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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思特將門環拉直的蒲團大手,立時冷顫不已。若這些人的目的不是結親,而是另有他謀;只一巴掌就能讓她老命休矣吧。
腦中閃過無數謀財害命話本的舒鬥才,第一次覺得同叔是那麼的可親,這些人要害她,也得等同叔走了不是。
“舒親家,你覺得這般安排可好?”
肩上被猛拍一下,舒鬥才心漏跳了好幾拍,略帶驚惶和茫然看著劉鞏。
“過了明日,大吉的日子要等半個月後才有,我們幾個還領著差事在身,過幾日便得動身趕回京,你看,明日就讓舒公子過門可好?”
舒鬥才見對方笑得可親,還溫和地給她再解釋一遍,心裡無端發寒,說不上為什麼,直覺裡認定眼前這位自稱墨王府大管事的女人,笑容下藏著別的東西。
只一個管事而已,那周身的氣派,連以前她上京遇見的大官都比不了,而那個求娶她家兒子的後生,臉色一凝,比公堂上辦案的官奶奶還嚇人。果然,在那位喪王手底下歷練出來的,都不是尋常人物。
想起方才自己的叫囂,也不知會不會得罪她們,據說從墨王府出來的人,就沒手上不沾血的,傳聞她們見了女皇也敢講歪理,萬一這群祖宗惱了……
市井裡皆在傳墨王府上的暗衛將戶部某官員的腦袋摘了掛在城門上,那天上早朝的大臣俱被嚇得腿軟,墨王見了輕輕訓誡一句:往後晾乾了再掛,這溼淋淋一地的,怪不好收拾。老太師告到女皇面前,女皇只嘆息一聲便將事情揭過,當夜入寢時,那名暗衛摸到老太師床前,對她陰笑了半宿,嚇得老太師隔天便告老還鄉。
舒鬥才越想越怕,只盼不再將她們得罪,哪還敢討價還價,忙不迭地點頭,點了兩下才發覺自己能動了,雖如此,她不敢再隨便胡言亂語。
“呵呵,舒親家看著就是個上道的,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你瞧,有些事不用旁人點撥,坐凳上冷靜一會,不就什麼都想明白了。”
這番別有深意的話讓舒鬥才額頭滾落一滴冷汗。她太愚昧了,居然妄想攀附上墨王府這棵大樹,要真那麼好攀,墨王正夫的夫族也不會全被墨王給圈禁了。護短歸護短,那位喪王連自家正夫的夫族都不提攜,又怎會提攜底下人的夫族?
什麼叫坐立不安,騎虎難下?她此番便是如此。起先還巴不得兒子當真嫁個墨王跟前的得意人,現下又巴不得對方不是,兒子嫁了以後夫族半點好處沒法得,這等於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問題是,現下不捨了肉包子,怕是這群女人會撲上來咬肉……
不管舒鬥才心下作何想法,初臨與宋某人的婚事定在明日,同叔歡歡喜喜在村裡奔走相告,未到正午,村裡頭都知舒家飛出只金鳳,酸秀才留到二十出頭的老閨兒(==怎麼這麼彆扭)覓了戶好人家,要嫁到京裡頭去了。
北村的村民皆放下手邊的活,一個個擠到舒家周邊觀看村裡難得一見的盛景,在眾多感嘆跟嘖聲中,同叔笑得像朵花。
“好傢伙,光這聘禮就整三十六抬,蘇員外家的公子當年嫁出去那會,可只有二十八抬,那還嫁的是城裡頭的富戶。”
提起蘇員外,有那些好事的就想起蘇家跟舒家當年的親事,當下有人半真半假唏噓道:“酸秀才往後見了蘇員外可直得起腰板了,這些年沒少受蘇員外擠兌,這回人家嫁的是年輕的俊姑娘,還是正兒八經的正夫。”
當下就有人問道女方年齡,同叔就笑著說:“說是二十有八,可看著,頂多二十出頭,俊得很。”
“喲,這麼大的歲數還沒娶夫,怕別是有什麼隱疾吧。”
同叔斜眼過去,見是蘇員外的族親,“前頭娶過一個,德行有虧,多年未孕,給和離了。”德行有虧多年未孕這一句,是同叔自己給加上去的。宋墨說的是她常年不在家,與夫郎有些疏遠,夫郎請求和離,雖這等事大慶律法上是支援的,但同叔聽了還是很看不起她以前的那位夫郎。
他是外嫁郎,嫁到北村幾十年,雖一直學不來北村兒郎的溫婉,對自家妻主需非百依百順,但仍以她為天。在他看來,妻主在外奔忙,作夫郎的幫不上忙,也不能扯了後腿,安安份份在家守著那才是正道,不體諒妻主的辛苦便也罷了,居然還嫌棄,真真是個沒皮沒臉的。
宋墨言語裡沒提到有孩子,同叔自然就想到定是那位夫郎蛋都孵不出一個。
“喲,那可真是個厚道的。”聽他們的稱頌,同叔很是得意,他自個心裡也是這般作想的。對方德行有虧還無子,七出都不知犯了幾條了,這宋姑娘不是休,而是和離,留了體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