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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好了牙,站起身往外走,小二追了出來,“爺,謝謝惠顧,一共五十兩。”
仙鄉樓的菜本來就貴的,五十兩對於一餐飯來說已經不算貴了。
黑頭面露詫異,“什麼五十兩?”
“吃飯的錢。”
“吃飯要給錢嗎?”他撓撓頭,頗似不解。他從山上下來,已經吃過十五頓飯了,還沒一個人跟他要過錢呢。
他長得高高大大,又黑黑的跟個炭頭似地,模樣也兇兇巴巴的,別人看見他都害怕,在攤販上吃個饅頭,拿個糕餅,也沒人敢說話。上次他在南門住兩天,人人以為他是春心的同鄉,也沒人跟他要錢。算起來出山已五六日,竟根本不知原來吃飯是要給錢的。
那小二卻以為他是吃霸王飯的,不由冷笑,“你以為仙鄉樓是什麼地方,你一個不知哪兒來的黑小子也敢吃霸王餐?咱們上頭可是有人的。”
“上面有什麼人?”黑頭微覺驚異,見他指著頭頂,不由道:“我上去看看。”
他說著忽然一個躥身跳上房頂,頭竟然從屋頂上鑽過去,頓時瓦片噼裡啪啦落下來,砸的酒樓的客人四處亂閃。
黑頭從房頂竄上去,片刻之後又跳了下來,滿臉疑惑,“上面沒人啊。”
小二嚇得縮了縮脖子,屋頂都能撞破了,這人的頭是鐵做的嗎?仙鄉樓能在京城開得這麼大,生意這麼好,自然是背後有人支援。又豈是一個愣頭小子能動得了的?
他對樓下大叫一聲,“來人啊,有人吃霸王飯啊。”
隨著他的喊聲,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衝了上來,喝道:“臭小子敢吃霸王飯,真是討打。”
他們衝過來要抓他,黑頭一拳打過去,頓時躺倒一片。他的手勁兒奇大無比,手捶在樓梯上,樓梯都塌了,捶在桌面,桌椅立時散了架。拳風所到之處一片狼藉,那些壯漢沾著死碰著亡,片刻功夫便躺倒一片。
雅間的公子剛好吃完,拿過一塊白巾輕拭嘴角,看到這一幕,不由讚道:“好功夫。”
這小子這麼好的本事,若是能收到身邊,便如得了一臂。他招手喚隨從過來,低低說了兩句,那隨從點點頭,掀簾走出去。
黑頭打了幾拳,越打越興起,最後乾脆噼裡啪啦把樓裡砸了個稀巴爛,酒樓僱的打手都被他揍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直哼哼。
酒樓掌櫃聽到聲響跑出來,看見這裡被砸的稀爛,氣得直跳腳,“哪兒來的小子,把我的酒樓砸成這樣,報官,趕緊報官。”
就在這時,一個隨從走出來,扔了幾錠金子給掌櫃,“公子有話,所有損壞由他包賠。”
掌櫃立刻喜笑顏開,“好,好,有人賠就好。”
隨從走到黑頭面前,躬身一禮,“這位公子,咱們主人有請。”
“主人?”黑頭眼前一亮,“什麼主人?”
“你跟我來就是。”
兩個侍從掀起珠簾,露出一間美奐絕倫的雅室,裡面坐著一個一身錦衣華服的公子,他手中端著一盞玉雕茶碗輕輕啜著,動作優雅,無處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
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他忽然回眸對他一笑,那笑容好似一朵綻放的牡丹花。
難道這麼快就找到主人了?黑頭心中一喜,不管這個人是誰,既然肯請他吃東西,那不妨把他當成主人了。反正就一年時間,閉上眼睛忍一忍就過去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這個未來的主人,能不能抵受住他的折磨……
※
大鵬鳥剛被趕出去,不到一個時辰另一個相熟的人就上門了,春心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見到浩然,尤其還是南門領進來的。
南門說他上街之時,看見浩然和幾個新科的進士在一起喝酒,便打了個招呼。
浩然和南門是師徒,兩人遇在一處也是緣分。自從浩然中探花之後,南門早就想和他聚聚了,畢竟是一手帶出來的徒弟,能有這樣的成績也是他面上有光。
兩人在酒樓裡深談起來,完全旁若無人的聊了好了一會兒。
當春闈大比的熱潮漸漸退去時,一個更加重要的現實問題就擺在新鮮出爐的三百名官場菜鳥——新科進士的面前,那就是選官。
選官的重要性,毋庸置疑,雖然大家都是進士,貌似現在還是平等的,但一個進六部的和一個外放為知縣的,將來的命運絕對天差地別。
選官也有一定之規,按照傳統慣例,其中一甲三名直接入翰林院,成為前途最光明的翰院詩臣。二甲進士的待遇也很優厚,在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