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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知罪。”
“好了,喚人進來為儷嬪更衣。對了,魏臨淵,把那套金鑲玉攢花步搖拿來,賞給儷嬪。”
“是,奴才這就去辦。”
那金鑲玉攢花步搖,上面的玉,用的是產自龜茲的和田玉,又是名家之手雕鏤而成,再配上赤金打造而成。原本是前朝的時候番邦進貢給廢帝皇后的,不過廢帝皇后卻不曾用過。前朝破敗了之後,很多好東西都留在了晏安城,這步搖雖沒有鳳凰之類象徵著皇后身份的東西在,但是好歹是皇后用過的,寓意之深,不言自明。
“芊兒,今晚……”
“皇上快去吧……‘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皇上若是因為芊兒而被朝臣詬病,那我,罪責可就大了。”方芷芊說著就把皇帝往帳外推。
“那朕走了,讓宮婢好好為你梳妝打扮。今日是你第一次侍寢之後拜見母后,母后若說了什麼,忍耐些,就權當是為了朕。”皇帝人都被推了出去,又探進帳子裡面來。
“天昇,汝心安處,才是吾鄉,快去吧。”
春日裡,御花園裡是些奼紫嫣紅的富貴之花,人各所愛,可若論起紫菀,當屬頤寧花園開的最好。
紫菀本不是什麼名貴的花,花形有小,在菊花裡面也是極不起眼的一種,偏偏太后喜歡得緊,於是鈞喻錚登基後,便移了許多紫菀到頤寧宮後面的頤寧花園。
“嬪妾見過娘娘。”謙貴人尹羨瓷向唐瑾知盈盈下拜,語氣,卻是冷淡之極。
“謙妹妹快快請起,你我同為天子妃嬪,如此,便太生分了。”唐瑾知雙手扶起尹羨瓷,笑意盈盈。“謙妹妹來向太后請安,怎麼連個宮婢也不帶?”
“人生在世,誰不是孤零零地來,孤零零地走;活著的時候前呼後擁,死了,化作一掊土,也沒人跟著。當然,嬪妾這話,沒有指摘娘娘的意思,只是嬪妾的一點愚見,是嬪妾與娘娘的想法不同而已。”
一陣冷風拂過,猶是料峭清寒,彷彿在為尹羨瓷的話寫上幾分傷春悲秋的情調。
“謙妹妹當真是說笑了,本宮可沒有指責你的意思。若比起這陣仗,咱們姐妹中間,有誰能比得過那一位啊?”說罷玉指輕輕朝遠處一點,遠處好幾位宮婢太監擁簇下的何凝妝款款而來。
“還是貴嬪娘娘更加風趣呢,嬪妾倒覺得,這人眾星拱月倒不如花朵花團錦簇的耐看。娘娘愛賞人,嬪妾這隻愛看花的,就不擾了娘娘的興致了。嬪妾告退。”
謙貴人揹著身朝太后宮中走去,遠去的背影一如下拜時給人的感覺那般嫋嫋婷婷,翊貴嬪不禁感慨,這才是深宮之中難得聰明的人,姿色在這後宮群芳中雖算不得豔壓群芳,卻也不輸給別人。若是這樣的女子有朝一日成了寵妃,那這後宮的日子,可有的看了。
頤寧宮裡,香爐裡面焚著沉水香,馥郁卻不失清雅的香氣中,七位妃嬪各懷心事。
太后也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細細的描了妝並不顯老態,在一群初入宮廷的嬪妃面前,更顯出一種歷盡流年洗滌的絕代風華。
此刻的太后,身著一襲捻金線緙絲滾邊繡千日紅花紋的銀色古香緞對襟襦裙,雙耳垂著銀製鑲紅寶石的耳璫,梳著元寶髻,上面點綴著同樣是銀製鑲紅寶石的簪,右手的手腕處帶著紅色的珊瑚手釧,成色極佳,就連那雙手的護甲,都是想了紅寶石的銀護甲,正仿若毫不留意一般一下一下叩擊在上位旁的小几上,每一下叩擊都是落地有聲,聽得下面的一眾嬪妃心中肅然。
“你們來得倒也很早了,只是哀家年歲大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眠淺的很,倒是比你們起得早。”太后環視了一下底下眾人,目光中射出一線凜冽。
這樣的開場白,恐怕是每一個人都沒有想到的。
唐瑾知靜靜的聽著,心下卻在回憶著這些年太后的躬親教導,太后說出這樣的話,往往意味著又有誰戳了太后的死穴,只怕,又要有一場風波了。
入宮後的第一次拜見太后,這重要性,絕不亞於在平常人家新婚第二天為公婆敬茶,本以為太后總是要說一些勤心侍奉皇上之類的場面話,卻萬萬不會料到竟是這樣一句帶有一些下馬威色彩的話。
“臣妾等惶恐。”殿中的妃嬪齊齊跪下,竟似商量好了一般。
“惶恐什麼,你們都是天子妃嬪,若是再尋常百姓家,也都是哀家的兒媳,這動不動就跪,哀家還如何盡享天倫啊。不如這樣,哀家年歲大了,也不一定能與你們說上話,你們說,哀家聽著就是了,聽著你們說話,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