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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如今她身懷六甲啊,怎麼能就那麼在外面跪著?這不是要人命嗎?!
太子命阮靈兒繼續念著,她只能強壓住紛亂的心緒,將注意力都專注在書卷上,卻再不若之前那般流暢。太子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阮靈兒絞著手裡的帕子,囁囁嚅嚅:“九娘她……”
說出這個名字後,似乎給她增添了無數勇氣,阮靈兒鼓著勇氣解釋道:“九娘她不是那種人,肯定是被冤枉的,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忤逆長輩、不敬尊長。還有傷了佳慧公主臉的事,那貓又不是九孃的,怎麼就被按在了她的頭上?”
楚王妃被罰跪在和鸞殿前的理由是,楚王妃縱貓行兇,致使佳慧公主容顏有損,且在皇后和淑妃出言訓斥她時,言行無狀、頂撞長輩。
這個理由整體看起來確實很完美,將楚王妃描述成了一個張揚跋扈,仗著身份為所欲為之人,可透過這一層表象去看內裡,就能看出其間有多麼的荒誕無稽了。
“就算九娘真犯了什麼錯,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她肚子裡的未來小皇孫,也不能這麼冷的天讓她跪在外面啊,還一跪就是兩個時辰!”
太子失笑。
連他身邊一個不懂世事的側妃都能懂得道理,怎麼和鸞殿那邊的人就是不懂?哦,不,不是他們不懂,而是不想去懂,所以才會用這種荒誕無稽的藉口,去行害人之實……
太子的面色複雜了起來,又隱隱帶有一抹痛苦之色。那抹痛苦之色太過深沉,深沉到沁入了骨子裡,他忍不住的嗆咳了兩聲,又躺回榻上閉目平緩氣息。
阮靈兒偷眼去瞅太子,手裡的帕子早已被她揉成一團。
曾經早已遠離的她一個問題突然又再度來到她的眼前,她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卻發現似乎並沒有忘,只是將其深深的藏在腦海中……
太子會去救九娘嗎?她到底要不要開這個口?
她突然感覺口中一片苦澀,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就那麼的在口中徘徊著,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殿下,靈兒想求您一件事,您救救——”終於還是開口了,阮靈兒突然鬆了一口氣,一口作氣道:“您幫忙救救九娘吧。”
她似乎看見太子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難道殿下也是這麼想的?她突然感覺心裡更加發苦了。
“好。”
太子很爽快的點點頭,並出聲叫來福泰。他面上不顯,實則心裡也非常複雜,明明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為何自己竟會猶豫到讓別人給自己一個藉口,才會去做的地步。
“殿下。”福泰走了進來。
“去紫宸殿。”
*
從和鸞殿回來後,承元帝便在紫宸殿中批閱奏摺。
龍案上的奏摺堆了高高兩摞,卻一直不見減少,似乎沒有人發現承元帝手中的硃筆,提起又放下,似乎很難以抉擇,也似乎他的所有心思都不在奏摺之上。
一個內侍輕手輕腳跑進來,在下處稟報:“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承元帝猛地一驚,自龍座上站了起來,手中硃筆滴落了偌大一滴朱墨,在黃色的奏摺封皮上看起來觸目驚心。承元帝不禁攏起眉,將手中硃筆隨意一擱,便從龍案後走了出來。
“宣。”
很快,他又改變主意了,“去東配殿吧,那裡暖和些,阮榮海你去迎太子進來。”
一直杵在一旁裝隱形人的阮榮海,這才出聲應喏。
東配殿中,地龍燒得暖暖的。
承元帝坐在軟榻上,一旁是坐在輪椅上的太子。太子穿得極厚,身上還蓋了一層熊皮褥子,直到了東配殿後,那層熊皮褥子才被拿了下來,蓋在了他的膝蓋上。
“皇兒今日怎麼有空來紫宸殿?”
其實承元帝是明知故問,太子如今的身子越來越差,平日裡除非萬不得已從不出東宮大門,既然出現在這裡,肯定有事,且不是小事。
想著和鸞殿前跪著的楚王妃,承元帝不禁面色難看起來,難道太子前來就是為了這事?楚王和太子關係好他知道,但這事……
承元帝心裡非常不舒服,他一直覺得太子應該明白自己的心思,卻沒想到最先來拆臺的竟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
太子自然看出承元帝的心思,這也是為何他會猶豫再三的原因。不管此事是對是錯,父皇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他,別人來說情還好,唯獨此人不該是他。可太子也清楚,以承元帝的秉性,大抵是誰也說服不了,而時間不等人,他才會匆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