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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你來啦。”練子超攥著拳頭一旁站著,看到雲娉婷,咧嘴笑著迎了過來。
“你沒受傷吧?”雖然不喜歡他,可他若是陪著她大姐過來受了傷,她也不安寧。
“沒有。”練子超張臂,轉了一圈給雲娉婷檢查,末了,指著酒樓狼籍的大堂,小聲說:“我們沒找到昨日那個夥計,大姐跟掌櫃要那夥計的地址名姓,掌櫃的推託抵賴,說那個夥計是臨時受聘的,就昨日幫工一天,大姐生氣命我砸的,他們不敢還手。”
語畢,又補充,“我把吃飯的客人都趕出去了才開始砸,沒傷到人。”
大姐大姐喊的可真順口,他可比雲玉昭還大了一歲!
這傻大個真張狂,簡直是目無王法!
不,張狂的是她大姐。
一醉閣的東家是魏家,財勢比雲家更盛,大姐不怕魏家報復嗎?
雲娉婷正思索著,門外一輛馬車急匆匆駛來,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人。
男人個子很高,比魁梧的練子超不遑多讓,臉部輪廓深刻,高鸛突眉,五官像石雕,生得像西域異種人,極不錯,只是,從額頭中間至右眼瞼長長的一道疤痕,猙獰可怖,活生生將很好看的一張臉醜化了。
雲娉婷不在商場中走中,認識的人極少,這個人沒碰過面,卻聽說過。
這男人是魏家家主魏通的庶子魏廷宏,據說,其母是西域的舞姬,魏通在西域行走時納了其母,後來,不知其母是死了還是離開魏通了,魏通從西域回京時帶回來襁褓中的魏廷宏,其母沒有同行。
一個庶子,母親又不在,魏廷宏在魏家的生活極不如意,那道疤,是魏通的嫡子魏延平用尖刀硬生生劃出來的,據說,當時是要挖他一個眼珠子的,魏廷宏閃避及時,才保住了眼睛。
一年前,魏延平在青樓與人爭搶花魁娘子失足墜樓死了,魏通只魏延平和魏廷宏兩個兒子,魏延平死了,只能培養魏廷宏。
因先前教養缺失,魏廷宏空有其志沒有其謀,魏家這一年來生意諸多不順。
雲玉昭在一醉閣中被下藥,雲娉婷曾懷疑魏廷宏是那意圖沾汙雲玉昭之人,只是包廂前所見男人的背景,只是中等個子,與魏廷宏的身高明顯不符。
“雲大小姐,失禮了。”魏廷宏越過雲娉婷,急匆匆進門,踩著一地杯盤碎片,朝雲玉昭賠禮。
“你魏家豈止是失禮,連我都敢算計,你當雲氏好欺負麼?”雲玉昭一拳狠砸向後方的酒櫃。
地動山搖的震顫,砰砰炸炮似連聲響伴隨而來,厚重的實木酒櫃在酒瓶落地後四分五裂,如人被大卸八塊,酒櫃上的酒瓶散落一地,酒液流淌,酒香侵漫。
魏廷宏的臉剎那間變成了豬肝似的醬色,氣得話都說不上來。
先前砸便砸了,主子不在,現如今當著他的面砸,渾不把他放在眼裡,忒欺人了。
雲玉昭一個姑娘家自是無此功力,這麼大的震動是練子超在她出拳時緊跟著出拳。
“娉婷,我厲害吧?”練子超憨笑著朝雲娉婷望去,無聲地問她,眼睛明亮,滿心期待等著嘉獎。
“不錯!”雲娉婷沒出聲,雲玉昭開口了,重重地拍練子超肩膀。
魏廷宏掃了練子超一眼,深褐□□眸仁閃了閃,面色微變。
雲娉婷發現,他進來時態度雖然謙卑,可骨了裡透著張狂,似是有所依仗,剛才更是要發火的神情,這會兒,卻像是遇到棘手的難題,頗感有難。
雲娉婷不解,心念一轉,明白過來,不由得苦笑。
魏廷宏認出練子超,顧忌他背後的崔家了。
大姐此次帶著練子超前來,怕也是有意為之,自己疏忽大意沒有阻止,只盼往後不要和練子超牽扯不清。
“魏廷宏,這事怎麼了斷,你說個章程。”雲玉昭厲聲喝道。
“請雲大小姐開口,魏氏無不遵從。”魏廷宏斂起怒色陪笑。
“行,我也不為難你,也不拉你見官了,就這家酒樓,這家一醉閣賠給我,除掌櫃之外,夥計和大廚全給我留下。”雲玉昭大大咧咧道。
魏家這家一醉閣是三層小樓,氣勢恢宏,因經營許多年了,招牌老口碑好,又在京城最繁華的飲食街,價值少說萬金,雲娉婷大吃一驚。
大姐真敢要,這不是獅子大開口,根本是漫天取物。
魏廷宏顯然也沒想到,整個人呆了。
“魏少爺要跟我立約過契還是要見官?”雲玉昭閒閒道,指向練子超,“我可是有人證的,你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