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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娉婷接過輕輕啜了一口,翠眉微疑,“什麼茶?”
莫問見小姐好不容易願意說話,忙湊了過來細細介紹,“昨晚大夫吩咐我去買的薔薇乾花,用鹽微微浸漬一下,然後熱水清洗後上鍋蒸,汲取碗內的餘水,說是可以養血暖胃。”說起倪潤之,莫問一臉的崇拜,恨不得再見一面。
雲娉婷哦了一聲,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養血暖胃不知,味兒卻是不錯的,順著喉嚨進了肚子,說不出心中的滋味。
平靜的外表下心卻比馬車還要顛簸。
清早的街上,店鋪都還沒開全,帕子給雲娉婷包紮傷口了,倪潤之又去另買禮物。走了半天才尋得一隻木雕的小兔。趕到客棧,同車的人都已經打點好在等自己,四下看去,這才發覺雲家商號的馬車早已離開。
黑色布靴上沾的溼泥已經乾透,生怕弄髒馬車,便俯身輕輕撣去,舉止極其優雅,抬眼的一瞬只見陽光下的沙土裡閃著光,伸手竟撿出兩粒珠子,似乎是女子的佩戴之物。
倪潤之略微一愣,便手握金珠登上了馬車。
☆、第17章 珍珠(一)
天微亮,馬車齊齊駛入了路州城,倪潤之方才發現自己竟然和雲家二小姐同路。
倪若楓此刻正在天井和家奴說著一些瑣事,忽見哥哥出現在門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隻身跑了出去。
“哥哥!”
多日不見,倪潤之疼惜的摟著她,兩人說說笑笑往母親房內走去,只是當下,卻不知如何開口,倪潤之有些擔憂。
倪若楓見哥哥似乎有心事,調皮的踮起腳揉了揉倪潤之的眉間:“哥哥,為何事煩惱?”
倪潤之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娘!”倪若楓邊叩門邊輕喚了聲。
“進來。”屋內婦人徐徐開口,並不知倪潤之回來。
此刻倪夫人正低眉悅目地修剪著窗臺那盆九支蓮,一身絳紫底金紋服雍容華貴,端莊儒雅,此番裝飾雖不及當初倪老爺在世時風光,倒也恢復了幾番女主架子,畢竟出生於大儒之家,有種與生俱來的底蘊。
“娘,哥哥回來了。”倪若楓挽著倪潤之,米分嘟嘟的小臉上盡是撒嬌的紅暈,煞是可愛。
“潤兒,”倪夫人笑著放下剪刀,忙走過來,“怎麼回來也不提前說聲,好讓他們準備準備。”
許久未見,母親現身體無恙,精神似乎更勝從前,倪潤之一顆懸著的心便落定了幾分,想提的事情多了幾分把握,便無多言,忽的跪了下來,“娘!”
這一跪,讓倪夫人和倪若楓大驚。倪潤之飽讀詩書,從小深諳為人處事之道,無論面對任何事情,他都有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度,從不會大悲大喜而失了分寸,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一聲不吭便跪在至親的面前。
“潤兒起來說話。”倪夫人不動聲色,心裡有幾許明瞭,恐怕是為那件事而來,此刻兒女知曉已經顏面盡失,整個路州若是知道,怕只能以死才能以證清白。
倪潤之的雙眼有些許晶亮,讓人內心一陣疼惜。只是依舊沒起身,直直朝倪夫人連磕三個頭,倪若楓拉住兄長的胳膊,滿臉疑惑。
“娘,兒子不孝,更是無能,不能在母親重疾時尋得良藥,”說到此處,倪若楓心裡明白三分,臉倏地紅了。
倪夫人本以為倪潤之要提的是自己受辱之事,此刻聽完,心下一鬆。
“娘有所不知,這南海珍珠乃是雲家二小姐的救命符。。。離了符,恐有性命之憂,兒聽聞共七顆珍珠……”倪潤之將前後詳詳細細講述了番,條理清晰,言辭清澈,讓人心悅誠服。
倪夫人出生於大儒之家,一向自命清高,聽完此番話雖思量著也有一番道理,可這安穩的日子還沒過幾天,又要回到從前那番,轉而暗忖著是那二小姐後悔了,便攛掇她兒子來要回珍珠的,心底更是不屑這類重利疏情的商人,既然當初自願將珍珠贈予,豈有收回之理,其中必有蹊蹺。
倪潤之看了眼妹妹,倪若楓眼神慌亂。
其實這些他早已料到,倪若楓年紀尚幼,單憑她的心思自是想不到些,怕是母親出的法子,轉念一想,於是繼續開口道:“今日潤之正巧和雲二小姐同迴路州,不如趁此機會將珍珠歸還,這樣既不會顯得我們過分唐突,又不會傷了彼此的和氣,那不是極好的嗎?”
“哥哥,”倪若楓又羞又愧,顧不得倪夫人的臉色,支支吾吾地說,“當時的確還剩三顆珍珠,但已被我當了出去……”說完急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