥則一半幽藍一半赤紅。
他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