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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架,很乾淨,沒有一點積灰,估計有人天天打掃,沒再多想,直接將大袋子裡的日常用品和衣物放進架櫃。
“你來這裡多少年了?”遠處坐著的一個女子先開了口:“你叫什麼?”
我停下來,看她,一張瓜子臉,面板白裡透紅,細細的柳眉,雙鳳眼,一付林黛玉的長相。
我禮貌地笑笑,“我叫莊歆,莊重的莊,歆是音字旁加個欠。幾天前被拐來,你叫什麼?”
又是幾束驚詫的目光。
瓜子臉身旁的一位娃娃臉女子訝異地問:“你是新鮮女奴?”
我聽著彆扭,不甘願地點點頭。
娃娃臉一付無法置信的表情,“可是你穿白衣紅裙!新鮮女奴居然就成了破格之身。”
我不解,“破格是什麼?”
瓜子臉也訝然,“破格你都不懂?你是怎麼矇混過關的?”
“矇混?”我不明白,“是凌風直接帶我來的。”
一陣抽氣聲,她們從頭到腳又打量了我一遍。
我渾身不自在。
瓜子臉解釋:“女奴都會被改姓為狐,只有破格才可以擁有本姓氏,但是女奴要破格,必需具備三年以上的奴齡。”
“破格究竟是什麼?”我追問。
“破格,就是脫離奴籍,納入巫籍,販賣時不再大眾化,而是被特定的人挑選——也就是貴族。”
我不屑,“一樣是被販賣,沒什麼區別。”
“有區別。”娃娃臉認真地說:“女奴沒有任何的自由,沒有固定的主人,像物品一樣被贈送和轉賣。而破格之女有固定的主人,不管如何販賣,也是租賃的形式,即只呆在次主人身邊三個月。破格還能得到一定的自由,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人嫁出去,如果到了婚限還沒嫁,她的主人有義務娶為妻。也就是說,破格之女就算以後沒人要,也不怕成為女貢。”
“女貢又是什麼?”我頭大,怎麼總會有新的疑問。
“女貢是女奴到了一定的年紀沒辦法再販賣,而被帶到固定的地方圈養起來。”瓜子臉說。
“圈養?”我極力想象那種情景,卻想不出來。
左前方坐著梳妝的嬌媚女子忍不住插嘴:“嘖!圈養還是好聽的,女貢就是苦力加女妓!”
我不爽,“女奴被販賣侍候男人和女妓又有什麼分別?”
“當然有分別。”嬌媚女子轉過身,白了我一眼:“流浪狗和寵物狗有區別嗎?女奴再怎麼被賣和挑選還是有固定的男主人的,而女貢卻沒有,遇到什麼事,也不會有人出頭幫你。
我冷笑,“我們是人可不是狗,這個比喻真讓人厭惡。在我看來女貢、女奴、破格都相差不大,都討厭!”
氣氛一時沉悶起來。
瓜子臉凝視著我,輕嘆一口氣,“你還沒有身置其中,以後你就會知道這三者的區別了。”
我找不到詞來反駁,畢竟沒有親歷就沒有發言權。於是轉移話題問她們:“你們叫什麼名字呢?”
瓜子臉微笑,“我叫狐靜蘭,安靜的靜,蘭花的蘭。”
娃娃臉走到我身旁,笑嘻嘻的介面說:“我叫狐媛媛。女子旁的媛。”
我笑著點頭,轉臉望向那位嬌媚的女子。她衝著鏡子朝我笑笑,“我叫狐雅子,典雅的雅,女子的子。”
一直睡在床上不說話的半裸女子瞅了瞅我,打了個哈欠說:“我叫狐雪瑩,雪花的雪,晶瑩的瑩。”
這下,總算認識全了。
“你們原來的姓是什麼?別狐啊狐的,聽得我難受。”我說。
“不喜歡就叫我們的名好了,我們彼此也是這麼叫的。”雅子說:“原來的姓這裡不準提,……也沒必要提了。”
我哼,“可憐的土山族,他們全是男丁,所以非得讓女人跟著同姓才心理平衡!”
媛媛撲哧一笑,“狐戎男子是不講究姓氏的,姓名隨意而起,代表無拘無束,天下為尊。他們授給女奴狐姓,表示是狐戎族的附屬品,如果女奴執意堅持舊姓,就是對族尊的藐視。”
我惡寒。想了想又問:“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清楚嗎?”
媛媛搖搖頭,“不清楚,我們都私下稱這裡是狐戎寨。”
“這裡真的是一個山寨嗎?”我又問。
“我們覺得是山寨,狐戎族卻不這麼認為。”靜蘭說:“因為他們遷涉去別的山頭,這裡也就不是狐戎寨了,所以這裡的男子都是狐戎狐戎的叫,心裡並不把這裡當成一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