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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螢這時卻是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有些撒嬌道:“你要你陪我躺一會兒。”
長情沒有拒絕,將身子側壓到了床榻上,將手臂從沈流螢頸下穿過,將她摟進了懷裡來。
沈流螢笑得滿意地朝他懷裡蹭。
長情並未脫鞋,他的雙腳還在床沿外,似乎隨時坐著起身的準備。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沒有辦法做到不謹慎不警惕,他必須要隨時隨地都保證著螢兒及孩子們安然無恙。
“呆貨,你說這木青寨的巫姑為何要將我們請進寨子裡來?”沈流螢將長情的長髮繞在手裡把玩,斂了面上的笑容,換上了一臉嚴肅與認真,“他們不是拒絕外人進入的麼?現在又為何將我們當成客人請進來?且我瞧那達木的態度,儼然是將我們當成了貴客,無緣無故的,巫姑為何以貴客之禮待我們?”
“還有呆貨你前邊說的從這寨子中感覺到的那股奇異力量又是什麼?為何會影響得了你身上的帝王血印?會不會和巫姑將我們請進寨子來這個事有關?”說到最後,沈流螢的眉心不由自主地微微蹙了起來,“呆貨,你有沒有想得出些什麼來?”
沈流螢說完,從長情懷裡稍稍退了出來,抬頭看他的眼睛。
卻見長情抬起頭,用拇指指腹撫上她微蹙的眉心,道:“螢兒不要想這些,螢兒只要想著怎麼歇息好不累著就行,這些問題不需要螢兒來費心,有我在,螢兒什麼都不用想。”
“那你知道答案了可別忘了告訴我就行。”沈流螢沒有執意非要想明白不可,反是又笑了起來,將臉又埋進了長情頸窩裡,“那我就只管吃吃喝喝睡啊。”
“好。”長情將下巴輕輕搭到了沈流螢頭頂上,“螢兒只管吃吃喝喝睡就行。”
“那我閉會兒眼,待會兒飯菜來了你再叫我起來。”
“嗯,螢兒且先睡吧。”
沈流螢閉起了眼,長情卻只是微微垂下眼瞼而已。
他覺得他心裡的疑惑就像這十萬大山上的濃霧,化不開,霧中的一切全都瞧不真切。
這木青寨的巫姑,在他心中的這片濃霧中又是否起到著什麼作用?
*
木青寨中有一株參天巨樹,粗壯的樹幹由泥土中拔起,怕是十個大人都無法將這粗壯的樹幹環抱住,這樹上的枝幹更是多得不可計數,這株參天巨樹就在寨子正中央,以它的枝與幹托起整個寨子,樹傘如蓋,濃濃密密,遮天蔽日,讓人根本分不清這究竟是它的枝幹樹葉還是生長在它周圍的其他樹木的枝葉。
但是奇怪的是,這株本當棲息著許多鳥類的參天巨樹上竟是一聲鳥鳴都沒有,一隻鳥兒都沒有。
不僅如此,整個木青寨亦是一隻鳥兒都沒有。
小麻雀撲騰著翅膀飛到這株參天巨樹上,不一會兒便發現了這個異樣。
它想不明白,如此充滿綠意與生機的大樹,怎麼會沒有鳥類。
沒有鳥類,連一隻蟲都沒有。
小麻雀覺得很奇怪,非常奇怪。
這種明明生意盎然的大樹卻偏偏給人一種死了的感覺,只有死了的大樹,才不會招來鳥兒。
可這株巨樹明明長得好好的,漂亮到了極點,絕不可能是一株死樹。
雖然眼見為實,也的的確確這株巨樹繁茂不已,可小若源卻不禁然在心中問了問自己,這棵大樹……絕不可能是死樹嗎?
巨樹正南面有一間木屋,緊挨著巨樹樹幹而建。
木屋前有幾盆土,土中栽種著幾盆不知名的花兒,硃砂色的花兒,開得正好。
此時正有一名容貌清麗,年紀約莫十七八的姑娘蹲在花盆旁,正拿著木瓢從身旁的木桶裡舀出水來澆花。
就在這時,只聽木屋內有老婦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來,“那花兒啊,不用澆水了,就是澆再多的水,它們也活不過來……”
老婦的話語帶有濃濃的苗人口音,可她說的卻不是完全的苗語,而像是達木與巴依還有大山腳下那對藥農夫婦和長情他們說話時那樣的話,大山外邊的話,說得極為不順口。
既是說得不順口,又為何要說外邊的話?這澆花的姑娘一身苗人打扮,明明就是寨子裡的人,卻為何不與她說苗話?
姑娘聽著老婦聲音沙啞的話,先是怔了怔,然後將手中的木瓢放了下來,看著盆中開得正好的花兒,輕嘆著氣,不解道:“可它們明明都還活得好好的啊,您卻為何總是說它們活不過來?您說的話,我總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