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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進門就看見這一幕,臉色鐵青。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陛下的雅興。”
九娘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出來的,她明明想裝的鎮定若素,可事情真的發生在她眼前,才知曉她根本做不來。
這一幕何其相像,即使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也防不了這些前撲後擁上來的女人。上一輩子如此,這一輩子似乎也逃不開如此。
她上一輩子到底是怎麼處置這種女人的?九娘有些恍惚的想。
她下手從沒軟過,即使沒讓對方死,也是生不如死。九娘只感覺到眼前一片發黑,眼中竟沾染上了幾道血絲。
另一邊,穆謹亭在那宮人剛貼上身後,就將其揮了開,渾然不顧對方驚恐之下的尖叫。他轉頭去看九娘,看她神色有異,心中頓時一沉。
“阮阮。”他叫著她的小名。
九娘似乎全然沒聽見,徑自轉過身離去了,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穆謹亭又叫了一聲,依舊沒有回應,他蹙緊眉頭,暗咒一聲自池中起身,拿起一旁衣架上的袍子,往身上一套便追了出去。
裡面的動靜早已落入在外面候著的蓮枝耳裡,見自家娘娘神色恍惚的出來,蓮枝聯想到方才裡面那聲陌生女子的呼聲,心中頓時一緊。
“娘娘。”她擔憂喊道。
九娘這才似乎恍過神來,眼神有些直直的:“將裡面那女人拖出來,問問是誰放進去的,然後給我打,本宮要她死。”
話音還未落下,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九娘身子一僵,不想去想他到底有沒有聽見自己說的那話,提起裙襬便跑了。
穆謹亭本想再追,可此時自己只著了一件外袍,只能停步。他面色鐵青的站在那裡,蓮枝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
“還站在這裡作甚,沒聽見皇后娘娘是怎麼吩咐的?!”
蓮枝心中頓時一鬆,福了福身,便往裡面去了。
……
九娘心裡很亂的回到後寢殿,一旁服侍的人都讓她們退下了,她如今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一會兒憶起上輩子自己慢慢變得面目全非的樣子,一會兒想到方才目睹那場景,一會兒又思起她方才所言被他聽見的事……
婦德中,女子最忌‘妒’一字。尤其是高門大戶人家中,哪家不是妻妾侍婢一大堆,可九娘就是忍不了這些。
上輩子她沒忍下來,這輩子她估計自己也忍不了。
可今非昔比,上輩子她嫁的是王四郎,王家那一家子雖然亂,但她也不是應付不下。可這輩子她嫁給楚王,如今又成了皇后,頂著這個頭銜,她就該母儀天下,應為天下女子之表率。
所以她不能妒,所以她必須主動勸著自己男人充盈後宮,廣施雨露。這樣一來,她這個皇后的位置才坐得穩,才顯得賢良淑德,堪為典範。
這一切九娘都懂,可她就是不想做,所以才會對之前言官的請奏裝作不知。
一陣腳步聲突然響起,她已經命人不要來打攪,這個時候進來必是他無疑了。
九娘身子不由的一僵。
他會斥責她嗎?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這樣一副妒婦的面孔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陌生,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蕭九娘?
“如果陛下是來斥責臣妾的,那麼就不用開口了。”她僵著聲音道。
一個輕輕的低嘆聲在耳邊響起,他來到她身邊坐下。
“朕斥責你作甚?”
“善妒、無狀、惡毒。”她給自己羅列著罪名。
“善妒何解?無狀何解?惡毒何解?”
這人是想找茬吧?
九娘心裡本來就煩躁,聽了這話,頓時側過首來,直視著對方,眼中是忿忿的光芒,同時又夾雜著幾絲決絕的意味。
“我見不得你招惹別的女人,此為善妒。你招惹別的女人時,我闖了進去,此為無狀。我更見不得那個被你招惹的女人,所以我想讓她死,此乃惡毒。”
反正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兩輩子都改不了,他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大不了她退位讓賢,帶著倆兒子自己去過日子去。就算不能如願離開這裡,反正皇宮這麼大,總有地方給她安居一隅過自己的日子,眼不見心不煩,愛怎麼樣怎麼樣!
所以九娘越說聲音越是理直氣壯,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與穆謹亭槓上了的意味。
穆謹亭定定的看著她,突然搖頭輕嘆了一聲,將她往懷裡帶。九娘掙扎,不依,他只能微微使力硬將她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