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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鎮上報了名。”
“啊,你也去報名了,我也去了,鎮上好熱鬧呢,我還買了好些東西。”二丫興奮地把今天買的東西給她看,那一個小箱子裡放的全是她的衣服首飾,都是用絲綢做的,每一件都很精緻。
春心把每一樣都讚了一遍,心裡卻百般不是滋味兒。人家有爹孃,可以給買喜歡的東西,她卻只能想方設法算計手裡這點錢。
若是她娘還活著,也會陪她一起上鎮上採買吧。她們一起報名。一起做衣裳,然後看著她贏得名次……,心裡也會期盼她能嫁個好人家吧。
若是她娘能活著,只要能活著,她寧願再回道觀裡,再被明煥給掐死,再幹多少苦累活也心甘情願。
進了村子,二丫到家了,笑著跟她道別。又說,“春芽,回頭咱們一起到畫館畫像啊。”
“好。”春心點點頭。
她一轉眼,忽然瞧見紅霓站在衚衕,正抓著一把瓜子在嗑瓜子,旁邊圍著幾個十五六歲的小子,對著她不停滴獻媚。
“紅霓,瓜子不好吃,吃點花生糖吧。”
“紅霓,你吃糕餅。是我娘給我奶奶買的,被我偷來的。”
紅霓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遠遠看見春心,忙笑著招手,“春芽,快來,有好吃的給你。”
她抓起那些小子們獻的吃的,全塞在她手裡,然後拍了怕手。頗為不屑地撇嘴走了。
那些小子們慌忙追過去。春心看了看手上這些好吃的,很有些哭笑不得。她是收垃圾的嗎?她不要的東西就給她?
不過人家給了,不吃白不吃,給了春水一些。兩人一邊吃一邊往家走。說實話,兩人已經好久沒吃過這些零嘴的東西了,往常陳秋花買了好吃的,娘倆都是揹著他們吃,這回倒要感謝紅霓了。
回到家,紅霓已經進門了,看見她回來,問道:“剛才看見你和二丫在一塊,你們說什麼呢?”
她道:“二丫說也要參加比賽。”
紅霓撇嘴,“那個醜丫頭還想參加比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樣。”
二丫確實長得抱歉了點,尤其是胖,圓鼓鼓地好像個大木桶,也難怪紅霓會這麼說。但背後說人壞話,也挺不厚道的,最起碼二丫的心眼,就比她好多了。
紅霓看她手裡抱著布料,臉霎時耷拉下來,“你也去報名了?”
春心點頭,“剛報完名。”
紅霓摳著指甲,表面裝得滿不在乎,那語氣卻很有點陰陽怪氣,“你的臉皮還真是厚,居然也敢參加比賽。”
春心冷笑,“我會什麼不能去?”
春水也問:“我姐怎麼不能去?”
紅霓不屑地瞥了兩人一眼,罵了句,“一對土包子。”
春心懶得跟她爭,回廚房裡做飯去了,倒是春水扯著紅霓衣服,非得讓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說誰是土包子?你好在哪兒?我瞧著我姐比你好一百倍。”
紅霓被他抓著,嚇得尖叫連連。
春心怕兩人撕扯再出點什麼事,忙喝止了春水。他現在也是個半大小子了,十歲的孩子,總要避諱一些,真要把紅霓扯壞了,又得招陳秋花的罵,就是根生回來也不會向著他。
春水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紅霓回屋去了,嘴裡還很不服氣地說著:“誰是土包子,我才不是土包子呢。”
春心有些好笑,這小子長了幾歲,也開始要臉面了。三年前紅霓罵他罵的比這還厲害,也沒見他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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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畫像的日子還有*天,現在做衣服也來得及,不幹活的時候,她就在屋裡裁裁剪剪,她本來針線活就做得好,這三年又跟成嬸學了點裁剪,一般的衣服都能做。她的手藝一點也不比紅霓找的那個名裁縫差。只不過人家用的都是好料子,絲綢做的衣服,怎麼看都比普通布衣上檔次。
衣服做好之後,她穿了試試,倒也合身。紅霓也是閒得無聊,看著她打扮,然後在一邊用盡所知的詞彙笑話她,說她土包子,土耗子,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子,還說穿這樣的衣服,也敢參加比賽,不怕叫人笑話死。
紅霓因為沒念過幾年書,肚裡的東西並不多,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話。陳秋花當年只不過是一箇中等妓女,能會寫幾個字,認識自己名字就不錯了,由她親手教出來的閨女,在文字語言方面的造詣,實在一般。
這樣的話春心聽多了,耳朵裡都磨出繭子來了,她懶得搭理她,一邊照著鏡子一邊琢磨著衣服要修改哪裡,應該配個什麼樣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