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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被販到這裡的女子,天長日久都會消沉,然後心甘情願的入鄉隨俗。不得不說,他們的心理戰術,的確用得很巧妙,並且無懈可擊!
後來幾天,果然如豔若所料,宿友們對於我的日常勞作都無奈的露出愛莫能助的神情,我衝她們笑笑,表示沒事,我並不怪罪她們。
“只不過是一隻手臂暫時疼痛動不了,又不是殘廢,忍幾天就好了。”我安慰她們,也順便鼓勵自己。
但是我想錯了,這種針扎比刀割出的傷口恢復的速度還慢,那麻麻點點的紅針眼在手臂上,和疼痛一樣動一下也麻麻點點的痛。那是一種非常變態的痛疼,不動時,就隱隱作痛,輕輕一動,就刺痛,面板還不能碰上任何東西,只要稍微碰上,就會又引來一陣疼痛。成天我都冷汗不斷。
就這樣咬牙堅持著挺過了些日子,手臂逐漸恢復,隨著疹子似的紅針點慢慢地消失,我也開始正式在律閨學習。
值得一提的是,關於破格之女,狐戎寨裡的一個規定非常有趣。
原來破格的主人在破格沒嫁之前是不能娶妻的,就算有了中意的女奴想娶回家,也得等破格出嫁後才能迎娶。當然,破格有挑選新郎的權利,狐戎男子也有拒絕娶破格的權利,這種挑選是雙方面的,不過破格主人卻沒拒絕的權利。如果破格到了婚齡還嫁不出,那麼破格的主人就得放棄意中人而娶她為妻。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好笑,這是不是意味著豔若被我套牢了?如果我固執不嫁,他就不得不娶我?他是樂得存心這樣玩玩,還是根本就不擔心我嫁不出?
我挑挑眉,無所謂,目前猜不出豔若的心思,就由得事情進展下去吧,反正百密終有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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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沒事,我會四處走走,察看地形,發現律閨裡的玉蘭樹品種繁多,其中能叫得出名字的有:紫玉蘭、荷花玉蘭、天女花、多瓣玉蘭、丹馨玉蘭……色彩層出不窮,清麗優雅的身姿綻了個滿眼滿院。
我特別喜歡的就是玉蘭花,記得小時候玉蘭綻放的時候,就會拉著莊辰到小區對面的文化大院裡撿玉蘭花。那時候用鉛筆盒小心裝起,無價之寶一般地揣在懷裡,回家後開啟一擱,一室花香,幾天也不會消散,衣服都染上了香氣。
“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菊之落英。”我輕吟,不由嘲諷一笑,在狐戎種植玉蘭真是一種諷刺,這裡還有品格高潔的男人嗎?
忽然意識到,玉蘭花的生長應屬於南方地區,可狐戎寨能構建許多窯洞,既使不在高原,也應該是在土質較硬,雨量很少的地區,這樣的一個地方,怎麼可能大面積的生長著南方植物?並且品種還如此多,品質如此好?
這麼一想,疑問又深重了幾分。
我搖搖頭,甩掉這個煩人的問題。
走在花樹中,依稀見前方站著一位男子,我遲疑了一下,然後輕手輕腳的走近,慢慢的他的背影越來越清晰,我看到了絳色長袍和寬邊繡花腰帶,如此熟悉的衣裝我不可能忘記,雖然沒有看到面孔,但是我直覺他就是那年在快餐店的洗手間裡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我有些激動,莫名的。忽然很害怕他又快速的消失掉,於是儘量屏息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在他感覺到什麼要回頭之際,我迅速地跳上前伸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他顯然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抬手要甩開我,但被我死死地拉住一時間脫不了身。
成功了!我內心雀躍!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神經質和花痴,但是管不了這麼多了!
我抬起頭,看到他驚訝的眼神和無奈的表情。
他有一雙多麼漂亮的眼睛啊,黑黝而明亮,裡面縱使濃黑如墨也給人一種潔淨感。他臉廓線條分明,鼻子高挺,唇形美好,臉頰微紅——居然,他居然會害羞!我訝異得張大嘴巴,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可怕,他別過頭,臂膊暗暗使勁想要擺脫我。
我怎麼可能讓他成功,於是微笑著問:“你記得我吧?三年前,我們在快餐店裡打過一個照面。”
他不吱聲,臂膊繼續使暗勁。
我加緊了力道,輕笑一聲,“為什麼不敢看我,那時候你不是還想摸我的臉嗎?”他臉又紅了些,我笑起來,忽然覺得自己很“豔若”!
“好吧,不逗你了,我只是覺得你很……親切,怎麼說呢,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覺就想和你親近。”我放鬆力道,繞到他眼皮底下。
他怔了怔,低頭看我,帶著幾分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