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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嵐夜轉頭問我:“莊歆,你昨晚有去祈福嗎?”
“當然有。”我說謊眼皮也不睜一下。
“和女貢去的?是哪一撥女貢?”
“這問題我先前對天楚說過了,不過再說一次也沒關係,我是一個人去的,因為女貢們不喜歡和我一起走,我總不能拿熱臉貼別人的冷股屁吧?”
後面的詞語有些不雅,嵐夜皺了皺眉,天楚則輕咳了一聲,豔若卻又輕笑起來。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說:“所以我是一個人,一直沒有人陪。”說完時,不知為什麼心忽然一動,抬眼瞟向豔若,他也正在看我,意味深長的微笑,那神情分明是說“沒有人陪,那麼我不是人”的感覺。我忙扭頭看月牙桌上的臘燭,穩定心神。
嵐夜又問:“那麼你有看祭舞嗎?”
“當然有。”這是肯定的了,雖然當時觀望的角度有些遠。
嵐夜問:“站在哪個位置看的?”
“太黑了,當時又那麼熱鬧,我跟隨著大家走來走去,沒留意位置,也就沒記住站過哪一處。”我一口氣把謊話全說圓了,讓他沒法再找出問題來問。
嵐夜笑笑:“那麼旁邊總站著個人吧,多多少少都打過照面吧?如果讓你找出來,你能找其中一兩個吧?嗯,你可以說太黑看不清,不過你的破格服飾在女貢裡是特殊的,整個貴邸就你一名破格,我想一會兒聚了大家一起來,怎麼著,站在你旁邊的人流動性再大,也會有兩三個能認出你來。”
我心一涼。這下可怎麼辦?
想到豔若說過,如果我昨晚的事情被發現,是要受鞭罰的,而他也絕不會幫我說話的。
閉了閉眼,莊歆別緊張,會有對策的,先走一步是一步。
忽然心裡一亮,有了!
我睜開眼,對嵐夜微微一笑:“那麼就聚了大家來認我吧,有勞嵐爺了。”
戒室裡的人都為我的平靜而震驚,最明顯的是那位女貢,似乎臉色微變而且表情有些躊躇起來,嵐夜盯了我一下,腿向前一伸,下了榻,這時那兩女貢急忙站了起來,我見狀也不得不站起。
嵐夜整了整衣服說:“那麼我們就出去招了女貢在外邸園子聚一聚吧。”說罷抬腳就出了門。
天楚笑道:“哎呀,又有一場好戲看了。”快步跟在了後面出了門。
那兩女貢卻沒動只是站在那兒,還有一個沒動的人就是豔若,他還在慢悠悠地喝著茶。
我看了看他們,正想著要不要先出去,就聽豔若說:“你們仨,先出去吧,我把這茶先喝完了,這麼好的上品,還沒嘗夠呢。”
那兩女貢應了聲是,便小心的往門外走,經過我身邊瞪了我一眼,我莫名其妙,思忖著什麼時候得罪過她們了。
睨了豔若一眼,他也正挑著鳳眼瞟我,然後撲哧一笑,我無由的發窘,轉身也走了出去。
到了外邸的園子,天楚對幾位女貢說了幾句,於是那些女貢就一個傳一個的讓所有的人出來聚一聚。
這時天楚和嵐夜喚了人搬了一張長形藤椅出來坐,那兩女貢在離他們大約一米的下方站著。
正是午時,陽光熾熱,我就找了一個離他們不遠的陰涼處站著,儘量讓自己一臉平靜,心裡其實是打著鼓的。
但我敢那麼大膽的讓嵐夜聚女貢來認我,就吃定那戒室容不下那麼多人,必定要出來,這麼一來視野就大了,人一多物一多眼容易花,誰都可以打馬虎,而我呢?
我嘴角微翹,我就更有利於打馬虎。
“呵,怎麼有一陣陰風吹來,涼嗖嗖的。”豔若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側過身子斜眼睇他:“涼就一邊呆去,喏,他們那處陽光溫暖,又有得坐。”
豔若輕笑一聲,“好淡定啊,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像天楚說的就坐著看一場好戲。”說完悠悠地走向藤椅。
我調轉目光看向園子中間,女貢們已經陸陸續續的站好,然後一些女貢,估計是所謂的房禮監一個個開始點名,確定人數齊了才向藤椅上的三位大男人請示。
豔若眼也沒抬,斜坐在藤椅一角,手裡居然還拿著戒室裡的那杯茶,而茶壺就放在旁邊的一塊岩石上,這使得他妖媚的氣質下硬是彰顯出一股說不出的風清雲淡,且還異常和諧。所有的女貢都把眼睛聚焦在了他身上。
嵐夜那張陰柔的臉頓時冷了幾分,正了正坐姿,對園子裡的女貢說:“昨兒祭舞時,有誰看到破格了?”
這麼問讓女貢們一下子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