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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巫說到這裡,吐了長長一口氣,似乎再接著往下說,是一種讓她無法承受的回憶,為此閉上眼像在清理情緒,我知道這時候提問和說話都不好,於是也不打擾她。這時的我也聽懂了一些事情,很同情祭巫。她太痴情了。就因為這樣才被束縛著無法離開城市吧!難怪曾經會對我說——不要愛上豔若,如果愛上了就回不了城市了!——如此,暗指的就是她自己的真實寫照吧。
祭巫沉靜了很久,直到我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正打算悄聲離開時,她忽然又說了話,我便繼續坐回圓椅靜靜的聽。
接下來的回憶的確是很沉重而悲悽。
祭巫拒絕求婚並沒有產生什麼效果,炫怎麼可能放棄,他既然向她求婚,一定也是有目的。
“薇安,最後一個交易。”他妖惑的雙眼看著她:“如果你嫁給我,並且在我身邊一年,我就親自送你回城市,而且保證你安然無恙。”
她輕嘆口氣,有選擇嗎?不答應也是得嫁的,但任何好處都得不到,還不如答應他的條件。
“好,我答應你,寫字據為憑。”她盯著他。
他笑了,如百花綻放。
出嫁的那一天,是梨花綻放的時節,滿山遍野的梨花向雪一樣紛紛揚揚的灑下來,粉紅紅的顏色,比任何綵帶都喜氣,各種鳥兒的尾巴上繫著各色各樣的繩結在天空飛翔,遠看去,宛如天庭的神仙眷侶在舉行婚禮。狐戎族的人都說,那是有史以來最隆重又最別出心裁的一次戎主婚禮。
說不感動,說不喜悅那是不可能的,薇安,她在那一刻的確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新婚之夜,她情不自禁的與他纏綿,愛意濃濃再次泛上心頭。
他溫柔的撫摸著她雪白的肌膚,一寸一寸的親吻,他的眼裡情意款款噙著笑意,似乎在告訴她,他等這麼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
她被他的情意感染了,伸手攬上他的脖子,與他相吻,綿長細膩在唇舌間迴轉品味。最後一層輕薄的裙裳從她赤/裸的小腿上褪下,他抬起充滿情/欲的□,卻極緩極緩的挺進,彷彿這是他們的第一次,那樣的愛惜與貼心,她的心被他牽動,跟隨著身體與他一起沉淪,翻飛……
後來的日子,依然甜蜜而美好,甚至她都幾乎要放棄回到城市的念想了,覺得一年太短,可以再與他多呆一年,甚至二年,或者三年吧。等到孩子出生,她就說服他,讓他和她一起離開。
哦,他是戎主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她輕皺起眉,而後又釋懷了。那麼就讓她帶著孩子回城吧,而且他想見她和孩子是隨時有辦法的。她想著就笑了。
孩子。美夢的破碎,就在孩子的來臨。
懷胎十月,當她懷著歡悅的心情,生下了一對雙胞胎時,還未來得急看一眼,就被他抱走了。
他說:“孩子是要由狐戎族男子從小教育的,放心,長大後會讓你與他們見面的。”
她的心在瞬間凍結,她不懂他的意思,睜大眼睛看著他抱著寶寶轉身離開,卻無能為力,她翻滾下床榻,引來一聲聲的驚呼,卻引不來他的回頭。
“我的孩子有一個是一定要做戎主的,另一個註定要為狐戎服務的付出一生。”他說。
她拼命的搖著頭,嗚咽著,一點點地向門口爬去,只想抓住那門邊飛起的衣襬,但還是遲了,手伸過去只抓住了空氣。
“我的寶寶……我的寶寶……還我寶寶……寶寶……”她喃喃而語,心痛至極卻沒法痛哭出聲,手就定定地懸在空中,許久沒有放下。不管旁邊的人怎麼扶起她,把她拖回到床上,她的手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眼睛看向同樣的方向。
那一刻,她已經崩潰了。
祭巫說到這裡,抬起雙手捂住眼睛,已無法再言語,淚水還是沒有流下來。
有這麼一句話吧,至悲則無淚。
沒有一個女人能承受這樣的打擊,她能這麼挺過來,真是實屬不易。
而在她的故事裡,我不得不說,我分析到了一些不錯的資訊。
如此看來,我真的比祭巫幸運許多。我還有她的故事來提點,而她,卻是艱難的摸索著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我輕嘆口氣,走上前,彎下腰,輕輕地握住了她掩臉的雙手,指尖冰涼一片。
為了見到寶寶,所以她一直沒有離開。
一直呆在狐戎,這麼多年……
九轉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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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
這種描繪春天的詩句,