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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還沒有親密到那個程度。
一時倒也不知該怎麼面對了。佳人半坐,才子彎腰在前,風情自然流露。
這一日京城風雨大作,高楚陽廳中坐定但院中石榴花徐徐落下。手中的信遲遲沒有放下,耳邊不覺響起那日雲娉婷來叮囑自己不要說出贈珠的事,其後倪潤之問的那個問題。
“我的字輕易模仿的來麼?”
原來竟是這層意思,這倪潤之究竟何德何能讓雲二小姐對他如此這番用心,這面前黃色小箋上和倪潤之如出一人的字跡,心下了然。雲二小姐已經應該已經找到倪潤之了,心中所提“美人圖之事已有著落”應該就是指尋得了他,現已塵埃落定。
雲娉婷不知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到家的,剛進門家人悉數圍了過來,連雲玉昭都走上前來,這外面風雨大作,雲娉婷身嬌體弱的。莫問和謹言正跪在大門裡的右側,梨花帶雨的哭著。
“你可算是回來了!”雲傅氏顯然很生氣,眼前的雲娉婷渾身溼透,傘也被吹壞了,身上竟無一處是乾的,雲玉昭忙呵斥道:“不中用的奴才,主子回來了還不快扶進屋裡好生伺候著換衣服,服薑湯……”
莫問謹言這才慌忙起身,唯唯諾諾扶住雲娉婷往梯上走去,兩人恨不得架空自家小姐。雲娉婷不敢和雲傅氏多言,又懼怕雲玉昭多問,只得離開了。
雲玉昭這兩日原本心裡就不痛快,先是不管酒樓的事,現在酒樓居然關門兩日,她著實心煩。方才下樓又見母親在門前淋雨吹風,一問才得知不懂事的妹妹冒雨出了去,連馬車都沒坐,更是又氣又急,喊來莫問謹言一頓責罰,扣一半月錢。
亭宜閣內謹言早就烘熱了屋子,一進門莫問忙吩咐謹言去打熱水,自己忙解開雲娉婷的溼透的斗篷置於一旁的籮筐內。
馬甲長裙都溼漉漉的,看的莫問紅了眼,哽咽道:“小姐要出門,等我回來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這樣無聲跑了出去,雨打風吹是小,病倒了事大啊!”
“不礙事,只是去尋人作畫的。”雲娉婷猛的被脫去衣衫,寒風入骨,說話有些打顫,莫問急急端起桌上的薑湯:“先喝了薑湯,再洗臉換衣服。”
她是全心全意待小姐,不想她有絲毫的不爽快,見到雲娉婷滿是泥巴的繡鞋,莫問心疼的將她鞋襪脫了置於溫熱的水中慢慢輕柔,直至被雨水泡白的面板漸漸恢復了血色,才托起擦乾。
一番拾當,總算是妥當了。
雲娉婷乏了,原本路州那時就氣虛血虧的厲害,此刻動也不想動,任莫問給自己穿戴好躺倒自己的軟榻羅衾裡,好生歇息一番。
倪潤之倪潤之倪潤之,心底輕喚三聲,如同安心丸般,沉沉睡去了。
高升客棧清泉間。
今日原本是要去給郊外一戶大戶人家的公子講書的,先前託人給自己舉薦了這份工作。上次雲娉婷去水月谷路上遇見的正是他。今日為了等雲娉婷來,自己一大早就去告了假,跑了個來回衣服也溼透了。幸好比雲二小姐早一步到,不然又要她等了。
倪潤之執筆落下的便是雲娉婷的畫像,心裡苦笑。
剛剛的確是想幫雲二小姐烘乾鞋襪,心急之下,卻逾越了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直到雲娉婷跑出房門方才醒悟過來。這下倒好,“登徒子”之名恐怕要落實了。
美人圖以前也作過,卻不像現在這番猶豫不決,那是未曾遇見雲娉婷前,按書中對美人的描述而作出一幅幅精彩絕倫的圖來。可遇見雲娉婷後,滿腹經綸的他居然找不出適合的言辭語句來形容她,筆下的美人無論什麼姿態,眉宇間都是她的影子。
呵。
定了定心神,倪潤之又重新洗了次手,認認真真的作起畫來,雲二小姐這麼信任自己,萬不能叫她失望。
雲玉昭在自己房內甚覺無趣,她叱吒商場慣了的人突然閒了下來,渾身都變得不自在起來。前幾日倒好,睡了幾天,這幾日如同坐牢般無所事事。想和父親一起去朗州,他推卻不要,想要幫母親張羅家事,屢屢犯錯。索性關上門來算今年的總賬。
見雲娉婷淋雨回來,心裡著實也心疼了一把。
“咚咚咚”,有人叩響了雲家的大門。雲傅氏命小廝跑去看看,這風雨天裡何人會登門。小廝開啟一條門縫見是一位店掌櫃模樣的老者,忙稟報了雲傅氏。
“老婦人有禮了,”面前的老者施禮道,“這裡可是雲二小姐家?”他來的匆忙,此時雨水正隨著他的帽簷和衣衫滴落,地上不一會就出現一個雨滴形成的圓形。
莫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