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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太醫就成為了曲錦衣的走狗,唯曲錦衣馬首是瞻,這個羊脂玉鐲子,就是曲錦衣授意,蘆岐黃的傑作。本宮已經打聽過了,這裡面的孟婆香,除非行醫多年和深諳婦科之道的人,一般人是配不出來的。而且,曲錦衣當時下吩咐的時候,一定是都前前後後謹慎算計過了,送東西去的時候還特地招呼太醫來,裝模作樣的檢查一下東西是否妥當,可憐儷憶夫人,以為太醫檢查了之後的東西,便是最安全的,哪裡能想得到,根本就是催命的毒藥。”
因為涉及到儷憶夫人的死,皇帝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早已經是緊緊握拳握的聽得到關節的聲音,倒還是太后此刻最為清醒:“淳安,你方才說的話,母后也聽過了,這件事情是大事情,因此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母后一定要向你問問清楚,若真的是你是清白的,母后也絕對對晴貴嬪嚴懲不貸。”
說話間,還深深地看了一眼曲錦衣,曲錦衣知道,只怕這一次,太后,不會再選擇保自己了,且不論自己是不是冤枉,單憑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太后就有理由,借刀殺人。
淳安公主倒是絲毫不懼:“母后問就是了,淳安,清者自清。”
連曲錦衣都忍不住在心裡為她淳安公主擊節叫好了,好一個清者自清,可是她淳安公主,可真的並非清白,不過自己也實在不清白,否則又何至於讓淳安公主鑽了空子去?
“哀家問你,你說是方伯軒提醒的你,可是你又如何能判斷方伯軒有沒有圖謀不軌之心?”
淳安公主此刻有些急了眼:“母后,潤玉不是這樣的人,若是潤玉真的有什麼私心,那就是一個兄長掛念在宮中的妹妹的心思,就跟皇兄關心淳安,是一樣的。”
君子謙謙,溫潤如玉,潤玉,恰好是方伯軒的字,曲錦衣還是偶然一次曾經聽皇帝說起過,只是不想第二次聽到,卻是在這樣的場合了。
曲錦衣看了看淳安公主的反應,又聽到從她口中叫出了方伯軒的字,心中瞬間明白了什麼,只怕這幕後操縱的宮外之人,就是方伯軒了,說不好,還是整個方家。目的,無非是因為方芷芊辭世已經兩年,新人一批又一批,只怕方芷芊在皇帝心中的影響力日漸少了,若是能在這個時候求到一個尚主的機會,尚的又是太后嫡出的公主,只怕在朝中的影響力,定要甚囂塵上。
曲錦衣在心裡感嘆,這個淳安公主,自以為聰明,其實此刻,還不是跟自己一樣,被人牽著鼻子走?
“那又為何你當時就發現晴貴嬪的陰謀,卻沒有儘早戳穿,倒是讓晴貴嬪得逞了呢?”
淳安公主嘆了口氣:“母后,您以為女兒不想麼?原本是女兒私下裡叮囑了胭脂,哦不,江良娣,只怕儷憶夫人有什麼不測,誰知道……”
言下之意,便是江胭脂受傷,方芷芊才最後橫死,那原因,便是這羊脂玉鐲子,倒是與原本的薑汁粥的說法都不同了。更是有心思靈活的人,還在想著,那薑汁粥,不過是晴貴嬪和蘆太醫弄出來的掩飾罷了。
“晴貴嬪,淳安公主已經把事情講的一絲遺漏都沒有了,你還有什麼話講?”
曲錦衣無力靠在那裡:“臣妾……臣妾無話可講。如果皇上認為是臣妾做的,那就是吧。反正……皇上已經不願意去相信臣妾了。”
“有什麼話,你最好還是說,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和朕說話的機會了。”皇帝的語氣,很沉,很重,猶如曲錦衣一點一點破碎到谷底的心。
沉吟了一下,終是開口:“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群燕辭歸鵠南翔,念君客遊多思腸。慊慊思歸戀故鄉,君為淹留寄他方。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援琴鳴弦發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長。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
皇帝的語氣透著一點詫異:“你就說這些?你竟然不為自己辯白一句?”
曲錦衣緊閉著雙眼搖了搖頭,竭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淌出來。
“貴嬪曲氏,過犯深重,從今日起,褫奪封號位份,降為常在,打入冷宮,欽此。”
曲錦衣恭恭敬敬的朝著面前的男子磕了一個頭:“臣妾,叩謝皇恩浩蕩。”
“貴人樂氏,生性柔嘉,溫順識禮,擢封為恪嬪,代為撫養恪和帝姬,欽此。”
樂蘭舒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的,驚喜的謝了恩,卻有點不敢去看曲錦衣的眼神,在曲錦衣看向她的時候,目光偏離了去。曲錦衣只在心下透著徹骨的寒。
深宮三年,終是回到了原點。
終是永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