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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物件。”
克里特有些迷惑地看著彌迦,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
彌迦微笑,抬起頭對克里特說:“真抱歉,今晚的新郎並不是我,我只負責代表神來主持一場神聖的婚禮。”
克里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扇慄木大門。
穆嘲諷地問克里特:“蠢貨,這下你滿意了?”
門被推開的瞬間,烏利穿著一身潔白的禮服,蒼白著臉朝著他們獰笑。
“你的臉色真難看。”彌迦對克里特說。
烏利在自己的婚禮上比在別人的銀行中理智得多,他走出來,沒有走向新娘,而是一步一步朝著穆的方向。
“烏利,一切等婚禮結束以後再說。”男爵幾乎急瘋了。
“我宣佈——婚禮完畢!”彌迦舉起手,非常形式化又迅速地背出“他們的契約將受神的保護。”
男爵震驚了,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彌迦。
彌迦恍然大悟一般把手指放在唇上:“哦……忘了說,阿門。”
克里特看著彌迦,覺得那張臉上流露出的,是一種站在高處觀賞別人的無助的神情。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們總是認為自己能控制一切,他們在被膜拜中施捨憐憫,卻又享受眾人的痛苦,他們永遠是遊戲規則的締造者。而自己卻剛好因為這場無聊遊戲的進行,變成了他們一顆無關緊要的棋子。該利用的時候利用,該拋棄的時候就拋棄。
克里特懊惱地垂下手臂:“我想我後悔了。”
“別擔心,神會寬恕一切犯了罪的孩子。”彌迦很大度地安慰克里特。
“包括貫穿你?”
這位祭祀脾氣再好,畢竟也沒有受到過如此低階的言語挑逗,他還是先生氣了:“我只是想幫助你,你卻總是羞辱我,別幹令自己後悔的事。”
“我想你誤會了”,克里特再次把槍頂在彌迦的額頭,好心地提醒:“我不是說貫穿那裡。你們這些喊著用一生去侍奉神的傢伙,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寶貝兒,現在你可是人質啊。”
彌迦白皙地臉終於變得通紅。
“脫掉你的聖袍,告訴我你來這裡的目的。我猜琺琅斯偉大的接引祭司肯定不會為了主持一場生意夥伴女兒的婚禮,就甘願冒險潛入帝國的樞紐吧。你不是應該在門窗緊閉幽暗孤寂的神殿角落裡,用自己去供養無盡的香花,引領那些露體赤身被毒蠅和黃蜂狠狠叮螫的所謂的亡魂,渡過阿凱隆特河到達地獄的彼岸去麼?老老實實地待在地獄裡,也許我不會干涉你的工作,但是……”克里特忽然用左手卡住了彌迦白皙的脖頸:“告訴我,你來這片連神都無法立足的骯髒土地,到底是為了什麼!”
彌迦收起笑容,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近距離地盯著克里特的眼睛。他穿著金色靴子的腳尖慢慢離開了地面,但是他沒有掙扎。
耳邊傳來嘈雜的尖叫和零星的槍聲,還有自動鋼琴跳躍美妙的音符,烏利仍然忍不住對穆動手了。男爵推開奔逃的人流,朝著自己在槍火中的女兒跑去,看來現在誰也顧不上誰了。
彌迦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克里特迫使他不得不昂起頭。這動作反而讓他看起來既聖潔又高傲。
他閉上眼睛,依然保持沉默。
“我聞到了被摧毀的鮮花的香味,那纖弱敗死的花朵和淚水,令人難以抑制地心悸和惋惜……”克利特開始背誦那段詩句,一般他在扼殺生命的時候總是喜歡用這句話表達自己的哀婉。
彌迦忽然睜開眼睛,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不會……”
克里特搖頭:“我真的沒有耐心了,你看烏利正朝著穆開槍呢。相信我,我不想我們之間任何人死在這裡,包括你。”
彌迦感覺到那手腕的力量,這力量傳達的是一種他再熟悉不過的氣息,那就是死亡。
“我被定為了叛國者,你明白嗎?!”克里特說了最後一句話:“我們之間需要的是——信任。”
接著他猛地鬆開了手,彌迦雙手捂住脖子一下跌坐在地面上。他咳嗽起來,眼淚使他看不清東西。一個黑影覆蓋了他,然後他的唇被狠狠吻住,空氣湧進來的同時他的身體不能控制地顫抖。死亡和生存只在一線之間,這種經歷使他恐懼;可他又第一次嘗試到,當生命再次迴轉的時候,獲得的又不僅僅是心悸,還有洶湧的興奮和感激。
克里特半跪在彌迦旁邊,用手託著他的頭,為他撥開面頰上散亂的長髮:“相信我,神能賜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彌迦慢慢抬起了手,垂著眼簾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