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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楚王出聲道:“先不管他想幹什麼,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你在宮裡可得注意些,這世上最可怕的可不是人有我有,而是我有人無。”
九娘說得確實沒錯,不患寡而患不均,當你有的時候,別人沒有,那就成了一樁原罪。
現如今,每日讓楚王最為感覺到如坐針氈的時候,就是在趙王成王眼皮子底下被人請入內殿。那種憤恨的目光,恨不得將他的背戳兩個血窟窿,幸好楚王素來是個鎮定自若的,若不然還真不知該如何自處。
楚王每日都很辛苦,一大早入宮,到了天黑宮門快下鑰的時候,才能回來。其實他在紫宸殿裡也沒什麼事可做,頂多就是端茶倒水,喂膳喂藥,要麼就是乾坐著。累倒是不會太累,就是太磨人性子。
且承元帝喜怒無常,臉色時陰時晴的,你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心情好,什麼時候心情不好。怪不得人人都說久病之人脾氣都怪,承元帝本身就不是個脾氣好的,這一病後,脾氣更壞了。
以往沒有楚王在的時候,阮榮海首當其衝,如今有了楚王,自然是楚王頂在前面。幸好楚王素來是個臉冷的,不管承元帝怎麼發脾氣,他似乎都全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可你讓外面人來看,他們都不會這麼看,他們可不覺得侍疾是件什麼多辛苦的事,若是楚王開口和人換,恐怕趙王成王都會前撲後擁的撲上來。
幾個兒子都被擋在外頭,只見楚王一個,還留他一人侍疾。這種種行舉裡代表的意思,容不得趙王等人不心焦。尤其因為此事,朝中的風向又開始變了,甚至有流言在暗裡流傳,說承元帝要換太子,而下一任太子就是楚王。
也不過只是半個月的時間,楚王便遭遇了一次馬車打滑,兩次狙殺。幸好楚王早有防備,也算是有驚無險。
承元帝知道這些事後,笑得十分惡意:“如今想朕死的人很多,想你死的人也不少。”
楚王懶得搭理他,眉眼淡淡的。
承元帝看他臉上那塊兒淤青,這塊兒淤青是前日楚王所坐的那輛馬車突然雪地裡打滑,同時馬又受了驚所致,雖楚王身邊有高手保護,但還是把臉撞青了一塊兒。以前承元帝從沒正眼看過這個兒子,如今離近了去看,突然發現這個兒子眉眼竟讓他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有些像太子,不,不,而是像那個人。
他和惠兒完全是男女的兩個極端,他長得高大粗壯,而惠兒卻是精緻柔美。他的幾個兒子中,以齊王最肖似他,趙王成王取了他高大壯碩的體格,可若是說長得最像她的,除了太子,便是楚王了。
楚王沒有她的血脈,可蝶妃卻與她像了七八成。
想起蝶妃那個與她同樣柔美的女子,承元帝突然心裡煩躁起來,揮手打掉楚王手裡的藥碗,嚷道:“滾滾滾,臉都摔成那樣了,也不知道回去養著,汙了朕的龍眼。”
楚王無語的站了起來,隨手接過內侍遞來的帕子,拭了拭胸前被潑溼的布料,“那兒臣就先告退了,明日再來。”
承元帝哼了一聲,似乎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只是不耐的揮了揮手。
待楚王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明日將晟兒帶來給朕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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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已經一歲半了,說話很流暢,就是走路還有些不穩。
不過如今天氣寒冷,九娘怕他著涼,本就給他穿得厚,小孩子胳膊腿兒都短,又包得跟只小熊似的,他能走穩當嗎。所以甫一見承元帝的時候,就給他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阮榮海心疼得臉都皺了,趕忙湊過去將胖娃娃拉了起來。
“小皇孫,你沒事吧,有沒有摔疼?”
楚王這個當爹的卻是站在一旁,仿若沒看到似的。木木被阮榮海拉起來還有些愣愣的,不過也沒哭,推開阮榮海的手,繼續自己方才未行完的禮。
他娘昨兒晚上特意教過他了,算是臨時抱佛腳吧,把見人該怎麼說話行禮都教他了。反正這宮裡讓他行禮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倒是並不難,木木也記住了。就是他穿得太厚,胳膊腿兒都彎不過來,讓他有些為難啊。
“行了,起來吧。”承元帝看不下去的道,又去斥楚王:“你這個當爹的是怎麼當的,孩子這麼小,就這麼為難他。”
木木偷眼去瞄楚王,見自己爹被訓了居然沒有反抗,他年紀雖小,但還是知曉爹是不喜歡他的,尤其不喜歡他和娘呆在一處,每次他吃奶了,或者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