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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睜大了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張著嘴,兩個長長的獠牙異常猙獰地呲在外面,渾身上下劇烈的抽搐,發出像野獸一樣‘嗷嗷’的聲音。
可是房間裡沒有倚陌。但是……威爾森特的嗅覺告訴他,那黑色的液體,全都是倚陌的血液。
威爾森特剛想去窗戶邊上看一下,卻發現本來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愣愣地往床前走,甚至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抱住那個哀嚎的人。
“你想幹什麼!”威爾森特一把把殷彭撈過來,隨手一甩,親王大人完全沒有反坑地被甩出了門外,愣了一下,雙目赤紅地站起來,往床上的趙瑜衝過去。
威爾森特非常擔心倚陌,他不知道倚陌現在究竟怎麼樣了,但是他很明白如果這個趙瑜在自己面前出了事,那他和好不容易從狼窟裡搶回來的愛人,怕是要老死不相往來了。皺著眉頭一個箭步衝上去,伯爵拽著親王的後脖頸,就將他撈了回來,一把把人抵在牆上。
“你要過去就全毀了。”伯爵有些氣急敗壞,衝著甚至不知道是否還清醒的殷彭吼了一嗓子,最後覺得,都是因為他的失誤才讓自己的愛人那麼難受,而他現在竟然還要破壞自己愛人的救治成果,簡直就是非常之不可理喻。這麼想著,威爾森特非常迅速地在殷彭的肚子上補了一拳。
“唔……”殷彭一口胃酸吐了出來,背後的牆壁生生被砸進去一個坑,“放開我。”親王紅著一雙眼,看著把自己舉在半空中的威爾森特。
“你不能過去,他現在正在變成獵人,如果你過去了,你們兩個都得完蛋。”威爾森特當然不怕他,又梗著脖子吼了回去。
‘完蛋’兩個字像是一陣強力鎮定劑,把殷彭的理智找了回來。親王沉默了,眼中的瘋狂漸漸退去,開始變得有些晦暗。
“你給我聽著,他現在是很關鍵的時候,你要是不想他有事,就老老實實地出去,那些黑色的是倚陌的血,挨一下就能去你半條命。他會好的……相信我。”
殷彭剛想說什麼,後頸一痛,就感覺有滾燙的液體流入了自己的身…體,眼前一瞬間變黑,他整個人晃了兩下,向後倒去。
威爾森特看著殷彭順著牆出溜下去,又看了看拿著一根空針管的賽門。
“我只是給他打了一針聖水。”管家大人平靜的說:“我根據你的那次試驗對比,這次減少了劑量,應該只會睡六七個小時。”
“……”威爾森特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深深地看了賽門一眼,然後從窗戶跳了出去。
倚陌不知道自己搞怎麼去面對威爾森特,看著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他有些想逃,有些慌張。威爾森特背後張開著巨大的黑色羽翼,懸在那裡,就像是那個‘血宴’的晚上,自己遇難,而男人,就像一個巨大又結實的保護傘,籠罩著當初那個弱小又無知的自己。
倚陌咬了咬牙,轉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那是一個熟悉的冰冷的堅實的懷抱,屬於那個夜夜與自己耳鬢廝磨的人。
倚陌突然覺得自己動彈不得,明明自己才是強勢的一方,明明身後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為什麼,他卻覺得呼吸都困難。
“你要去哪?怎麼不帶上我?”威爾森特好像沒有看見倚陌沾滿鮮血的雪白的肌膚,沒有看見那滿地已經生命垂危的血族,沒有看見倚陌尖銳的撕開血族身體的爪。只看見,一個見了他就慌慌張張想要落跑的自己的新娘。
“我……”倚陌想說點什麼,但是張了口卻發現自己腦子一片空白。
“你怎麼了?趙瑜現在看起來不太妙,我記得你的血是紅色的,為什麼現在變成黑的了?傷還要不要緊?頭昏不昏?想睡覺麼?”男人從背後輕輕地在倚陌墨黑色的頭髮上烙下一個吻,“你當初是不是也這麼難受?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真是該死的溫柔,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倚陌的身體開始顫抖,就好像威爾森特說的話就是毒藥,已經順著聲波滲入血脈攻進心底,而他卻卻被這可怕的可惡的讓人眷戀的懷抱,緊緊的禁錮著。
“我們先回去吧,好不好?”威爾森特收了收手臂,把那個顫抖著的身體“你沒有殺死他們,已經很棒了,我們回去好好休息,等著趙瑜醒過來,好不好?”
伯爵的語氣裡有種誘哄的味道,輕輕地,肉肉地,蠱惑著自己的愛人。就好像那個傳說中的桀驁不馴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伯爵說的根本不是他。
“……”倚陌的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如果趙瑜是因為同命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