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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話,阿夜乃吾之小名,吾本名,乃喚墨衣,吾不用劍,用戟。”
墨衣,墨衣……
這些本不屬於長情的記憶充斥在他腦中,讓他只覺頭疼欲裂,墨衣這個名字更是在他腦海裡不斷迴盪。
沈流螢在一旁著急地抱他喚他,他都沒有聽到。
腦子這些畫面裡,身穿灰衣的男子分明就是那個名喚照白的男子,可,照白究竟是誰,阿夜又是誰?
墨衣分明就是阿夜轉世,可為何上一回螢兒問墨衣墨裳可聽過“阿夜”這個名字時墨衣卻說不知曉?
墨衣究竟在隱瞞著些什麼?
還有,阿夜給照白的那柄劍,那柄劍……
他從未見過那柄劍,可劍柄頂端的那顆通體黑沉的八稜玉石他卻見過,甚至還在手上握過,那是蒼龍古劍劍柄上的冷血玉石!
這些紛亂的畫面,這些不屬於他的記憶……究竟是什麼?
“呆貨,長情!”沈流螢本是將手心按在長情的心口上,可他緊捏著自己顳顬眉心緊擰雙眼緊閉遲遲不應她一聲的模樣讓她忍不住將雙手抓上他的胳膊,不安地搖晃著,“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沈流螢的手心離了長情的心口,那彷彿要將他頭顱劈裂開來的疼痛倏地減少了些,他這才隱約聽到了沈流螢著急喚他的聲音。
他抬眸,正撞上沈流螢慌亂不已的眼眸。
沈流螢看見他赤紅的眼眸,忽地撲進他懷裡,將他抱得緊緊的,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得長情緩緩抬起手,也抱住了沈流螢。
良久良久,沈流螢才慢慢鬆開他,抬手撫摸著他的臉,看著他已經恢復墨黑的眼眸,仍是不安道:“剛才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那般痛苦?我怎麼叫你你都聽不到,就連我的力量對你都沒有用。”
長情本是想與沈流螢說,可擔心她會想太多,便暫決定不告訴她,遂微微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封印之力突然發作,有些難耐而已。”
長情說這話時,抬手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沈流螢的眉心,儘管那兒已經沒有了方才他真真切切地瞧見的赤紅芍藥,就像天闕山上她被常筧之毒傷到時曾出現在她眉心的那朵芍藥一般。
只不過,那時螢兒眉心的芍藥是腥紅若灼的血色,方才僅是烈烈赤紅色而已。
芍藥……
修竹身上的晶玉為芍藥之形,天闕山的寒潭中,擁裹著妖帝頭顱的晶玉也是芍藥之形,他的血落到螢兒手心的流紋時流紋亦化成芍藥,芍藥究竟有何含義?又究竟代表著什麼?
沈流螢將眉心擰得緊緊的,“是不是因為墨衣墨裳說的什麼‘命輪已經轉動’,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怪情況?所以才會使得我都沒有壓制帝王血印的力量?”
“不行,我得找墨衣墨裳出來問問。”沈流螢急急說著,一邊扒拉開長情的衣裳就要親吻他的心口。
而就在沈流螢將將把長情的衣裳扒開時,馬車外邊的秋容忽然道:“爺,有夜嘯。”
長情不做聲,而是對沈流螢道:“螢兒,我先送你回府。”
“你要去哪兒?”沈流螢擰眉,“我跟你一起去。”
“情花巷醉吟樓,那般地方,螢兒還是莫去了。”那不是他的螢兒當去的地方。
沈流螢眉心擰得更緊了些,她沒有懷疑長情,而是問道:“有緊要事情?”
不當無理取鬧的時候,沈流螢從不會無理取鬧。
“無憂許是到了。”長情道。
沈流螢默了默,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微微點了頭,“我和你一起去,你要是不想我聽你們說事,屆時我到旁屋去等著就行。”
這個呆貨方才才發生了那樣莫名的情況,她不想離他太遠。
“沒什麼是螢兒聽不得的。”
“秋容,去情花巷。”沈流螢將聲音揚了揚,替長情對秋容道。
“是,夫人。”秋容調轉馬頭,朝情花巷方向而去。
沈流螢的唇終是貼到了長情心口上。
*
情花巷,醉吟樓。
換成另一副面孔的官無憂此時坐在醉吟樓三樓的雅間裡,手裡掂著一隻白玉酒壺。
他在喝酒。
他似乎只要稍有暇時便喝酒,一杯接一杯,一壺接一壺,卻從來不醉。
那被他從路上拎起的女子就扔在他的腳邊,身上止了血,卻還是那夜所穿的衣裳,髒汙不堪,沉睡不醒。
官無憂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