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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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天鳴單手在馬背上一撐,借力躍起,抓住頭頂的樹枝向後蕩去,恰恰落在歸明喻身邊。
黑衣人緊跟著躍上,兩柄長劍悄無聲息的緊追而來。這二人顯然深諳合擊之道,平淡無奇的劍招卻被舞成一張緊密的網,頃刻間封住了龍天鳴的所有退路。
眼見劍刃便要上身,面板已經可以感到森寒的劍氣,龍天鳴貼著樹幹一個翻轉,堪堪避過劍鋒,兩柄長劍被樹幹所阻,在樹幹上留下深深的劍痕。趁此時機,龍天鳴一躍而起,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黑衣人並不追擊,二人左手同時向腰間一摸,六柄飛刀立時向龍天鳴電射而去。
歸明喻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的去追那飛刀。他本是鬼,移動也只在意念間,一時間竟叫他追了上去。來不及細想,他張開手去抓那飛刀,卻忘記沒有實體的鬼是碰觸不到實體的。瞬間,刀鋒自他掌中穿過,沒有絲毫停頓。
惶然、驚恐、以及亂到自己也分不清的感覺深深攫住心臟,倉皇間,歸明喻只能怔怔的看著飛刀朝著龍天鳴激射而去。
咄咄咄幾聲鈍響,卻是龍天鳴掰下了一段樹枝擋在身前,擋下了飛刀。只見他手持樹枝向前一抖,猛地甩出,六柄飛刀隨著甩了出去,直奔黑衣人而去。
兩個黑衣人猝不及防間,被飛刀逼得後退一步。龍天鳴趁勢而上,單手繞上其中一人手臂,指節朝著腕骨敲下,趁著手掌鬆懈的剎那將長劍奪在手中。
另一個黑衣人見勢立即撲來,卻見龍天鳴單手甩出,一道銳芒劃過,雪亮的飛刀插入他的胸口──正是他自己的飛刀。原來剛剛龍天鳴將樹幹上那柄飛刀取出,悄悄藏於袖中,此時待黑衣人不備,一舉制勝。
眼見得手,龍天鳴並未停頓,到手的長劍反向刺出,正中另一人胸膛。被刺中的瞬間,黑衣人正從腰間暗囊取出飛刀,此時雖被刺中,去勢卻未停,銳利的刀鋒在龍天鳴臂上劃出一道血口,卻在行進過半時,隨著主人化作一縷青煙而掉落在地。
本該血濺的場景,在兩名黑衣人受創消失後,變得極為詭異。
「很像是邪術。」撿起落在地上、尚沾有自己鮮血的飛刀,龍天鳴仔細打量著。很普通的飛刀,銳利的刀鋒、小巧的刀身,沒有任何可以辨識的標記。但這應該不是普通的飛刀,因為其它幾柄飛刀已隨著黑衣人一起消失無蹤,唯有這柄沾了自己血的飛刀留了下來。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招惹過這種對手,這些人怎麼會找上他?莫非……
似乎想到了什麼,龍天鳴自懷中掏出一個黑色錦袋,抽開袋繩,倒出一塊玉佩。剔透的羊脂白玉上,繁複而詭秘的花紋盤踞著,實在不像是普通的玉佩。這本是天逸離家前送去玉匠處琢磨的一塊璞玉,不料完工後竟是這副模樣。
將玉佩反覆檢視,除了花紋有些奇特之外,確實沒有其它異處。只是……天逸特意叮囑自己要在今天將其取回,且不能帶任何隨從,才有了他今早出來的這趟──這塊玉真的沒什麼特別之處嗎?這種精於邪術的刺客,倒很像天逸能夠惹到的物件。
「龍……天鳴。」歸明喻有些猶豫的聲音傳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龍天鳴循聲望去,只見他依舊站在原處,神色頗為複雜。
「怎麼了?」
「你的胳膊……」咬了咬嘴唇,歸明喻飄至龍天鳴面前,低頭望去,被刀鋒劃破的衣袖下,殷紅的血順著胳膊滴落,沾上了他手中的玉佩。
「嘖,竟然弄髒了。」用手指擦了擦玉佩,抹去上面的血痕,龍天鳴將其放入錦袋。
「傷口要包紮一下才行。」歸明喻的手伸到一半,想起自己此刻什麼也碰觸不到,又放了下來。
果然,他已經死了,成了鬼。再不是人了。什麼都碰不到,什麼也摸不到,就像剛剛那般,明明追上了刀子,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從掌間穿過,什麼都……做不了……
想起方才那彷佛心也被揪起來的感覺,歸明喻將心一橫,衝上前去,以唇對唇,吸入龍天鳴的氣息。飄忽的身子落在了地面,他撕了一片內衫,將龍天鳴的傷口包住。
鬼的衣裳,不知會不會跟那些黑衣人一樣變成輕煙消失?盯著胳膊上雪白的布條,龍天鳴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將錦袋收入懷中,龍天鳴將二指放入口中吹了聲口哨,激鬥中被棄的馬兒聞聲趕來,打了個響鼻,乖乖立在龍天鳴身畔。
這馬兒是天逸養大的,他平日的坐騎在雪崩中受傷,所以這次出門換乘了這匹馬。沒想到竟頗有靈性,在剛剛的激鬥中分毫未驚,適時避走,竟然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