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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撞鬼了會怎麼樣?”
伍威猛一邊跟上,一邊說:“輕微的……會生病。”
嚴重的,伍威猛沒有說,但大家都知道了。
然而,還是晚了。
鬼飄行的速度太快,所有木石都不是它的障礙,輕而易舉的就到達了目的地。而伍威猛他們,都行走在沒有扶手的、溼1滑的、林間彎曲的階梯上,還得注意躲避橫在路上的樹木與突出來的石頭。
這三人一妖裡面,只有胡力雄行進得如履平地,但是,一來,他只關注李墨賢的動向,作為李墨賢穩穩的扶手,並不關心速度;二來,鬼的目的地,胡力雄也不知道,要依靠武忠獅帶路。
當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竟然還下雪了!
溫度不曾變,但不知何時,雪花像鵝毛一樣,出現在半空之中,輕輕地遊蕩著。遠處的小院子,被包裹在銀白色光輝的世界裡,與清冷的月色互相映照,十分浪漫。
但,這是陰曆六月末的雪!
雪花輕悠悠地飄落到眾人的手臂上,沒有一絲絲冰冷,沒有融化,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抬頭一望,滿月還懸掛在夜空中,萬里無雲,天才知道這些雪是從哪裡來的。
隨著他們的行進,雪越下越大,紛紛揚揚,就像億萬只銀色光芒的螢火蟲聚集在院落中飛舞一樣。
這雪來得蹺蹊,武忠獅顧不上讓伍威猛捉鬼了,加快了速度,不再順著山路行走,而是直接從草坡下滑到爺爺的院落!
“爺爺!”武忠獅幾步躍1進院子裡,隨即大喊一聲,希望嚇退不知名的鬼。
對比起武忠獅的焦急,他的爺爺武澤福卻安然地坐著院落南邊的石桌旁邊,穿著厚重的大棉襖,悠然地擼著白白的長鬚,品茶,看雪,看東北面的白衣鬼舞劍。
武澤福抬起手掌,做了個安撫的手勢,讓武忠獅在他旁邊坐下,一起欣賞白衣鬼的劍舞。
“不要打擾他。”武澤福說。
武忠獅頓了頓,才聽爺爺的話,不甘心地坐在爺爺身邊,望向白衣鬼的方向。
那白衣鬼舞得特別好看。
月光皎潔,他穿著漢服長袍,在迷漫的大雪之中,舞動著銀劍來牽動飛雪的流向。他黑色的長髮隨風飄蕩,長袖翩翩,捲起更多的雪花,如同銀白色的蝴蝶在衣袂之間紛飛一般。白衣仙高飛低走,像魚在水中歡暢地遊動,又就像仙子下凡一樣。
當李墨賢他們來到的時候,也看到了爺孫兩人看白衣仙跳舞的神奇一幕。
看見這麼多人來到,舞劍中的仙子,還稍稍停了劍舞。他一停,大雪也跟著凝固在半空。直到武澤福讓他繼續,他才繼續下去了,雪花也跟著繼續飄落。
見受害人都這麼安穩,李墨賢便拿起攝像機,擺好三腳架,拍下了這劍舞唯美的畫面。
“……”伍威猛頓住腳步,放棄網住鬼的手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問道:“這鬼還要不要抓了?”
武澤福笑著搖了搖頭,請大家都坐在石桌旁,讓武忠獅給大家上茶,好奇地問武忠獅:“忠獅,你怎麼帶人來了?”
武忠獅一邊專注地看著劍舞的精妙的招式,一邊說道:“山上都說鬧鬼了,我請他們來抓鬼的。爺爺,恕我與你少溝通,你能看見他?還跟他約好了每月相會?”
武澤福撫著長鬚,笑道:“是啊,今夜我睡不著,一看,雖然不是十五,卻也是月圓。果然,他來看我了。”
伍威猛問道:“伯伯,你能看見他?你們認識?”
一般來說,凡人能看見的魂魄,只有最關心、最親近的人,就像金靜靜能看見她的媽媽那樣,因為親近,才開了心眼。
武澤福說道:“認識啊!他是我的小師弟,生前最愛劍術。每月十五,他都會來,把最新的劍術演示給我看。”武澤福說完,又親自給李墨賢三人斟了茶,補充道:“師弟他是好人,死了也是劍痴而已,不會害人的,請你們放過他。”
李墨賢看著白衣仙舞劍的樣子,真不知道武澤福是怎麼認出他的,因為,就算李墨賢也戴上了伍威猛贊助的陰陽眼鏡,也始終看不清白衣仙的具體容貌。或許武澤福是依靠身形認出來的,白衣仙的臉,始終被雪蒙著,完全看不清晰。
“……可是,每月十五過後,我和我的兒子都會腹痛難忍。”武忠獅的額頭突然滲出冷汗,皺眉說:“爺爺,腹痛又來了!”
武澤福按住了武忠獅放在石桌上面的手,向正在舞劍的白衣仙說道:“師弟,我的孫子腹痛,是與你舞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