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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直切主題。
“哦?”官無憂伸手拿過一隻酒盞,盞中無酒,他只是把玩,“這可不是一件什麼小事情。”
“若是小事情,我也無需用到北剎。”長情道得不緊不慢,似乎在說一件小事情。
官無憂笑了,“也是,主上你可從來都只是用我而已,壓根就是養著那群財狼玩兒而已。”
“把狼訓成了狗,自然就要為主人做些事情了。”長情很淡漠。
“不知主上打算如何做?”官無憂笑著問,沒有丁點兒說正經事的模樣。
“暫且替我守著我爹與沈府。”
“呵呵,我還以為主上傳我來是讓我來嚐嚐血的味道,誰知卻只是溜著我玩兒。”官無憂笑意濃濃。
“事情有變,我需先往極之地一趟。”長情轉眸看向官無憂,“若天樞宮於我爹或是沈家不利,屆時你想怎麼玩便怎麼玩,若他們無所動靜,你便且靜觀之,待我回來再說。”
“主上近來行事,我可都是看不透了。”
“無憂,倘這人世傾覆,生靈塗炭,你當如何?”
“呵!與我何干?不過主上要去極之地倒是讓我有幾分興趣,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若是好地方,我便也不會去了。”
“歸期幾何?”
“放心,死不了我。”
“呵呵,我自是相信主上。”
“近來你那兒得到的天下訊息,皆與我說上一說。”
“主上可真是時刻都想著將天下攏到四爺手上來。”官無憂笑吟吟,走到門邊喚色瓷盛來酒,這才在長情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身。
*
旁屋。
沈流螢坐在那名受傷的女子身旁,為她檢查著身上的傷勢。
倒不是她是個多仁慈的人見不得誰人受傷,不過是同為女子,動了些惻隱之心罷了。
女子傷得很重,腰上受了極深極深的一刀,血肉翻出,被官無憂稍微止了些血的傷口此刻沒有在流血而是在流膿,若再不醫治的話,傷口必然潰爛感染。
遇到這般重傷的女子,只要有心的人都會出手相救,可官無憂救了她卻又將她的生死置之不顧。
沈流螢不懂官無憂的心究竟是什麼樣的。
算了算了,這些又不關她的事,她操些什麼心,倒是方才墨裳所說的話,與呆貨心口上帝王血印所給的提示。
極之地……
聽著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又要準備在路上顛簸,一想到這個,沈流螢就撇撇嘴,她可真是個經得起折騰的孕婦,胎都沒法好好養。
可若是不快些的話,痛苦的就是那個呆貨。
他已經被帝王血印折磨得很痛苦,她不想他還需承受更重的折磨。
*
天樞宮。
方梧桐坐在白華身側,將一碗濃黑的藥汁遞給他,關切地問:“師弟,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白華接過藥碗,微微一笑,道:“已經沒有大礙,師姐不用擔心。”
“真的?”方梧桐有些不相信,將白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可不要騙我。”
“那師姐看我像是還有事的模樣?”白華淺笑著問。
“面色是比回來那會兒好了很多。”待白華喝了藥,方梧桐才道。
她接過了白華手中的空藥碗,卻沒有將藥碗放下,而是捧在手裡,將手輕搭在腿上,愧疚道:“要不是為了救我,師弟你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以致險些喪命。
“不是師姐的錯,我不曾怪過師姐。”白華寬慰方梧桐道。
方梧桐定定看著他的眼睛,想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而是道:“大師兄和三師兄四師兄都已經出去了。”
白華本是帶著淺笑的眸光沉了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銀天劍陣所需的弟子,他們也都帶去了,可對?”
方梧桐默了默,才點了點頭,“帶去了,就剩月天劍陣還留在宮中。”
白華不做聲。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得方梧桐又道:“師弟你不是也想去吧?”
白華微微搖了搖頭,“從今開始,我只留在天樞宮,我而今的職責,是必須保天樞宮不失。”
方梧桐蹙起了眉,有些不安道:“不知怎麼的,從大師兄他們出去的那天的開始,我的心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我總擔心……”
說到這兒,方梧桐卻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