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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太大,嘶一聲,將他的長袖從肩部撕破了。一朵鮮豔的彼岸花映入眼簾,我頓時傻了。
那朵彼岸花從左肩胛處一直綻放至上背部,清晰異常,這個胎記是辰獨有的,經常被誤認為是紋身,上學時老師沒少打報告給爸媽。
身份得到確認後,我勃然大怒!
“莊辰!你有病啊!耍人也得有個限度!”
他咯咯一笑,站起身單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挑起我的下巴,長長的眼睫微微一顫,一道妖媚至極的神采從眼底滑過,我被電得幾乎靈魂出竅,當場呆滯。
忽然耳邊傳來嘹亮的哨音,然後聽到他遺憾地低嘆一聲,優柔的指腹捏了捏我的臉,轉而輕笑道:“算你走運,就放過你吧……”聲音漸失。
我的神志終於歸位,定了定心,看到他長衣款款地走出了園子,肩背後的那一朵彼岸花在陽光下閃著一點點紅豔豔的光。
“喂,老弟,你去哪?等等我!”我來不及多想,抬腳追了出去。
沒想到他走得這麼快,眨眼就消失在前方,我瞪著遠處的秀場展臺,猜測著辰是去還衣服了。想到他的那件衣服被自己撕破,心裡有些愧疚,他歸還衣服時一定不好交待吧,難怪他剛才會說:放過我。
我摸了摸鼻子,到附近買了瓶礦泉水然後走往秀場。
正慢吞吞的邊走邊逛,經過露天奶茶店時,聽到莊辰的叫聲:“莊歆!”
我訝然,扭頭張望,只見他已經恢復了早晨時的裝束——棒球帽+白T恤+牛仔褲。
不錯,速度麻利!
我笑嘻嘻地走過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慢死了!打你手機又是關機,如果你再不來,我就打算先回家了。”他語氣不爽。
“咦?你打過我手機?”我愕然,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關機了,擺弄了幾下,沒反應,我聳聳肩,“手機沒電了,不好意思。”
莊辰哼了一聲,“罰你沒奶茶喝。現在回家。”他站起來也不理我,邁開大步就走。
我愣了愣,園子裡的情景再次出現在腦海裡。——為什麼同一個人,性格這麼多變?
摔摔頭,也許是自己過於敏感了。“老弟,等等我啊……”
我加快腳步追上莊辰。
* * * * * *
麻紗的帳子,昏暗的光線,絛棉的薄氈下,莊辰緊抱著我,低著頭一點點地吻著我的身體,他手指溫柔,每經過一寸肌膚就讓我全身一顫,他似乎也發現了我的欲/念,抬眼朝我曖昧一笑。
我駭然,睜開眼,四周一片寂靜,什麼也沒有發生。我吁了口氣,還好只是一個春/夢。
拉了拉汗溼的睡裙,我側過身疲軟地坐起來,感覺很羞恥。
自從玉蘭花園事件後,我晚上睡覺都會夢見與辰相吻,慢慢的這種夢境開始出現了西方電影中的限制級片斷,只是主角換成了我和他。慶幸我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否則真是無地自容。
穿上板鞋,噠噠噠地走向大廳,忽然很想看看露天的夜晚。
經過莊辰的房間,敞開的房門之內他在熟睡。
月光照在他精緻的臉上,無端的給人一種絕世出塵的風采,似乎他不屬於這個世界。
雖然我和他是雙胞胎,但是我們根本不像,旁人看見他若再看我,就會覺得我很“醜”。
一陣失落漫上心頭。
我扶著把杆,輕手輕腳地爬上天頂,黑漆漆的夜色籠罩下來,我覺得萬分的親切,似乎曾在這樣的色彩中生活了很多很多年。
天台上掛著媽媽剛洗乾淨的紗窗,夏天的晚風從紗窗密密麻麻的漏孔中吹過來,帶著少許水絲,涼滋滋的。
25層樓高的地方看天空,深重得令人喘不過氣。
輕微的響聲將我的思緒拉回,轉臉看到莊辰也爬了上來,光影下俊美面容若隱若現。
“歆,大半夜的站在窗前做什麼?”他走到我身邊,完美的五官在月光下終於清晰。
“沒什麼,有些熱,所以睡不著。”
我收回目光,再次投向黑夜。經過一場以他為物件的夢,一時間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害怕露出破綻,害怕被他發現了什麼。
“開空調啊?傻啊你!”
我回頭對他笑笑,找了個藉口:“現在好了,一會我上床睡覺了,晚安囉。”
“嗯,晚安。”
我以為他會上床繼續睡,結果他走了幾步,然後卻一直站在旁側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