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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晨謐吸了吸鼻子:“嗯,錦衣姐姐,你知道嗎……母后說,母后說要把我下降給何修容的兄長。”
錦衣在腦海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何凝妝是何沸的長房長孫女,太后所說的兄長,則應該就是何沸的孫輩之中第一個男丁,何蔚年的長子何勤超。
想到這裡,錦衣也不由得一陣頭痛。饒是她並不是一個熱衷於朝堂之事的人,對於這個何勤超,也有所耳聞。虎父無犬子,作為何沸的孫子,何勤超還是有一些匹夫之勇的,卻也僅僅是匹夫之勇而已,並無謀略。但是此人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偏好男色,甚至曾經在軍營之中與其他士兵做出一些不怎麼光彩的事情,前朝後宮都有所耳聞。
也因為這些,何勤超現年二十有一,卻不曾娶妻。一方面是本人不願意,另一方面,就是朝堂上可以與何家門當戶對之人,也大多位高權重,誰願意把自家大好年華的女兒送到這樣的人身邊?
錦衣穩了穩心神,安慰自己道,現在何勤超是怎樣的人,對於自己來說,都不重要,對於自己而言,最關鍵的,是鈞晨謐怎麼想。
“公主殿下,我想知道對於這門親事,你是怎麼想的。你若是不想下降到何家,跟太后說便是了,太后素來疼愛你,總不至於一點你的意願都不放在心上的。”錦衣撫著鈞晨謐的背幫她順著氣。
“錦衣姐姐,其實我在母后面前……不小心,說錯了話……”鈞晨謐低下了頭。
“你說了什麼?”
“我說……我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人了。”
如果說太后要把鈞晨謐下降到何家的訊息還不算讓錦衣震驚的話,那鈞晨謐接下來的話就是真真的讓錦衣震驚了。錦衣幾番追問,鈞晨謐終於吐出了自己心中之人的名字。
錦衣一直忘不了鈞晨謐那是的神情,臉紅紅的,帶著幾分羞澀,卻比任何時候的她都要動人:“錦衣姐姐,那人,你也應該是認識的,是太醫院的院判,蘆岐黃。”
宮中的婦科聖手蘆岐黃。
“公主殿下,這怎麼可能呢?你是堂堂的金枝玉葉,而蘆太醫雖說在太醫院有些地位,可終究只是一個太醫啊,太后是不會允許的。”
聽到這樣的話,鈞晨謐顯然是有些激動:“錦衣姐姐,你怎麼跟母后一樣的說法呢?太醫也是人,只要人好,又有什麼不行的呢?況且蘆太醫也是一個上進的人,要不然怎麼可能在太醫院短短兩年就坐到院判的位子?本宮也不會幫……”
內室的門,篤篤篤的響了幾下,門外響起了荷露的聲音:“小主,奴婢有事回奏。”
曲錦衣正聽鈞晨謐說著,冷不防被打斷,心下暗惱,卻也無法:“進來吧。”
荷露的身後跟著兩個粗使丫鬟,抬著一小箱走了進來。箱子被放在錦衣眼前,荷露娓娓開口道:“小主,奴婢從庫裡選了一塊羊脂白玉雕嵌紫檀座兒的貴妃醉酒桌屏,一套四隻的犀角雕蓮蓬紋荷葉形杯,核雕的一套十八隻送子觀音,一柄鎏金犀牛望月鏡架,作為給方婕妤的賀禮,小主覺得如何?”
錦衣聽了覺得東西也還算值些錢,在後宮諸人送去的賀禮中應該也不算太過於惹眼,便擺了擺手吩咐荷露把賀禮送去齊眉館。而現在的自己,更關心的是鈞晨謐方才沒有說完的半截話。
“公主殿下,你方才……說什麼?都是我的奴婢不好,有的沒的,這般冒冒失失。”
鈞晨謐神色黯然的強笑了一下:“沒什麼。錦衣姐姐,你還是快幫我想想,應該怎樣說動母后吧。”
“公主殿下,你聽我說,太后想把你下降到何家,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而這用意,與不斷地給何修容晉位,大抵一樣,無非就是籠絡住何家,免得何沸生出什麼異心。這個時候,如果何修容自身出了什麼岔子,那麼公主請想一想……”
辛雲裳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天,湛藍湛藍的,澄澈的似乎不屬於塵世,其實除了別的要學的東西之外,有一樣是最重要的,便是學習男人。
她要跟著姐妹們去揣摩每一個男人可能有的喜好,儘可能地去貼合,哪怕來到青樓的每一種男人,在雲裳眼中,都是衣冠禽獸的模樣。
“雲裳。”花廊的另一頭,又傳來了菱姨嬌媚的讓人想要酥掉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今日在雲裳的耳中卻不是那麼刺耳,因為昨日菱姨說過,今日,便是雲裳在青樓中要上的最後一堂課了,昨天夜裡想到這句話,雲裳幾次都從夢中笑醒。
小步快走過去:“菱姨,我來了。”
“還記得我說的話麼?今日,是你在這裡的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