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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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笑停住腳步,轉過身時,表情仍然寵辱不驚,雲淡風輕地一躬身,“臣遵旨。”
新帝狀似不在意地看著孫笑擰身、舉步走上臺階,又一掀袍子坐到他身邊,神情裡既沒有受寵若驚,也沒有惶恐,雖然行為舉止樣樣都挑不出錯來,但不知道怎麼的,新帝就是心裡清楚得跟鏡子似的:這人心裡,壓根沒把他當成值得輔佐的皇帝在對待。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怎麼也壓不下去了。
——你覺得我不合格是嗎?那我就偏要讓你認同我。
抱著這個想法,新帝幾天的時間裡勵精圖治,幾乎往往過了子時才閤眼,雷厲風行地處理了不少先帝重病時堆積的疑難雜物,也讓文武百官對這位異常神秘的帝王產生了些賞識和認同感。
要知道,新帝以前在外的名聲可沒有幾句是積極正面的。
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帝王每每通宵都要拉著孫笑一起,言行舉止都在試探孫笑的身體是否健康無損,有天晚上甚至強行將孫笑留在自己的寢宮,兩人和衣抵足而眠。
為了不在好感度不夠的時候過早暴露自己的性別,孫笑不得不保持清醒一整晚,還得頂著帝王的窺視裝出自己熟睡的假象,短短七八天的時間,就累得想要辭職。
……當然,辭職是不可能的。孫笑只能繼續忍。
好在帝王隱晦的試探也沒有持續多久。在快刀斬亂麻地處理了幾件棘手的政務之後,他就向孫笑提出了新建議。
“出宮?”孫笑抬眼看了看他,“……陛下何出此言?是有什麼疑慮之事?臣可以替您解憂代勞。”至少能暫時離開他身邊,睡一個安安穩穩的自然醒再說!
“孤總要親眼見見黎明百姓,如果總是待在宮中,如何知道他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呢?”帝王找的理由簡直是無可挑剔,“聽先帝說過,帝師早年家境貧寒,孤想聽聽您的故事。”
不就是鹹魚翻身成帝王親信了嗎,還能有什麼故事。滿朝文武百官裡出身苦寒之地的多了去了,也不見你關心關心。
孫笑照例在心中吐槽完畢,才回道,“陛下此時出宮,恐有隱憂。先前截獲那封提及謀反事宜的千里傳書隱隱指向厲王,他此刻就在皇城之中。”
雖然帝王已經登了基,那並不代表他就高枕無憂了。先前提過,儘管沒人在明面上和他競爭,但事實上暗地裡還是有人在窺視著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封號為“厲”的藩王就是其中一人,孫笑開著上帝視角,稍微動了點頭腦,就派人截下了他的通訊,掌握了證據。
而因為新帝剛剛登基,異姓王大多都要來賀,好巧不巧地,厲王就是來了皇城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個,孫笑就算用膝蓋想,也知道帝王突然要求出宮的事情肯定和厲王有所關聯。
“孤如果能在這皇城之中出事,天下還有安全的地方嗎?”可帝王顯然沒準備改變主意,他擺擺手,不由分說地決定道,“孤已經都安排好了,帶的人足夠多,請老師一同前往。”
孫笑:“……”都安排好了你還問我意見做什麼?我能不去嗎?
帝王興致頗高地走在前面,孫笑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一步的位置,把整件事情捋了一遍,很快就想通了來龍去脈。
別說那位厲藩王此時就在皇城中,哪怕他不來,帝王也會想盡辦法找手段間接將他召來。
要說原因的話,那就是厲藩王不是“涉及謀反”這麼簡單,他是確確實實地打算起兵造反,只是聽聞了孫笑和帝王已經聯手,覺得自己沒有勝算,才暫時按了下來。
帝王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絕對不會是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而是又要鬧出什麼么蛾子來試探她。
跟這麼個心裡能塞下百八十部陰謀論的主兒每天對戲,孫笑實在是覺得有點頭疼,卻又不能不奉陪,簡直心力憔悴。
孫笑敢保證,如果自己此時稍微顯露出一些謀反或者平庸來,分分鐘第二批殺手就會出現在她面前。她倒是不怕死,也不覺得區區一批殺手能弄死自己,可事情如果到了那個地步,攻略就幾乎不用再想了。
帝王壓根就沒聽從孫笑的建議低調行事,反而大肆宣傳,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出宮巡視似的,更加讓孫笑確認了他要算計自己這一點。
然而就算心裡門兒清,孫笑也不得不蒙著眼睛往帝王挖好的坑裡面跳。
“老師不開心嗎?”帝王明知故問。
“只要您高興,我自然也與有榮焉。”孫笑回過神來,平靜地把他的問題推了回去,“您是九五之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