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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吉光,吉光也不知在哪裡。清歡盯著床上的惟寅看了會兒,嘆了口氣,單手托腮等待他醒來。其實以她現在的能力,立刻讓惟寅清醒是輕而易舉的,但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法則,她的身份特殊,本就不屬於這些世界,若是強行以外力介入,未免要傷及自己根基,而她一向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也不知守了多久,床上的惟寅終於發出痛苦的呢喃,睜開了眼。第一時間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沒有驚訝也沒有反抗,而是又重新將眼閉上,冷淡道:“又要拿我修煉?”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拿你修煉?”
女子的聲音清脆溫柔,十分好聽。雖然不復少女時期的嬌嫩,但卻更令人心動。只是這聲音……這聲音!惟寅震驚地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得叫人窒息的容顏:“清歡!”
“是我,你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樣子?”清歡摸了摸他的手指,原本修長溫潤的手瘦的已經沒了肉,十分可怕。若非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溫和,她真要認不出來了。“還有啊,我聽說現在惟仲是代掌教真人,怎麼會是他呢?你又是犯了什麼戒律,被鎖在思過崖下受雷霆之刑?”
看著惟寅沒有改變的眼神,清歡想,也許自己誤會了,他並沒有愛上梅傲蓉。
“此事說來話長,我與師尊還有諸位長老都未曾想到,惟仲竟如此喪心病狂!”一提到惟仲,性格溫柔寬容的惟寅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四百年前,當你閉關後,我與師尊稟報了惟仲與兇獸九嬰的事,師尊與我一般都很擔心惟仲,便苦口婆心勸他向善。他嘴上答應了我們,要讓諸位長老和真人想辦法,卻在眾人為他商議之時,召出兇獸九嬰,大鬧萬劍宗!”
“真人們受了重傷,我拼盡全力將他們送回洞府,萬劍宗因此大亂,惟仲便藉此以救世主的形態出現在弟子們面前,收服九嬰。師尊們閉關後,我暫代掌教一職,誰知、誰知……”說到這裡,惟寅狠狠一咬牙。“惟仲夥同梅傲蓉毀我清譽!他本與梅傲蓉結為雙修,卻在我渡劫之時下手,讓眾弟子認為我強行姦汙梅傲蓉——於是我被鎖進思過崖,受雷霆之刑,可惟仲卻不肯放過我,他利用我來修煉,不知用了什麼邪法,將我的修為轉到了他身上,如今我只是築基修士,根本奈何他不得!但願師尊和其他真人可以儘早出關,揭穿這個小人的真面目!”
說著說著,他太過激動,頓時又開始劇烈地咳嗽。清歡連忙給他順了順胸口,道:“吉光呢?它在哪兒?”
惟寅面露愧色:“當日諸位真人能夠逃脫,吉光助了我一臂之力,我被惟仲鎖入思過崖後,吉光便被他搶走。他雖不知吉光是什麼,卻知它不是凡物,因此定然會利用吉光修煉。清歡……我對不住你,是我——”
“別說了。”清歡也沒想到那惟仲竟如此狠得下心,放兇獸九嬰入萬劍宗,那得犧牲多少條無辜修士的性命?而且他還用邪法來意修士的性命修煉……這樣的人,便是死了也不足惜。
“他每逢月圓之夜,便到思過崖來吞我修為,上一次他來的時候,說我已沒了價值,要在這一次取了我的心臟。清歡,切莫與他針鋒相對,他此刻……已經萬萬不是你我能夠抵擋的了。休說我已退至築基,便是大乘期,也奈何不了他!更何況,他的妻兒也是修為極高……”
纖細的指尖點住了他的唇瓣,清歡聞言,微微一笑。“就是這樣才有意思呀。吉光是我的,我要把它帶回來。”
見她起身要走,惟寅欲追,卻發現自己渾身動彈不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了。他憤怒又擔憂地盯著清歡,用眼神告訴她不要衝動。
“等著啊,姐姐去給你報仇。”語畢,彈了下惟寅的腦門,瀟灑離去。
她沒有劍,不能御劍而行,也沒用遁地符或是飛天符……那些東西,在強大的她面前根本就不需要。所以萬劍宗的弟子們個個震驚又恐懼地盯著這個不知打哪裡來的煞星,說來也奇怪,對方十米開外的地方誰都無法靠近,他們的劍陣根本派不上用場!
惟仲正在與他的親信議事,突然聽聞殿外一陣吵鬧,黑髮束起,頭戴玉冠身披紫色道袍的他俊美有如天神,只看他英俊至極的外表,完全瞧不出他的毒辣狠戾。這樣的一個人,慈眉善目,仙風道骨,可清歡一眼就看出他眉宇間纏繞的綠氣。
“何事喧譁!”四字喝斥剛剛出口,看守大殿的弟子便齊齊飛倒下來,壓壞了精緻沉重的門。而後一名白衣女子走了進來,她青絲如瀑,脂米分未施,卻掩不住那股逼人的美貌,尤其是她那雙星子般湛然清冷的眼睛,心中有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