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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什麼處處與她們為難,動輒打罵教訓?”
蘇卉瑤說這話時面無表情,聲音中卻是透著凜然的冷冽,大伯父大伯母不敢再看著她,更不敢再狡辯,一貫灑狗血式的求情戲碼亦是無心上演了。因為他們很清楚,那麼做根本沒有任何用。
那兩人雙雙低下了頭,蘇卉瑤的話卻是沒有說完:“我在國公府給足了你們面子,你們多少也該顧念一些。出門在外咱們是一路的,不承望你們給我長臉,也萬不該在我臉上抹黑。鬧得那樣不可開交,竟是驚動了一個外頭的人來解決。往小了說,是我管不住你們;往大了說,旁人會質疑國公府緣何會有這樣不知輕重、不識禮數的親戚。你們置我於何地?又置國公府於何地?”
聽到在蘇卉瑤的羅列之下,自己的罪名越來越嚴重,大伯父與大伯母原先只是無言以對,現在終於是緊張害怕起來——開罪了國公府,他們還能有活路?
“不過……”看到大伯父與大伯母神情變幻,蘇卉瑤又是說道:“咱們之間雖沒什麼切實的情分,到底還掛著親戚的虛名兒,也不好做得太過了。”
蘇卉瑤的話使得大伯父與大伯母頓時看到了希望,雙眼放光地盯著她。大伯父連忙討好道:“大侄女兒實在是明事理。只要你肯原諒我們,要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蘇卉瑤前頭鋪墊了那麼多,等的就是這句話。她似笑非笑地反問道:“你們欺負的又不是我,我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繼而對著趙嬤嬤與秋瀾說道:“人就交與你們去處置,你們消了氣兒,這事兒才算真正揭過去了。”
大伯父大伯母一聽這話不禁傻了眼——讓趙嬤嬤與秋瀾處置他們,活路倒是有了,可也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他們實在沒有想到蘇卉瑤真的會為了兩個下人對他們發難。至此,他們心裡才開始有那麼一些後悔,昨晚不該做得那麼絕。
秋瀾自是十分開心,毫不猶豫就要上前,準備好以牙還牙,卻被趙嬤嬤一把拉住了。“你還真要跟大老爺大夫人動手不成?”
秋瀾一副當然了的神情:“他們算哪門子的老爺夫人?再說是姑娘發了話,將人交給咱們處置。”
趙嬤嬤搖頭道:“姑娘心疼咱們,幫著咱們出頭,咱們得知曉進退。他們已經得了教訓,咱們也見好就收吧,凡事不要做得太過了。”
秋瀾對趙嬤嬤的勸說並不以為然:“他們來鬧的時候可想過什麼進與退分與寸的?要不是顧先生及時趕到,他們非把咱們往死裡整不可。我算是明白了,姑娘叫我凡事多留幾份思慮固然是正理,但也得看面對的是什麼人。要是那種明是非的,便也罷了。他們?”秋瀾不屑地瞥了大伯父與大伯母一眼,繼續說道:“咱們也不是沒有忍過,結果還不是吃了大虧?我不過是要討回我所受的,有何不可呢?”
趙嬤嬤想不出話去反駁秋瀾,她能做的就是自己不去報復什麼。她們的對話蘇卉瑤聽在耳中,念在心中。她欣賞趙嬤嬤的仁慈,卻更為贊同秋瀾的觀點:正所謂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善良應該是好人的護身符,而不該是惡者有恃無恐的盾牌。為人做事要本著一顆善心,但不可做一個沒有原則的聖母,否則無異於姑息養奸,對那些真正的良善之人又何來的公平可言?無論是誰,身份地位如何,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起責任、付出代價。
“秋瀾姑娘……”
“啪!”
看著秋瀾滿懷憤意地朝自己走來,大伯父知道情況不妙,再是強撐不住,面上露出了怯意。大伯母一向將秋瀾她們視作低下之人,這下因著生怕吃虧,竟是以姑娘來稱呼起秋瀾。只是才說出了四個字,秋瀾的一個巴掌已經乾脆地甩在了她臉上,讓她嚐到了昨天晚上秋瀾所受的滋味兒了。
“姑娘,奴婢不生氣了。”
大伯母被打得有點蒙,大伯父則是無望地閉上眼睛等著秋瀾更重的報復,卻是聽得她對蘇卉瑤如是說到,兩個人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像是從未見過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秋瀾。
蘇卉瑤沒有絲毫的詫異之色,只平平淡淡地問了一句:“這樣便夠了?”
秋瀾點了點頭,回答道:“我也只是捱了一巴掌,剛才已經還回去了。至於趙嬤嬤的那份兒,應當由她自個兒決定要不要討回,奴婢沒得替她做主。”
聞言,蘇卉瑤看向了趙嬤嬤,問道:“嬤嬤的意思呢?”
趙嬤嬤本無心為難於誰,聽蘇卉瑤問起自己,即是回答道:“老奴並沒受什麼重傷,早無礙了。姑娘,大老爺跟大夫人是真的知道錯了,請也饒過了他們吧。”
“我之前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