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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孽深難活
儷憶夫人的死,一直是宮裡一樁懸而未決的案子,皇帝懷疑過當時還是晴貴人的曲錦衣,甚至江良娣不惜賠上自己,也要置曲錦衣於死地,可是最終也沒能有誰找出任何的把柄來。
如今最是老實膽小的安逸娘子這樣一說,自然是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匯聚在何凝妝身上。
祥嬪向來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張揚性子,想都不想就開了口:“嬪妾可聽說,當年何老將軍是想著讓何姐姐入主後宮,執掌鳳印的,只是後來雖然身居貴嬪之位,卻被當年的一個嬪位多了寵愛,自然是心有不甘的吧。再者言,嬪妾也聽說過,當年黎良娣的孩子,可就是何姐姐……”
祥嬪話不說完,卻意在不言之中。
“祥嬪你好大的膽子,本宮好歹也是個貴嬪,哪裡輪得到你這樣一屆宵小來指責?本宮當年若是想害了儷憶夫人,一碗紅花灌下去就是了,哪裡還用得著什麼薏根粉薑汁粥的彎彎繞?”
一碗紅花灌下去,這樣把話說得毫無顧忌卻還不自知處境的人,滿宮尋下去,恐怕也只有何凝妝一人了。新進的妃嬪多半還沒見識過這樣的後給女子,不由得暗自嘖嘖稱奇。
皇帝和太后聽著那樣的口無遮攔,眉頭都擰到一起去了,偏偏何凝妝自顧自說的痛快,竟然什麼都沒發覺:“本宮做事情從來爽快,暗中撕破衣服的這種動小手腳的事兒可不會是本宮做的,本宮想的本來就是暗中讓人刺了瑗姐兒的穴位,讓她在成親之前破了完璧,看平衍王還敢不敢……”
何凝妝這才意識到了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忙掩住了口,面色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你要看平衍王敢不敢如何?”
何凝妝慌了神兒:“不不不皇上,您聽臣妾說,聽臣妾說啊……臣妾沒有別的意思,臣妾也沒有那麼做啊……”
皇帝卻不理睬:“來人,傳賈訓全給何家二小姐診脈,看看二小姐是不是曾經因為用針而導致落了血。”
何凝妝自知不好,躲在一邊大氣兒也不敢出。
這宮裡頭的秘辛之事,實在不少,祥嬪就算不能把這頂帽子扣在何凝妝身上,也能讓何凝妝變成一根魚刺,卡在皇帝喉嚨裡。
正所謂如鯁在喉。
戩妃腦筋一轉,這件事情十有□□已經是跟何凝妝扯上關係了,只是何凝妝太蠢,竟然慌亂之下自己招了,那麼這撕破衣服的人,應該是另有了,便悠悠的開了口:“祥嬪妹妹只怕是忘記了我們現在的首要是什麼,視察清楚何家二小姐喜服上的岔子,而不是去為儷憶夫人翻案。”
太后面色不善,卻讚許的看了一眼戩妃:“宮裡頭女人多,確實是陰氣重,可以沒有那麼多怪力亂神的事兒,儷憶夫人已經死了兩年了,保不齊是有人拿她的舊物出來興風作浪,以達到混淆視聽的目的也說不準。若是祥嬪還想順著這一條路子走下去,只怕是著了那興風作浪之人的道兒了。身為後宮妃嬪,耳目卻不清楚,隨便哪一起子話都要聽,豈不是要亂了宮裡頭的規矩?”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后實在是要拿封家兩姐妹立規矩,也不多說什麼,只端著看戲罷了。
“哀家念在你是初犯,便只罰你三個月的俸祿以示懲戒。”
祥嬪面色如紙的磕頭謝了恩,也退到一邊兒去不再說話了,卻看得皇帝身邊的近身小太監:“皇上,賢妃娘娘求見。”
皇帝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面容清秀的太監:“王妃如今已經被送入洞房,賢妃得了空能過來,自然是好的。對了,朕怎麼不記得你,似乎是個新來的?”
小太監福了福:“奴才劉地生,原先兒是在內務府做個小總管的,如今魏公公看奴才在內務府幹得還算踏實利落,就把奴才調到御前來侍奉了。”
皇帝心中揣著事兒,也沒太留意,只唔了一聲,就看到一身天藍色暗花紗對襟襦裙的唐瑾知很是端莊貴氣的走了進來,正在一邊兒鬱郁的靠在祥嬪身邊兒的惜和帝姬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撲上去直嚷嚷著讓母妃抱。
唐瑾知熟練地抱起鈞沁瑩,低頭對著孩子的小臉兒哄了幾句,就吩咐把帝姬帶回垂楊宮去,一面對著皇帝太后行了禮:“臣妾來遲了,請皇帝和太后責罰。另外,臣妾想著,今日這事兒,實在是糟汙,公主是金枝玉葉兒,沒得讓公主這麼小就汙了耳朵和眼睛的道理,就讓人帶沁瑩先回去了。”
皇帝點了點頭:“今日事發唐突,倒是辛苦你了。沁瑩的事兒,你做得對,真是愈發的又大家風範了。”
“皇上,臣妾方才在門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