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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女子姿態萬千,可唯獨眼前這位,才是他心中唯一的美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仍有禮的問道:“何時需要,需要幾幅?”
“今天天色已晚,我只是來確認一下倪公子是否在客棧內,明日巳時左右我再來和倪公子詳談。”兩人之間只是一尺的距離,卻如同滿地荊棘,每踏出一步,身心巨疼。
窗外月色朦朧,雲娉婷看了看,已經過了戌時,再不回去,雲傅氏可能會派人出來尋自己。於是低下頭來,一雙纖纖素手拉起斗篷上的刺繡小帽,好將帽子將臉蛋護好,外面涼的很。抬頭一瞬,差點碰到面前人的口鼻。
倪潤之接過雲娉婷手裡準備繫上的兩段真絲絨秀錦緞,仔細的綁了一個結。雲娉婷心裡苦笑,那是一世自己的手就算不上靈巧,細結和女紅在閨秀中皆是差強人意,每逢出門,必定都是任他把自己包裹好。
手不經意碰到她,他的手滑如綢緞溫如玉,她的面板吹彈可破細如瓷,那簡直是水與火的交融。
“謝謝!”雲娉婷慌亂的跑出了門,任身後的男人惜惜不捨,她知道再多呆一刻,那更是毀天滅地的沉淪。
莫問和練子超正在樓下,一個斜倚在樓梯口,一個鐵塔似的堵在正門。莫問在梯前見自家小姐徐徐下樓,樓梯陰暗看不清臉色,也不出聲,忙輕輕喚道:“小姐,怎樣?”話間已登上樓梯往上接應,扶著雲娉婷的手。
“娉婷下來了!”練子超蹬蹬幾下,急速站到前方,見雲娉婷下來心裡歡喜得很,只是帽簷頗大,看不清臉色,直聲問道:“可尋得那人?”
雲娉婷嗓子裡堵得慌,說不)話來,只是扶著莫問的手,點了點頭。莫問見小姐興致不高,心中有些疑慮,忙叮囑身旁的練子超:“練少爺輕聲些,小姐乏了。”
只是他們剛出門,並未看到追下樓的倪潤之。倪潤之見有兩個人陪同在雲娉婷左右,便放了心,一個一看便只知是丫頭,另一個應該是護院類的人物,直到看不見背影了,倪潤之方才失神的上了樓。坐在空蕩蕩的房裡,似是方才的一切都不過是燭光搖曳出的一片幻影,不著半點她來過的痕跡。
回去的路上三人都不言語,莫問只覺得小姐似乎有心事,方見她自己將斗篷的帽簷壓得極低,似是不想讓人看到,莫問從未見過她這樣,練子超在左後方,雲娉婷和莫問在右前方,街上幾乎沒有人了,只有幾家大戶人家門前的燈籠亮著。因是秋天,時不時的貓叫聲讓人更覺發怵。
雲家的大門虛掩著,幾個小廝點了燈籠在門檻處閒聊,見三人走了過來忙起身。
“是二小姐。”莫問輕聲道,幾個小廝一看,果然是二小姐,莫問,還有練子超。謹記著前面雲傅氏的叮囑,輕輕開了門讓她二人進去。
雲娉婷摘下斗篷遞於莫問,囑咐身後正盯著自己的練子超說:“練子超,路上小心些,今晚真是勞煩你了。”說完又往練子超方向走了幾步,“今晚之事不能對任何人說,任何人,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雲娉婷的目光異常堅定,練子超從未見過她這模樣,忙嚴肅的點了點頭。
雲傅氏並未休息,所以雲娉婷一進門便見到正在廳內小几那做女紅的雲傅氏,忙走了過去:“娘,怎還未歇息?”倚在雲傅氏身旁,方才覺得安心一些,剛剛那些如同幻境般不真實,甚至回來的路上都覺得飄飄然然。
“你爹爹和你都沒回來,我如何睡得著?不過剛剛你爹爹遣人回來報信,去了朗州,過幾日才回來,我便等著你,”說著說著見雲娉婷不吱聲,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娉婷,女孩子家這麼晚出門著實危險,還有莫問,你怎麼不好好勸著二小姐!”末了看了眼莫問,莫問一個激靈,心中萬般無奈:她哪能勸得住……
在雲傅氏的叮囑下,莫問熱了紅豆銀耳湯和百香糯米餈,看著小女兒都吃了一點,才放心的點了點頭,便先歇息去了。
看到這一切的,還有通往凌宵樓過道上的雲玉昭,她喝了酒,此刻微醺,一臉緋紅的看著剛剛回來的妹妹,心裡也算是放了心,拿過一邊的酒壺繼續喝了起來。
謹言聽到樓下動靜,已經備好熱水準備伺候小姐洗漱。只是見小姐一臉沉重,和莫問使了個眼色,莫問也疑惑的搖了搖頭。
秋夜涼的很,剛剛吃完東西,雲娉婷不想躺下。換了身素白底米分暗紋寢衣坐到了案前,素手執筆,怔了怔,寫下“吾妻”二字,便不知如何寫下去。
第二日一早,雲娉婷剛醒,莫問忙走過來說:“小姐,昨天后半夜下起雨來,此刻還未停,只不過小了些,比平日裡也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