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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禦陣法外的魔教修士,一群人已經開始攻擊。但相對於魔教的有組織有紀律的攻擊,正道這邊明顯雜亂了許多。防禦陣法只是臨時佈置,撐不了多久了。
蕭宸斐當機立斷,讓擅長遠端攻擊的法修在後方支援,擅長近戰的劍修與佛修則衝出防禦陣,與魔修開始廝殺。而修為較低者,則負責維護防禦陣法,順道打游擊。經過蕭宸斐這麼一安排,正道很快擺脫了被動挨打的局面,戰況逐漸膠著。
蕭宸斐和拓跋昊焱皆沒有出手,兩人站在兩方的高處,默默對視。這是蕭宸斐第一次在白天見到拓跋昊焱。在陽光的照耀下,拓跋昊焱臉上的紅蓮面具反射出晶瑩的光芒,看似通透的水晶,實則卻根本看不透那面具。而面具下露出的那雙薄唇,顏色似乎更加鮮豔了。
蕭宸斐打量的眼神絲毫沒有掩飾,那輕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拓跋昊焱的嘴上,讓拓跋昊焱面具下的額頭微微皺了起來。
兩人沒有對視太久,拓跋昊焱便收回了眼神。蕭宸斐也沒有掃興,漫不經心地看著兩方的鬥爭。此次正道派來的有一千三十四人,其中兩成人築基後期、六成人金丹初期到中期,兩成人金丹後期。
而魔教也那邊的修為也差不多,但生性殘暴的魔修和那些沒見過血的正道修士,在修為相當之下,勝負很快便分明瞭。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正道修士便損失了兩成主力,而魔教只是些微的傷亡,這直接給那些沒見過血的小羊羔一個沉重的打擊。
他們一直引以為傲的師門、修為,在強大的敵人面前,根本什麼都不是!很快,有人殺紅了眼,有人心生退意,更有人受此打擊,心境不穩,修為大跌!
看到這情況,蕭宸斐終於開口對拓跋昊焱說:“今日便到此為止吧?”話一出口,蕭宸斐便愣了一下,他竟然對敵人用商量的語氣。旋即,嘴角一勾,心中便已釋然。拓跋昊焱,可不要讓他失望才好啊。
拓跋昊焱聞言,冷冷地看了一眼下方的混鬥,此時魔教明顯佔了上風,若乘勝追擊,說不得正道今日便能折損過半!但也不知拓跋昊焱是如何想的,只回了一句:“半個時辰。”
蕭宸斐一聽拓跋昊焱的聲音,眉頭突然一挑,但神情很快恢復了鎮定,點了點頭。再打半個時辰,魔教也差不多累了,也好讓那群小羊羔體驗一下絕望的感覺。但蕭宸斐更加在意的是拓跋昊焱的聲線,他不會聽錯,若不是知道對面那人絕對不可能是自己,蕭宸斐差點要以為那句話是出自自己之口!
其實蕭宸斐平時說話故意壓低著聲線,刻意營造出溫和的表象。實則他的本音很冷清,如同那雙薄唇一般彰顯著主人冷血的本性。而這個拓跋昊焱,就如同另一個他,那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光明之下的那個陰影。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電光火石之間,蕭宸斐想起了夢中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孩童。若真那夢境是他曾經的記憶,而拓跋昊焱便是那個孩童,在第一眼看到自己時,那驚疑的眼神便可以理解了。
但此時只是他的推論,蕭宸斐悄悄斂下了眼底的思索。半個時辰後,魔教退兵,正道死傷慘重,一千多人如今僅剩六百,築基期只留下了兩三人。看到眾人眼底掩蓋不住的絕望和悲痛,蕭宸斐低頭嘲諷一笑,並沒有讓任何人發覺。
“離秘境開啟還有四天,還望諸位道友打起精神,恢復體力,養足精力對敵。我已傳信回去,相信很快便會有援兵趕來。”蕭宸斐一身白衣風度翩翩,在一群多少受了傷的修士面前顯得格外扎眼。
蕭宸斐今日並沒有出手,任由這麼多人被殺,而且他與拓跋昊焱說話並沒有遮掩,此時有人回過神來,自然會猜想兩人有交情。這些人中大部分皆是宗門內的天子驕子,總會有那麼幾個看不清形勢,不懂察言觀色的傻子。
果然,蕭宸斐話音剛落,便有一名滿臉鮮血,即使經過一場慘敗骨子裡也透著紈絝氣息的男子跑了出來,指著蕭宸斐道:“蕭宸斐,今天我們傷亡慘重,你非但沒有出手相助,還與那魔教眾人相談甚歡,分明就是魔教的奸細!”
蕭宸斐聞言,眉頭一挑,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了起來。一直笑眯眯的人一旦生氣,那可比殘暴之徒發怒還可怕,蕭宸斐還有意無意地將身上的煞氣散出,那名紈絝子弟被嚇得一愣,其他人看蕭宸斐的臉色也變了。
“光明正大地與魔教爭鬥都打不過的人,帶進秘境也只是累贅。”蕭宸斐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修士打了個冷顫,一些對他有怨氣的人也不敢再造次。蕭宸斐說的話自然有道理,但潛在臺詞卻是在告訴他們,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不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