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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和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只要閉上眼,在眼前出現的總是何必安的臉和聲音,還有…
那個在月夜下,面容醜陋卻笑得十分柔和的人。
其實那件事他的印象不深,他記得在爹收他為養子時,前一晚,他只覺得身上痛痛的,體內似乎有把火在燒,後來,那股灼燒感卻漸漸被冰涼替代,之後他恍惚間感覺有人把他抱起來,似乎離開了甚麼地方,接著是一陣陣的風嘯聲,然後隨著一陣高低起伏後,他被放了下來。
那時他的意識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在依稀間似乎聽見有人在說話,可他到底說了甚麼他卻聽不清,他吃力地為為睜開眼,像看是誰在說話,然而入眼的,仙逝天空那皎潔的明月,接著是一張面容醜陋,但雙眼卻如星辰般明亮,讓他顯得十分明顯。
後來那人似乎離開了,等他再度醒來時,已經是爹將他收為養子時的事情了。爹曾經說過,他在清晨時,看見他就倒在他的房門前,而且還發著高燒,使他整整昏迷了三個月,待他醒來時,卻已經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
他曾經失去記憶,可卻又想不起來,或許那段過去對他來說,是不好的,是殘忍的,既然他想不起來,就也不勉強自己去想了,因為現在的他,有一個全新的過去,那就是和爹以及衙門內那些好兄弟共同擁有的回憶。
可是不知道為甚麼,自從白天看到何必安後,他會一直想到他?同時也想起了那醜陋的人,這到底是為甚麼?
這一夜,張明和一夜無眠…
而在另一間客棧,何必安全身放鬆地泡在浴桶中,頭靠在邊緣上,仰著頭十分舒適。
小安為何必安悉心地洗著頭,待洗完頭後,又幫他洗背, 洗好後,何必安眨眨眼,感覺有些乏了,便站起身,露出他一身精壯結實的矯健身軀,他直接跨出浴桶,拿條乾布巾把身上的水珠擦乾後,套上褻衣,再穿上裡衣後,他坐在凳子上,為自己倒杯茶,慢慢喝著。
小安拿著乾布巾為何必安擦乾頭髮,待頭髮乾了後,何必安放下杯子,對小安道:“小安啊,今日奔波了一天,你也快去歇息吧。”
“是的,爺。”小安微微彎腰,而後開門退了出去。
何必安看著關著的房門,他看著自己手裡的杯子,突然想起白天遇到的那美公子,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人眼熟,不過那大概是他以前遇過的人吧。反而是那山寨頭子比較讓他在意。
那個粗蟒大漢,會是和‘他們’同掛的麼?
何必安微微蹙眉,隨後又鬆開,他躺到床榻上,給自己蓋好被子。
大概是他想錯了吧,這世上哪有這麼剛好的事。
如此想著後,何必安眼一閉,舒服地睡起覺了。
隔天一大早,張大人一行人便早早起程,繼續往琅山前進,而在正午時分,他們終於來到西琴國都,樂兮。一進入樂兮,內中的繁榮景象一覽無遺,張明和看著四周的攤販和在街上雜耍的人,心中想著,原來這就是西琴,他一直在南農鎮生活,幾乎沒去過南農鎮以外的地方,如今來到國都,讓他感到興奮和好奇。
一行人緩緩來到樂兮四條大道的交會點,在那裡有著一個大舞臺,在臺上,許多人扮演著小旦和武將,在臺上演著戲跳著舞,臺下人群擁擠,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看著臺上拍手叫好。
張明和見了停下腳步,也跟著看了起來,張大人見了,沒說甚麼,只是跟他說了生在客棧會合便走了。
兒子第一次出遠門,理當要讓他好好逛逛,以前都沒讓他出去逛逛,這一次遠行就讓他好好見見世面吧。
張明和點點頭,然後又繼續看著臺上,只不過剛才的戲已經結束,接下來出場的,似乎是這場戲的壓軸,聽一旁的人說似乎是個很有名的花旦。
臺上一陣濃霧讓人看不清,張明和眯起眼,看著濃霧後隱隱出現的身影,隨後濃霧散去,出現在臺上的人有著姣好的身材,長髮如墨,一身鵝黃色的長衣,長長的水袖遮著容顏,他半跪在地,而後慢慢起身,一揮袖,翩然舞姿翩然而現,那是有著一張傾城絕美的人,讓人分不清他的性別,他扭著腰揮舞著衣袖,期間眼一閉一睜,墨色的眼帶著無限風情,瞬間讓臺下的人失了心魂。
張明和一瞬不瞬地看著臺上的人,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這人有幾分眼熟,居然和何必安有幾分相似?!
不,不可能,這應該是他看錯了,而且臺上的人臉上塗了層厚厚的白粉以及胭脂水粉,雖然他只見過何必安一次,但看他那俊朗的模樣和結實的身板來看,是不可能變成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