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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我的好,何至於這般作繭自縛呢?”
洪洛說得不錯。沈嬈、沈嫣、文清還有顧含風,全是那麼認為。但依著洪洛的說法,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顧含風不得不感嘆眼前這名少年的心計之深沉。他閱人無數,又年長洪洛好幾歲,竟是無法將他全然看透徹。
顧含風望著洪洛的目光變得警覺起來,聲色厲然地問道:“你到底意欲何為?”
“在解答皇叔的疑問之前,我還是先告訴皇叔一個秘密吧,一個我與瑤兒之間的秘密。皇叔聽完以後如若依舊像現在這樣不改立場,我或許會考慮放手。”洪洛忽然笑了起來,笑容裡充斥著扭曲與陰險。
“你是想說瑤兒與我成婚之前,你趁夜潛入她閨房的事嗎?”洪洛還未及說出那個所謂的秘密,顧含風已經看出了他的用心,先他一步問了出來。
“你怎麼可能知道?”洪洛掩飾不住地驚詫。此事關乎到蘇卉瑤的名節。在他的認知裡,但凡涉及到名節相關,女子都絕不會無端提起,平白招惹是非。顧含風是蘇卉瑤的丈夫,她那樣一個聰慧的人,不會不清楚箇中利害,必是會竭力隱瞞。洪洛決定在此時說出,少不得添油加醋。原想著想借此刺激一下顧含風,卻是沒有想到,他與蘇卉瑤之間竟能坦誠到如斯地步。
顧含風道:“早在你提出迎娶沈家四姑娘的時候,瑤兒就曾懷疑你的用心,將你所做之事悉數告訴了我。她去見你也是事先知會過我的。你不必枉費心機,想要以此挑撥我們夫妻了。”
洪洛並不死心,無中生有地暗示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麼都可能發生,你當真一點都不介意?”
“我不信你,但信得過瑤兒!”顧含風說得斬釘截鐵,神情與語氣皆是比之前肅冷了好幾分。
收到顧含風託人輾轉送來的約見信,洪洛並不意外。蘇卉瑤與沈嫣接下去是好是歹在他一念之間,顧含風不敢輕舉妄動,因此,他不擔心自己此番赴約會出意外,於是隻身前來。可他也瞭解,顧含風不是個普通的商人,在沒有必須完全對立之前,他多少還是對其有些顧忌。眼見顧含風的怒氣不是衝著蘇卉瑤,而是衝著他而來,洪洛便也消了利用那件事影響顧含風與蘇卉瑤感情的念頭。
“是我無狀了,還請皇叔見諒。”洪洛表現出說錯話後的懊悔,卻又好似無意實則成心地說道:“想不到皇叔有如此胸襟,實在教人佩服。”
顧含風不做理會,說道:“夫妻之間互信互愛,皆因真心。你一心玩弄手段,自然體會不到。”
“呵,是嗎?”洪洛覺得顧含風的話很是好笑:“皇叔也認識從前的我,很清楚我是否生來就是不擇手段之人。我交付過真心,只是得我真心相待之人對它不屑一顧,我便是想要體會真心相惜是何滋味,又哪裡有機會?”
洪洛每走的一步路、每做的一個決定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言語之間倒將責任推給了蘇卉瑤,顧含風當然要辯上幾句:“兩情相悅從來勉強不得,一意孤行只會苦己害人。你對瑤兒若是真心愛之,必是樂見她生活幸福,不會為一己之私傷害她在乎的人。”
“皇叔真以為她愛的是你這個人嗎?”顧含風的勸諫之言洪洛不認同,自認為好心地提醒道:“那一日我去找她,願意放棄皇位江山也要與她攜手天涯,她卻勸我‘貧賤夫妻百事哀’,還藉口說她早在初遇之時就將你放在了心上。倘若顧氏一門不是天下首富之家,她會心甘情願嫁給一個無俸無爵的外姓王爺?”言及此處,洪洛的臉上現出了鄙夷之色:“我當她那樣的品性不會流於世俗,不曾想她與那些貪圖享樂富貴的膚淺女子沒有兩樣。庸脂俗粉而已,我一開口,多的是比她家世好模樣俏的,我犯不著為求她一顧冒天下之大不韙。”
“瑤兒嫁我確是無路可退之下的選擇,但她待我的情分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斷。我顧含風是豪富亦或落魄,她都不會離我而去。據你於千里之外,是因為她心裡沒有你,無關其他。”
原本念著洪洛為情所困,顧含風尚存有一絲惻隱之心,想著最好能良言相勸使得洪洛改過自新。於蘇卉瑤與沈嫣而言,亦不失為一個好的結果。可洪洛的胡言亂語讓顧含風最後的一絲惻隱之心也匿去了——自己心頭愛重之人,豈容他人肆意詆譭?
“我們都是一樣的痴傻之人。”洪洛早已入了魔障,顧含風的話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皇叔篤信瑤兒待你情深,敢不敢與我賭上一局,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真心與我的,有何不同?”
顧含風只覺自己今日來見洪洛實在是多此一舉,他不禁自問,自己何時愚笨到會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