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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的舞漸漸緩慢下來,耳邊旋律漸低,我才回了神魂。長吐一口氣,轉頭想看看這座山頭的另一邊,卻驚然發現豔若站在塊岩石上,扶著樹杆與枝葉,深深地望向遠處的平臺。
我著他的眼神再看去,發現他媽媽正站在平臺上,向某一個方向遙遙而望,我更加奇怪,她又是在看什麼?
沒多久,她轉過身,沒入了平臺後方的黑暗中,人群裡雜雜嘈嘈的不知在叫喚什麼。我調轉眼光看豔若,他半垂下眼,神情傷感。我驚訝,印象中他總是笑意盈盈,那裡有過這種模樣?
他緩緩轉過身,跳下岩石往山林中走,猛然的,他一個轉身面朝我這邊看來,我大駭,迅速趴下身子,不敢動一下,恨不得整個人埋在白獅的毛裡,心裡不停地默唸:他沒看到我沒看到我。
“你倒挺會找東西,有了我的羽魄,還騎我的白獅。”悠悠的語調帶著微懶在身邊響起來。
我無奈的苦笑,直起身子,給他一個極非常虛假的笑容。
“嗨,豔若,見到你,我真是高興。”
放屁!見到你我是倒了八百輩子的黴!
豔若微笑地看著我,不發一語。
我心中哀鳴,他這種狀態,才最可怕!
額,我不止騎了他的白獅,還穿了他的衣服,扮成他的樣子,還看到他的真情流露……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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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若笑眯眯地走近一步說:“我還奇怪,為什麼祭巫不肯見我,原來是你冒充了我,真是好厲害啊——”
我寒意頓生,心虛地說:“一切只是湊巧,我也不知道會遇到你媽……”豔若眼一眯,我忙轉口說:“——祭巫。呵……”
豔若慢悠悠地走上前,我渾身戒備,他瞟了一眼我騎下的白獅,淡淡地說:“連獅鞍也不配,看來你已經不害怕尊獸了,這樣吧,明天我就讓嵐夜提前教授你怎麼與尊獸相處,如何?”
我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怕適得其反,豎著耳朵聽他還要打算說什麼。誰知他輕輕一躍直接就坐了上來,從背後摟住我,騎著白獅向某處行走。
我正納悶他打算幹嗎,便聽到他問:“你見到祭巫了吧?”
明知故問,他先前不是確定了這件事嗎?我暗哼,但嘴上還是老老實實的嗯了一聲。
“她……說了些什麼?”
“也沒說什麼。”
“說來聽聽。”語調有些期盼。
我偏不如他願,惡作劇地說:“就兩三句話而已,當時離得遠,沒聽清。”
摟在腰間的手一緊,他的氣息在耳畔浮動,妖兮兮地笑道:“我想你一定又皮癢了是不?要不要再針罰一次?”
寒!我乾笑幾聲,依然死鴨子嘴硬:“我是說真的啊,當時怕被她認出來不是你,所以不敢走近,心又慌,那來的心情聽她說了什麼?”
這一次他沒再威脅我,而是沉默下來。
他忽然這樣平靜,倒讓我有些不自在起來,想到祭巫當時的說話態度,感覺到祭巫對他這個兒子的感情似乎很淡,但又不全是,她那一聲長長的嘆息,好像對於這種疏離是很無奈的,又聯想到豔若先前的神態,更覺得他與祭巫之間似乎被什麼阻隔著,讓他們的親情無法盡情的表現出來。
想到這裡,我有些同情豔若起來,也有些內疚了,於是打斷了沉默的氣氛說:“呃……當時也有聽到一些話的,她說‘為什麼這一次來得這麼早’還問‘是否找到了你要找到的人’大概是這樣了。”
話音剛落下,豔若在身後低笑起來,“我還以為要再走過兩棵桂樹你才會說呢,沒想到這麼快,謝謝歆的心疼。”
什麼?居然是被他料中的事?我剛才怎麼會對這種厚臉皮的傢伙發慈悲!真見鬼了!
一口氣堵在胸口,那叫一個鬱悶。
不爽的坐在白獅上,瞪著前方黑漆漆的路,任由豔若獨自得意的笑,連帶著羽魄也興奮在我懷裡鑽來鑽去,大尾巴在我臉上不停的掃,真丫的可惡,和它主子一個德性!
這種叫人慪火的氣氛維持了很長一段路後,忽然沉澱下來,月光的照耀下,我們能看到眼前的幾塊大石上有些暗紅色的斑駁,那是幹了的血跡,石塊不遠處的草上還有些零零碎碎的骨頭,視線往上挑一些,還能看到樹枝上飄著幾塊破布。看到那些破布,我的心驟然緊張起來。我認得那些碎布,那是我在律閨時穿的破格服飾,結果被一位可惡的待貢給換下來。
眼前的情景,再蠢的人也明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