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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所有幻器都給了魏世天,再說她也沒有偽裝類的幻器,只能用更簡便的偽裝方法,遮臉。
她買了一張去秦家主城的普通飛行器的票,然後很安靜地坐在角落裡不說話。自從她恢復了自己的身體,那個隨著瀝莣樹距離而改變幻力的渣設定就落到了她的身上,這點恐怕連蔣念自己都不知道,因為這段時間蔣念沒怎麼用過幻力沒發覺出來。
這次葉蕾出門自然很遠,尤其是飛行器在中途的時候地方比較荒涼,四大家族都不靠著,幻力微弱得不得了。好在這一趟也沒人故意挑釁找她麻煩,她算是安全到了秦家主城。
她下了飛行器,按著記憶裡的路線走到了一個小型的鬧市,因為沒敢去問人,所以在那裡繞了幾圈,才找到她的目標。她快步走過去,撫摸著那顆粗壯的大樹,大樹很大很粗壯,中間卻有一個月牙狀的大缺口,就像是年老腐爛了一樣。她手指順著樹幹一點點地摸著,把那個月牙狀的缺口上幾乎都摸遍了,才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斗笠裡傳出瞭然的細聲,微不可聞:“果然如此。”
然後她緊了緊自己的襟口,順著來的路回去了。
可她才走了一半,突然整個人都劇烈地顫抖起來,跟著就狠命彎下腰咳了起來,半晌才慢慢穩住身形,靠著旁邊的石牆一點點地調息著。
過了很久她才有力氣直起身子,然後用手輕輕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她現在滿嘴的腥味兒。她的手伸進斗笠,然後慢慢伸出來,手上是觸目驚心的紅,非常鮮豔的色彩。
她瞳色深了深,慢慢垂下眼簾,手上的鮮血十分刺眼,像是開在雪地裡的花,一種蕭條的生命。她想要生氣,可剛提起氣來卻大腦一陣缺氧,最後只能有些虛弱地把血在衣服上抹去,扶著牆慢慢地走著。
可是她還沒走進步,體內的翻湧更加厲害,像是要把她攪成碎片一般。
她身子一向是耐不住這種折騰的,以前她從未受過這種苦,養尊處優的,加上她細皮嫩肉一向喜歡背地裡捅人刀子而不是正面去打,身子的防禦能力自然不夠好。
可好在葉蕾意志好,她像一隻脫水的魚不停地靠著牆呼吸,以緩解這種痛苦感。並且非常費力地對著空氣說道:“……蘭……侖……”
這句話有些舌頭攪著聽不太清,只知道大概是個名字。可空氣還是浮動出了波紋,慢慢扭曲成一個人的形狀。
“……蘭侖。”
蘭侖臉色非常複雜,帶著尊崇與仰望,害怕和興奮。然後他調整了自己的狀況,有些抑制不住地說:“真沒想到你反噬來的這麼快。”
葉蕾的嘴角還在慢慢往外溢位血絲,她攀著牆,有氣無力地說:“蘭侖,幫我。”
“為什麼?”蘭侖偏著頭殘忍地笑了笑。
葉蕾閉上眼睛,臉上帶了一點脆弱的表情,可被斗笠遮住了誰也看不見。她腦袋正視著蘭侖,一字一句:“就憑我給了你生命。”
“我給了你生命,那你就必須對我有用,如果你對我沒有利用價值了,我會毀了你。”
蘭侖腦中浮現出當初他神識剛剛成雛形的時候聽到的話,那聲音冰涼,自私,毫無感情。
“可是,現在你已經毀不了我了,主人。”
葉蕾忍住又翻湧出來的疼痛感,全身都像是過了一遍水,冷汗淋漓。她踉蹌著走到蘭侖面前,一巴掌打了過去。可是如今她身體太虛弱,這巴掌是沒什麼實際效果的。但是好在這裡離秦家近,有秦家的瀝莣樹在附近,可以給她撐著一口氣,不然以她如今內心的波濤洶湧和這麼大的動作,肯定早就暈過去了。
她又反手打了一巴掌,冷冷道:“不要以為你就可以翻身了,你終究也只是我一個傀儡而已……我不會容許你犯上,你別以為現在你可以做大了,我要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你以為你一個人能做些什麼?”
這些話幾乎耗費了她全部的力氣,她可能現在腦子暈,做事的行徑都和平時不一樣了,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此時她又一個巴掌反手打在蘭侖臉上,吩咐著:“送我回去魏家,讓他立刻毀了上官家不能等蔣念回來。別想騙我別想作假,你的命,一直在我手上。”然後便真的暈了過去。
蘭侖在她倒下去之前扶住了她,把她拖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讓她靠著牆坐著,然後在原地走了幾圈,接著又取下了她的斗笠,看著她汗涔涔的臉和被汗水打溼了的睫毛。然後他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只能十分焦躁地原地踏步。
他走了一會兒更焦躁了,就走到葉蕾面前,把手放在葉蕾的脖子上,似乎想要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