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完吧。”
感受到顧含風的堅持,蘇卉瑤沒有反對,聽他繼續說了下去:“八年前,儒兒的母親找到我,我才知曉父親扶持當今皇上不僅是為了保全我與母親,也是為了與前朝舊人裡應外合,刺殺皇帝,只可惜他突然身亡,參與的人也因為行動失敗悉數被殺當場。那些人之中便有儒兒的父親,他是前朝先帝最年幼的一個兒子。儒兒的母親來找我時,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聽到這裡,蘇卉瑤總算是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後果:“為了保全前朝皇室最後一絲血脈,你與儒兒的母親假意成了婚。你當時皇上封的王爺,娶一個沒有任何身家背景的女子為妻難免惹人生疑與非議,她堂堂王妃之尊竟是心甘情願以侍妾的身份進了王府。”
“不錯。在生下儒兒之後,為了以絕後患,她趁人不備自殺了。”當初下人來稟告時,顧含風還不敢相信,直到看到她留下的遺書才不得不接受事實。他心情複雜地抱起出生不足兩日的顧儒,以難產之後油盡燈枯之名為他的生母編造了死因。
蘇卉瑤再一次被震撼了——自屈身份、不惜性命,只為斷了會危及到孩子的最後一絲可能。那般決絕,是要忍下多大的不捨,是要有多深刻多偉大的愛才能做到?可是,逝者已矣,顧含風應該做的不是帶著顧儒遠離京城麼?他沒有,反而繼續效力當朝……思及此,蘇卉瑤心頭泛起陣陣隱憂。猶豫了好一會兒,她終是問出了口:“你子承父業,成為本朝財力的不可或缺,是否想著復仇,甚至計劃為儒兒謀劃整座江山?”
聽出蘇卉瑤所憂為何,顧含風示意她安心:“王妃對我唯一的託付就是好好照顧儒兒,永遠不要告訴他那些前塵往事和他真正的身份。再者,履不必同,期於適足。治不必同,期於利民①。前朝覆滅自有其覆滅的原因,本朝繁盛亦有其道理所在。如今百姓安居樂業,我若挑起戰亂,導致生靈塗炭,豈非罪大惡極?犧牲無辜之人,光復了前朝,意義又何在? ”
蘇卉瑤也想明白了顧含風留下的理由——以顧含風的財力,皇帝不可能放他離開。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到前朝皇室的後人會生活在離當朝皇帝最近的地方呢?然而,顧含風放得下,不代表蕭薇也可以,蘇卉瑤仍是憂心:“蕭薇的想法呢?”
“身為人臣,便該有為臣的本分與忠心,王妃的遺書既是託付更是命令,她再有想法也不能有違。更何況,前朝皇室僅剩儒兒一人,遺臣無蹤可覓,光復前朝直言不過一紙空談罷了。” 蕭薇的確讓顧含風頭痛過,好在到目前為止,情況尚在他能控制的範圍之內。
顧含風言之有理,蘇卉瑤稍稍心安些,繼而想到蕭薇與太后的關係,又是替她感慨起來:“她大可遠走高飛,卻是為了就近守著儒兒留在太后身邊這麼久,真是難為她了。”
顧含風不歡迎蕭薇來善王府並非討厭她,而是擔心她的到來會被人發現,惹出麻煩。對蕭薇,他與蘇卉瑤是有同感的。
來龍去脈,顧含風已然說完。自此,他與蘇卉瑤之間再無秘密。前面的回憶與對話太過沉重,但把這些年隱藏在心中的傾訴般地說了出來,顧含風整個人輕鬆了不少。蘇卉瑤的手並未從他掌中抽離,這是她在乎他、關心他的表現,他的心緒漸漸好轉起來。
蘇卉瑤兀自想著什麼,只聽得顧含風說道:“今夜蕭薇前來並非與我私會,而是來提醒我不要沉迷美色忽略了對儒兒的保護。”
蘇卉瑤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顧含風是在取笑她。想起自己不分青紅皂白亂吃飛醋的行為,也是不由得紅了臉。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顧含風給握著,想要抽出卻是不能夠,她只得作罷,丟擲了一個問題以期緩解自己此時的窘境:“如此機密之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王爺為何要告訴我?”
顧含風笑道:“王妃吃起醋來我就慌了,哪敢再有隱瞞?”
蘇卉瑤瞪了顧含風一眼,薄嗔道:“人前一本正經,人後油嘴滑舌,王爺可真有本事。”
“好,那我就正經回答你一次。” 顧含風心情大好,笑意更甚:“這件事的確事關重大,今夜之事我也可以搪塞過去,但你我已結為夫妻,應當坦誠相待。你視儒兒為己出,也有權瞭解他的事。而我出於私心,是想你明白,我心裡有的,從來只你一人。”
今夜的意外太多,顧含風的這句回答又算一個。他的情意她很清楚,她不清楚的是自己對他的心,在乎與不在乎好像都無法確切地表達,她腦中又開始亂了起來。
蘇卉瑤今夜這般相待,足以讓顧含風不急於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