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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不貸。陛下覺得這樣處置可好?“
李治心中有氣,以前寵著淑妃的時候覺得她直爽的性子惹人愛,現在只覺得厭煩,可皇后的意見,他卻不能不重視。
於是道:“淑妃禁足半年。朕的事情你也敢說三道四,可見平日裡如何囂張跋扈,且義陽和宣城的婚事及許王的封地是朕親自選的,貴妃沒有多半句嘴。這都是因為你這個母妃上行下效,不知進退,讓朕厭惡。皇后說得對,有什麼因種什麼果,這半年你好好反思,否則日後都不要出來了。”
雲熙垂下眼眸,不去看蕭淑妃絕望的眼神,和原主一樣,蕭淑妃是真心愛慕李治的。只是男人大多喜新厭舊,別看李治在宮中對武媚娘專寵,可是還不是和武媚孃的親姐姐韓國夫人武順搞在一起,且連武順的女兒都不放過。
只聽蕭淑妃拜服下去,一字一句的說:“奴謝陛下恩典。”自此她就在承歡殿安心到老吧。眼前的男人不再是那個會喊著她嬌兒的男人了,心已死,何必再讓自己沒臉?
蕭淑妃走後,李治對著雲熙道:“皇后,朕朝堂之事已經很忙了,後宮之事不要總來麻煩朕。”老傢伙一個個的死了,正是他施展拳腳的時候,被這些事情絆住手腳實在是浪費時辰。
雲熙故意驚訝道:“陛下,武貴妃沒有著人來報告我啊?您也知道,後宮之事雖然歸我管,可是卻也都是伺候陛下的,自然是陛下身心氣爽為主要的。”又想按照規矩辦,又想寵妃例外,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李治語塞,但卻還是為武媚娘說話:“貴妃也沒有稟告朕,是朕見她神情憔悴才問的。貴妃就是太賢淑了。算了,今日之事就算了,日後貴妃就不要把苦處悶在心裡了。皇后可是賢后,怎麼能不會你做主呢?”
雲熙裝作沒有聽出他的諷刺,笑眯眯的說:“陛下金口玉言,說我是賢后那定是賢后了。”反正好處她是得定了。
武媚娘只有跪下謝恩的份了。
又過了半個月,清寧宮宮門外再次被人求見,這次竟然是武媚娘。
雲熙笑得開心:“親進來吧,她也該來了。”武媚娘暗中關注她,琢磨她,這是她心知肚明的。要不然蕭淑妃那事有那麼大的漏洞,實際上也不過是她在試探她吧了。
兩人相對跪坐下之後,武媚娘先開口:“殿下,果真是女中豪傑,奴心服口服。”
雲熙眨眨眼睛,做無辜狀:“貴妃這是從何說起?”
武媚娘也不藏著掖著,爽快的道:“自然要從永徽六年說起,那時候陛下可是下定決定要廢后的。可殿下不光沒有被廢,反而開始揚名,宮裡宮外好多人被殿下收為己用。連陛下都不得不避開您的鋒芒。然後就是顯慶四年,本來奴已經是計劃好的,長孫無忌必死無疑,結果殿下卻是黃雀在後,一箭雙鵰,不對,應該是五雕才對。一雕救了長孫無忌的性命,以他的勢力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幫助殿下;二雕砍去了奴的好不容易培養的左膀右臂,許敬宗流放途中自縊。李義府被打壓得成了白身,朝中無人敢舉薦他再次為官了;三雕,嚇住了陛下,讓陛下自此熄掉了廢后的打算;四雕,殿下的賢后之名再也無人質疑,為陛下剷除奸臣、勸諫陛下正如文德皇后;五雕嘛,自然就是去了奴的戒心。”
雲熙端起茶杯,嘴角翹起:“哦,武貴妃的戒心這麼容易去除嗎?”
武媚娘也笑了:“自然不是,殿下得一步步來不是嗎?殿下那番巾幗英雄論理,可是奴心中最深的嚮往,奴一向覺得女子未必不如男子,只不過男子為了自己卻想將女子困在後宅中。最主要的是殿下知道奴插手了朝政,只是先前廢后的時候著人上了彈劾摺子,卻也沒有置奴於死地,也沒有治罪於奴,後來更是對奴的行為不管不問。上次蕭淑妃的事情,殿下也沒有沒有打壓的意思,可見殿下心中和奴是有共同言語的。”
雲熙不置可否。
武媚娘繼續道:“奴以上是真心話,奴日後定然以殿下馬首是瞻,朝堂之人如有人詆譭殿下就是詆譭奴,陛下要是有心思,奴也會盡所能打消他的念頭。”
還真是毫無保留!雲熙看著武媚娘,道:“本宮只要皇后位安穩,就不會插手朝政。武貴妃的馬首是瞻實在無必要。只是覺得天下女人,所受苦處大都相同,日後還請武貴妃多為天下百姓謀福利,讓後世子孫的成長有好的環境。其餘的你好自為之吧。”
武媚娘深深的拜服下去,道:“殿下教訓得是,殿下心善卻果決是奴日後的標榜,奴也替安定公主謝殿下救命之恩。”
雲熙擺擺手,道:“武貴妃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