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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最上等的料子是白狐的皮毛,而白狐身上最為難得的是腋下的皮毛。所謂集腋成裘,非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合一的工序都不不可能做得好。蘇卉瑤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樣好的東西,就算是國公府與皇家那般不分彼此也是沒有的。那麼普天之下,除了皇室之人,還有誰能夠擁有?而可以獲得如此珍貴賞賜的人,必定不是普通的位高權重。蘇卉瑤頭一次後悔在京城的時候沒有對這些事留一份心思,否則眼下多少能推斷出一二來了。
除此之外,顧含風就這樣將東西轉送給了自己,更是教蘇卉瑤吃不准他的心思。陌路偶遇,他堅持讓出這院子來方便於她;不顧嚴寒,下水救她脫險;深夜前來,及時幫助趙嬤嬤與秋瀾解決了困境。仔細算起來,彼此相識的時間一天都還不完整,顧含風卻已經為她做了這麼多,蘇卉瑤的心裡也是不安。可具體是為著什麼,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言說。
蘇卉瑤原來還想著要是顧含風執意送出謝禮,自己只需回一份禮物以感謝他的救命之恩,收下便也收下了。萬萬沒想到,他送的禮物竟是這樣珍貴難求,她就算以同樣的禮物相贈,也是落了人後失了禮數。更何況,她並沒有什麼可以與這件披風相提並論的東西。
好東西誰都愛,可任憑再喜愛這件披風,蘇卉瑤仍是當即決定,這禮物自己決計不能要。她親自去退還多有不妥,驛丞那樣子她也指望不到,唯有等趙嬤嬤與秋瀾她們過來,再讓她們幫忙還回去了。既下了決心,蘇卉瑤便是毫不猶豫地將方布重新蓋好,連著托盤一起放去了一旁。
傍晚時分,趙嬤嬤與秋瀾來了蘇卉瑤房中,蘇卉瑤趕緊將披風交與了趙嬤嬤,讓她即刻退回去。“如果他不肯收回,你就……裝可憐,說是姑娘發了話,要是東西沒能退回,就不許你吃飯也不許你回房歇息。氣得嚴重了,很可能會把你丟給人牙子賣了去。總之,怎麼嚴重怎麼說,藉口隨你尋便是了。”
聽了蘇卉瑤苦思冥想後說出的理由,趙嬤嬤哭笑不得:“說賣了秋瀾倒有可能,我這老婆子誰還願意買呢?”
蘇卉瑤一想,趙嬤嬤說得有道理啊。於是看向了秋瀾說道:“那就秋瀾你去吧。你那麼機靈,一定可以辦好的,對不對?”
秋瀾為難地看著對自己寄予厚望的蘇卉瑤,表示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姑娘,那位顧先生是幫了咱們幾次,可說實在的,我一看到他心裡頭就發虛。要是我單獨去見他,恐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你……你還是讓嬤嬤去辦這件事吧。”
“我倒是不怕那位顧先生,可也沒有膽大到敢去回他的東西啊。”想到昨晚顧含風對大伯父大伯母那兩人的態度,趙嬤嬤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蘇卉瑤看著趙嬤嬤與秋瀾,苦笑道:“那就只有再麻煩驛丞一趟了。”趙嬤嬤與秋瀾聽了,立馬對這個提議舉雙手贊成。
驛丞來了,聽到蘇卉瑤要交給自己的任務,連連擺手搖頭道:“使不得使不得,顧先生千叮嚀萬囑咐叫我一定要交到姑娘手裡,我怎麼能又拿著東西回去呢?而且姑娘之前既然已經收下,這會子哪還有退回去的道理?”
早知道驛丞會拒絕,蘇卉瑤腹誹道:是我自己收的還是你硬塞給我的?面上仍是堆著笑,試圖說服驛丞:“這不是當時欠了考慮嗎?明明是人家顧先生救了我,怎麼反倒送我東西呢?你就這樣跟他說,他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對不對?”蘇卉瑤那“對不對”三個字,明裡是在問驛丞,暗裡也是在安慰自己。
驛丞始終堅持立場不動搖:“那還是煩請姑娘親自去說吧,小的實在沒那個膽子啊。”
蘇卉瑤:“……”
“我的東西就這樣不好,姑娘如此急著退回?”
就在蘇卉瑤無語其餘三人表示愛莫能助的時候,顧含風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本是想來看看蘇卉瑤的情況,卻聽到她在安排人退還自己送的東西,當即沉下了臉。那張臉上的冷色,比這個季節的溫度還要讓人生寒。
驛丞眼見情勢不對,立馬說道:“那個……小的前頭還有事情急需要處理,先告退了。”說完,對著蘇卉瑤與顧含風匆匆行了禮就一溜煙兒跑走了。
“姑娘,老奴跟秋瀾去前頭看看晚飯準備得怎麼樣了。”趙嬤嬤與秋瀾行了禮,竟也是丟下了蘇卉瑤孤軍奮戰。
蘇卉瑤欲哭無淚,她現在能躲避的地方似乎只有房間。可看顧含風的架勢,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關上房門,他怕是會一腳踹開吧?
“顧先生好,怎麼突然來了我這兒,小公子他還好吧?”蘇卉瑤很是明智地放棄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