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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
我梳好頭,歪頭瞟了瞟,發現是爸爸書櫃裡那本很舊的相簿。
“咦?”我湊過頭,相簿裡的人都是嬰兒時期。“媽,這些照片是誰啊?”
“笨,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媽白了我一眼,然後微笑著說:“是你和辰出生到幼兒園時的照片。”
“啊?!”我好奇的隨著媽媽翻頁的手看著。
“瞧,這一張就是你們剛出生時,護士給照的。”媽媽咯咯直笑,“辰那時又黑又醜,想不到長大這麼俊!”
我頻頻點頭,所以說小時候長得漂亮,長大未必好看。
“嗯?媽,辰的左肩並沒有胎記?”我詫異地指著一張照片。
“嗯,辰的胎記是出生半個月後,才慢慢顯出來的,後來越來越清晰,你看——”媽媽翻著相簿指給我看,“這幾張照片都是不同時間照的,那個胎記一點點變大並且變得鮮豔。”
“是哦,好奇怪,醫生有說什麼嗎?”
“醫生也奇怪,但給辰做檢查一切正常,所以我們也就不在意了。現在辰的身體很好嘛!”
“的確……”
可這胎記也太邪門些了,不僅是後顯,而且形狀像花,顏色還很漂亮。
在我發愣時,家裡電話響了,是辰的手機。
“喂,歆嗎?”辰的聲音傳來,不等我回答就說:“蛋糕已經得了,是我親手設計的哦。”得意的笑幾聲。
我笑,“就知道辰是最棒的。”
辰壓低聲音,“我去自助式公寓訂了一間房,不算很貴,樣樣齊全,我佈置得很好,你一定會喜歡。”聲音轉為興奮,“我是按照未來的新房佈置的!”
我臉一陣發燒,“知道了,地址在哪兒?我就過去。”
“在家等我,我去接你。”
“挺麻煩的,還是我自己過去吧。”
“不行,我不放心。”
我輕笑,正想答應,忽然腦子一閃,掠過一影像,那是個很具親和力的男孩兒影像。某種衝動讓我脫口而出:“辰,這樣吧,我打車到凌風的那家快餐店裡等你,你就不必走重複路了,也省時間。”
辰沉吟了一下,說:“也好,不過你別亂跑,嗯?”
“知道了!你都成媽媽了。”我笑。
媽媽轉臉瞪我:“我怎麼了?”
我汗,急忙掛了電話,對媽媽一笑,“說辰性格像你啊,最受歡迎了。”
媽媽眉開眼笑。“是不是要出門了?”
“嗯,媽,再見。”
我背上包走出大門。
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
快餐店裡的少年個個機靈,所以我前腳才踏進快餐店,後腳就被領到一個據說是貴賓的位置——其實也只不過是在樓上,有屏風半遮而已。隨後又得到一壺香氣四溢的上等好茶。我真是受寵若驚。
不過,我可沒時間在這裡品茶等人,我來的目的是找人的。
藉口說想四處看看,少年們也就不再理會我。
記得上一次,那個男孩兒是從洗手間右側門角離開的。
我踱步來到當時的地方,順眼望去,看見男孩兒消失的不遠處,有一扇門。心中一喜,走了過去。
推開門,裡面是一間很普通的餐廳包間,只不過桌椅的雕花很有民族風味,像圖騰式的紋理。正中間的落地簾子也很有特點,由色彩濃重的布塊拼合而成,給人一種潑墨般的瀟灑感,像一幅中國的寫意重彩畫。
我被吸引,朝簾子走去,忽然簾子被人一掀,盎然是第二人格的莊辰!
“哎?”對面的人怔了下,瞬然輕笑:“我們還真是有緣呵。”遂慢悠悠地走來。
眼前,白衣華緞,錦繡流蘇,繩結的彩穗子長短不一,隨著他腳步的起落而揚揚灑灑,恍如彩色的落英,隨著衣襬的波動,帶來一地繽繽紛紛,還帶來清鬱的香氣。
我凝視著辰,心裡矛盾地想著:是任由他這麼自我的“角色扮演”下去,還是出聲提醒?抑或馬上騙他去醫院?
思忖之際,他已經走到我面前,眼波流轉間,幾乎要把人的靈魂給吸引走了。某種特殊的香味鑽入鼻子,令我思維無法繼續,感覺像被下了藥似的。
他湊近我的耳畔,用極具誘惑的嗓音輕聲說:“既然那天在湖裡你沒補償一個吻給我,那麼今天就翻倍還我,可好?”
我一切感官都很清晰,頭腦卻不聽使喚,被催眠般的跟著他的思維執行,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