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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公子何必傷了和氣呢?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才是。”葉蕾走向前,慢條斯理地勸著。
秦鼎性子暴躁,最是受不了這種說話只說一半又慢吞吞的性子,便不高興地說:“能有什麼誤會?這事實都擺在眼前了。”
葉蕾只是笑笑,然後說:“我看說不定有奸人作祟呢?昨天世天有急事離開,我一個人到處閒逛,可巧我剛好晚上碰見了葉公子,他很清醒,還和我在這間房門外聊了很長時間,半個時辰以前我們才分開,然後我在船舷遇見了他弟弟葉頂陽公子。葉頂雲公子進去的時候我正好渴了,就順便跟著進去找他要了一點水喝,然後才走的,那時候我看到了這張床,還是非常整齊的,被子也疊在床上,沒有被碰過的痕跡。怎麼可能才過了半個小時,秦雪小姐就出現在這裡並且和葉公子衣冠不整的呢?”
她聲音涼,因此非常清晰好聽,在場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秦雪聽到一半臉都白了,然後更是把自己埋在被子裡覺得害怕。
葉蕾說的明明就是謊話。秦雪知道,葉頂雲也知道。
葉頂雲自然知道他昨晚沒見過葉蕾,要是見過他不可能會忘。況且他一整個晚上的意識都沒有,怎麼可能像葉蕾說得那麼清醒呢?
但是此時只有這一個辦法可以脫身,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接話道:“是啊,我昨天明明和這位葉小姐聊了將近一個晚上。畢竟都姓葉,聊著會有親切感。”
葉蕾偏著頭笑得更溫和了。
秦鼎不知道這兩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此時又找不到話來反駁,只好問秦雪說:“小雪,你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得這個哥哥還知道問一下妹妹的意見。葉蕾嘴角溢位嘲諷的弧度,這秦鼎一進來就按著自己以為的事實來,都不先問一個自己親人加受害人的想法,也不讓自家妹妹離開或休息,看來不僅是個暴躁易怒的人,還是一個剛愎自用的獨裁者。
活不長的,她心裡滿滿劃出殘忍的笑容。
秦雪見哥哥現在突然來問自己,先是瑟縮了一下,然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也沒印象了,昨天上半夜的時候我就沒有任何印象了。”她想了想又補充道,“真的。”
這話聽著非常真誠,也確實是真的。但是事實上秦鼎想聽到其實不是這個,他希望秦雪最好能說是葉頂雲強迫的,或者至少賴在他頭上,而不是這樣,雙方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還不是隻能不了了之。
“看來,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了,秦公子不如先去休息一會兒,等魏公子回來仔細調查?我想葉公子秦小姐都有段時間不記得事情,怕是有奸人在其中作梗。”葉蕾說話還是慢慢的,這時候你不會覺得她有什麼情緒,卻能感覺得到那種強迫與不容置疑,那是一種上位者的霸道和冷淡。
很多年前,葉祈痕就習慣了葉蕾的說話方式,甚至一輩子都依賴這個聲音。可是後來他及時醒悟,知道費雷斯不是他應該沾染的,所以他把所有的情緒移到了蔣唸的身上。
可是,誰知道,他的那顆心,到底是在誰身上呢?
又有誰知道,一個石雕做出來的人,到底有沒有心呢?
秦鼎爭辯不過,只好憤憤然走了。他走的時候心情非常不好,因此也忘了要把秦雪捎帶回去。賓客見事情完結了,也就三三兩兩地離開了,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葉蕾笑著走過去,把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遞給了秦雪。秦雪非常維諾地笑了一下,又很認真謝過了葉蕾,才慢慢把衣服在被子裡套了起來。
其實葉蕾也有一個空間戒指,裡面裝的衣服不算少,而且哪樣都比這件外袍遮得多。但是她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替秦雪著想想給她遮著,只而是要表現出她對這個女子感到同情並且心疼,而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會更讓人覺得自己有誠意。秦雪不諳世事又懦弱沒主見,平時除了她哥,也沒人能怎麼給她溫暖,況且她哥也是個給她溫暖的人,因此對於別人的這點幫助她會十分感激並牢記在心。
她需要她的感激。
秦雪拿外袍裹著自己,然後小碎步跑著走了。葉蕾這次看向葉頂雲,慢慢蹲下腰和葉頂雲平視著,垂著眸子說道:“葉公子一路順風啊,我就不送了。”她連垂下來的角度都是十分完美,葉頂雲只看得見她尖俏的下巴,濃密的白色眉毛和蓋住所有情緒的白色睫毛,對稱得幾近完美,然後下面是一道挺直鼻樑,一個美得驚心動魄的角度。
他剋制住自己的異常,乾澀地笑著說:“多謝葉小姐。以後有機會,頂雲一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